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吗?」
我刚想说不是,却被程枫抢答了:「还不是呢!」
什么叫还不是啊,意思是以后会是吗?
我被他这个抢答弄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他今晚好心陪我,我总不能拆他的台。
勉强笑着跟杨哥自我介绍之后,我被这热情氛围裹挟着,进退维艰地坐了下来,跟其他人一一地打招呼。
杨哥指着霍宴行笑:「这位叫霍宴行,帅吧?你霍学长难请得很,要不是我去他办公室把他拖出来,你今晚可见不着他。」
「嗯嗯,我知道,我认识。」
我心情复杂,尴尬地抚了抚额头。
「哟,你们认识?」杨哥惊奇地瞧着我们。
霍宴行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给她看过牙。」
「缘分呀!」杨哥哈哈笑了起来。
霍宴行扫了我一眼,面不改色地靠在扶手上,一副安闲的姿态,仿佛根本不记得那天的事。
可我记得啊!我扭过头不敢再看他,如坐针毡。
程枫和他们聊得火热、喝得畅快,只有我,仿佛坐在大雪天。
待了一会儿,气氛热起来之后,杨哥提议玩游戏,我不好意思拒绝,勉强加入了,霍宴行神情淡淡的,也跟着一起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有时候会感觉到霍宴行的目光,扭头去看,他却又并没有在看我。
他沉静、冷冽,在这嘈杂混乱的声色场所像一个意外,总引得我忍不住偷看,他太帅了,太帅了。
每偷看一眼,我的魂就被勾走一分。
难以形容那是什么心情,就好像有一根弦,从心口拉到肚脐,隐隐地、钝钝地跳,霍宴行说一句话,跳一下;他看我一眼,跳一下。
像考试前的紧张,又像心动时的慌张,说不清楚。也许两种感觉,差别本来就不大。
霍宴行输了游戏,他选大冒险,抽到的卡片上写着:亲吻周围的某个人。
大家起了哄。
他端详那卡片一会儿,随后站起身,走向了我。
程枫的脸色僵了僵,但这是游戏,他没有打断的道理。
杨哥笑道:「霍宴行,真亲啊?人家可是有伴的哦!」
霍宴行回头,轻笑道:「那怎么办?亲你?」
「我?那,那可不行。」杨哥的脸一下红了。
啊奇怪!你脸红什么啊喂!
我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望着霍宴行,眼睛眨着,不知道该不该动。
他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问:「黄七阳,你不介意吧?」
我的心脏狂跳着,脸涨得通红,犹豫着如何作答。
他笑了笑,忽然伸手,掌心贴在我额头上,抬起下巴,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6
时间在这一刻流淌得很慢很慢,我耳朵里一片轰鸣声,什么也听不清了,只有心跳「怦怦」如雷响。
他直起腰,松开手的时候,还顺便把贴在我额上的一缕发丝拨到了旁边。
我才知道,原来隔着一只手亲吻,也会让人有窒息感。
「哎哟!霍宴行,就这?」
有人起哄,说这个不算,要重来。
霍宴行不搭理,淡笑着走回位置,说:「人家是有男伴的,我要真亲了,今晚可能就走不了了。」
「哈哈哈对,不要瞎起哄!」
杨哥拍了一下那个人,洗了洗牌,继续玩。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魂儿,后知后觉地脸热。
「学姐,你还好吗?」
程枫跟人换了位置,坐在了我旁边,一边摸牌,一边笑:「学长们玩得就是比较开,你别介意哈。他们工作了几年的人就是这样的,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爱玩嘛,你别放在心上。」
总觉得他这话有别的意思,但我这会儿脑子被那个吻霸占着,无暇思考他想表达什么,只点了点头,伸手摸牌。
程枫帮我点了一杯饮料,说是低酒精的,但是很辣、很难喝。
我尝了一口就跑进卫生间吐掉了。
漱口的时候,嘴里包了一大口水。
一抬头,恰好在镜子里看见霍宴行进来,白衬衣上沾了一点儿淡褐色污渍,大概是有人打翻了酒水。
吐水的样子好像不太优雅哦,我思考了半秒,「咕咚咕咚」地吞了下去。
霍宴行怔了一下,费解地看着我:「你在喝水?」
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漱口!」
想了想,又补充道:「刚刚喝了一口酒,好难喝。」
哎呀,解释这么多,他会不会觉得我是话痨?
霍宴行注意不到我精彩的表情,洗着手,顺口问道:「不会喝酒?」
我点点头:「嗯。」
「那为什么要点?」
「不是我点的……」
他停顿了一下,说:「哦,男朋友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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