房间内四处搜索,蓦地,一把精致的匕首映入了我的眼帘。它就放在我的书柜上,银亮的刀锋闪着令人胆寒的冷芒,刀柄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黑色的底料上刻着奇异的花纹,周遭镶以金色溜边,沉稳而厚重。
我深吸了口气,就是它了!
据母亲说,这把武器是父亲送给我的,这是我唯一见到且拥有的有关于父亲的器物。母亲把它当成纪念品放在我的房间,希望它能稍稍让我感受到父亲的气息……
匕首啊匕首,希望到时用不上你吧!我心中默默念道,转身出了家门。
一路上提心吊胆,为了防止对方在路上堵我,我特意绕了一大圈才来到学校。
我十八岁,正在上高三。
在L市,我们学校的地位就相当于北大清华之于中国。这是我们班主任在课间和我们说的玩笑话,却也侧面反映了我们学校强大的教学实力。
我的成绩算不上好,班里五十多号人中,我正好不上不下排在中游,不过这样也足以让我在高考时轻松考上国内普通的重点大学了。
相比于我的许多同学,我的学习压力应该是最小的。母亲从来不会过问我的学习情况。当然,这并不是她对我不够关心。我记得我刚懵懵懂懂进入学校的时候,她便对我说:“阿翎,你记住了,这个世界很大……有许多东西并不只有在学校才能学,老师还有书上讲的也并不一定全是对的……”
我只记住了母亲的后半句话!
所以从小学到现在,大概我在老师们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十足的怪人。因为我给出的答案总显得荒诞不堪却又有理可循,我经常在课上把老师驳得哑口无言却又无可奈何,以至于后来上课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老师愿意问我问题了。
我想,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成绩只能排在班级里中游的原因吧!
我很聪明!如果从智商的角度来看,大概我的IQ要比别人高出个十来二十几点。这不是笑话,而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从十岁开始,我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与其他的孩子似乎有所不同。一篇同样的课文,其他同学可能要背上个一小时,我通常只要看上个两三遍就行了。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这是古人形容天才的语句,勉强可以套在我身上。
不过我从来没有张扬自己的能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了,于是其他同学背一篇课文要用多长时间,我就用同样的时间背课文,甚至有时候要比他们多出那么一点时间。
当然,我偶尔也有让人跌破眼镜的举动,比如说中考的时候超水平发挥,进入这所有着“重点大学预科班”美誉重点高中。
可是这又能怎样呢?想起母亲蜡黄的脸色,我的心便开始滴血……
赶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已经开始了晨读。因为我特殊的家庭原因,我的班主任给了我迟到的特权。
“阿翎……你知道吗?我们班有新来的转校生呢!”刚在位置上坐下,同桌阿源就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转校生?……”我皱了皱眉,没有理他。
我已经被母亲的病以及昨日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哪有空去理会这种事!
阿源却有些不依不饶,腆着着脸道:“阿翎,我跟你说,她可是超级大美女哦!……”
见我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他继续道:“你别不信,早上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过哦!唉,说句实在话,长这么大了,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美女。”
“哦!比你一直暗恋着的隔壁班的杨郁儿还要漂亮吗?”我忍不住哂道。
阿源一脸白痴地看着我,略显夸张道:“郁儿……郁儿怎么比得上她啊……”说着,他忽然间又如丧了气的皮球一般:“可惜了,这样的美女,注定就不是我们可以泡的……”
“当然了,在我的心中,郁儿永远是第一位的!”阿源情绪又高了起来,他拍着胸脯道:“郁儿只能算是人间的普通美女,我还是有机会追到的。而那位可是真正的天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阿源装出一副高尚的模样,蓦地,他的脑袋被从后门偷摸上来的班主任拍了一下:“张源,在陶醉什么,还不赶紧早读!”
我则早已偷笑着将脑袋转到一边,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待到班主任的身影从前门消失,阿源便立马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道:“阿翎,你不仗义呀!老板来了都不提醒我一下。”(我们习惯于称班主任为老板)
我忍住笑道:“谁叫你那么陶醉啊,我不是早就给你使眼色了,是你自己没看见……”
“真的?”阿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哼声道,“是你没眼福,能够看到这样的美女,纵然被老板抓到一百次那又何妨?”
“那女孩……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我心中到底还有些好奇。
阿源给了我一个果然忍不住要问的眼神,得意洋洋道:“那当然,我亲眼见过的,那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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