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陈九凡身后一众人都是面露惊色,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陆正辉也是一脸惊愕的看向陈九凡,纳闷道:“老九,你这话是何意?小秦虽说在画道上惊才绝艳,但这辈分可不能乱排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秦林已经拜家父为师,那可不就和我同辈了么?”陈九凡朗声笑道,看着秦林那略显窘迫的样子,也觉得十分有趣。
“这……拜陈老为师?”陆正辉一惊,转头看向秦林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书法了?”
“就从几个月前。”秦林如实道:“当时见到师父他老人家的风采,心生向往,有幸拜入门下!”
“马屁精!”陈美幼在一旁愤愤道。
“嗳,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论辈分,秦林当是你叔叔!”陈九凡生性洒脱,但在家教上却十分传统严厉。
陈美幼果然不敢吭声,只是悄悄的瞪着秦林。
“走吧,看看你最近的作品。”
秦林自是陪同参观。
此次画展中,他将最近画的三十多幅作品全都展列出来。
与凌若琪相伴而行的那两个月,他们走了不少大山大河,所以此次画展中,大部分作品都是山水风光,但表现手法却有多重。
油画、水墨山水画、印象派等等,风格各异。
有的雄浑壮阔,有的充满仙气,赏心悦目。
观赏一会儿后,陈九凡在一幅独占一整个玻璃柜的画面前驻足。
这也是秦林此次的画展中,画纸尺寸最大的一副。
那是秦林在观钱塘江大潮之后所画。
画中,浑浊的大浪仿佛黄龙,有气吞万里之气概,逼人的气势似乎要从画纸上汹涌而出。
仅是观赏,耳边似乎便能隐隐听到那滔天之声。
陆正辉碰了碰陈九凡的胳膊,笑道:“小秦这手法不错吧,这可是我发现的苗子。”
言语中满是得意。
“你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陈九凡好笑的看着他。
“嘿!小秦的天赋被大家发现,可不就是在我那么?”陆正辉吹胡子瞪眼。
话这么说也没错,秦林在画家界声名鹊起,就是因为在沪都大学的那场交流会。
陈九凡摇了摇头没理他,转而意外的打量着秦林,笑道:“秦林,你很特殊,甚至说得上奇异。”
秦林一愣,问道:“这话何解?”
“一般的画家,首先追求的都是笔法及技巧,在有了一定的岁月积累后,其笔下的画才会有了灵韵与气魄。”陈九凡指了指那钱塘江大潮:“你却不一样,我观你的笔法与技巧虽不错,但在我眼中也只是刚刚登堂入室。但每幅画的神韵却称得上极好,尤其是这幅画,这雄浑的气魄,哪怕是不少成名已久的画家都不见得能拥有。”
陆正辉也是认同道:“有句古话叫返璞归真,越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对技巧的追求反倒降低,主要突出的便是神韵二字,你年纪轻轻便做到了神韵大于技巧,的确神奇……”
秦林被夸的有些脸红,他倒不是不想突显技巧笔法,而是技能它不允许啊。
职业级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但在陈九凡这等大师的眼中自然不够。
而秦林的画有神韵,一方面与他的经历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当时徐悲鸿神韵临身时自己所得的感悟。
“这幅钱塘江大潮,应该就是此次画展的主力之作了吧?”陈九凡笑道,觉得很满意。
秦林缓缓摇头道:“的确是主力之作,但若说最得意的作品,是另一个。”
“哦?”陈九凡和陆正辉都是一惊。
画展里的画他们基本都看过一遍了,虽说各有特点,但总体而言,都比不上这幅气势雄浑的钱塘江啊。
就在两人在这惊讶时,大厅门口传来一阵惊呼将他们打断,随即便见四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陈岳与章书剑二人,一旁则是笑意盈盈的凌若琪与胡天天。
秦林几人笑着迎了上去,恭敬的给二位师父行礼。
不少本在认真参观的人都凑了过来。
虽说陈岳与章书剑不是画家,但在画家界的影响力却丝毫不弱。
而在听到二老对秦林的称呼后,不少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陈岳是他师父,怎么章书剑也是?
这秦林到底是多香的饽饽啊,让华国行书与隶书的代表人物都收他为徒。
哪怕是陈九凡都有些意外,章老也是秦林师父这事儿,他也不知道……
“哟,你也来了。”陈岳瞥了陈九凡一眼。
虽然贵为江省画家协会主席,陈九凡也是乖乖的喊了声爹。
几个大佬在那边看边聊,秦林则是悄悄凑到凌若琪身边:“怎么跟师父一起来的。”
“赶巧,在机场遇到的,就一起过来了。”凌若琪笑道。
胡天天则是扫了眼大厅里的人,颇为意外道:“嚯,你这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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