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辛夷立落凡的床,看着她的睡颜。在爱与恨的纠缠中顿生杀意。
落凡在梦中被辛夷顿生的杀意惊醒,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他。辛夷要杀她容易如反掌,但他的杀意已生却没动手,应该还有回旋之地。
落凡舔舔干裂的唇,用微微颤抖的声道:“辛夷,我…我好像最近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那夜跟他说自己喜欢高若非后,他就没再出现了。这半夜出现的他,带着恨意也带着杀意。
这段时间在源纳宫,帮子冉训练他的师弟们。听子冉说走他亲征北荒的事。子冉说那场立功最大的是她,但是她对北荒之战完全没记忆。她仔细按来天之崖的日子推算,她确实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皓。
忘了就忘了吧!大概有不开心的回忆她才会选择忘记的。
“我杀人需要理由吗?”她做的唯一件没让他生气的事,就是仍然叫他辛夷。
“可是,我跟在你身边立下赫赫战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你能看在这上面放我一马吗?”落凡折下了她的傲骨,对他几近乞求地道。
辛夷捏着落凡的下巴,讥笑道:“怕死?”
“是的!”落凡不想对上他那满怀恨意的眼,垂下了眼帘。她只是怕她忘了她跟他的曾经,那些相爱的日子再也求不来。
“所以你刚刚是在求我?”辛夷冷笑着道。
“是的!”落凡闭上眼,逃回自己的世界舔着趟血的伤口。那个恨不得把她捧在心上的冯道已经不存在了。
“哈哈…如此矫傲的你,居然在求我…恨我吗?”所有的甜蜜在她那句“只想静静地喜欢着高若非”里,散去无踪。他终于等到她安全度过大限后,以为以两个人从此可以相爱相守时,她却告诉他,她不爱他。
“你恨我就够了,我再恨你就多余了。”落凡淡淡地道。
他恨她是因为她不当他的皇后,还是因为以为她爱的是高若非?他后宫三千佳丽,还有一个与他有过几世纠缠的莫如。皇宫那个地方,她是片刻也呆不下去的。
“求人是要有代价的…”辛夷俯身吻上落凡的唇,索取他心底眷恋的气息。
当她眷恋的辛夷花香扑鼻而来的时候,落凡瞬间沉迷其中。但当她想到他的唇吻过无数个女人时,微微泛酸的心不再失律。她侧过脸躲开他吻。
痛楚在辛夷的眼中弥漫着,他俯到落凡的耳畔讥讽地道:“你是不想让我放过你吗?”
“你到底想怎样?”落凡无力地道。
“吻我!”
“吻你,你就放过我?”
“对!”
落凡伸手环上他的脖子,飞快地吻上了他的唇。原来她是那么眷恋他的吻,落凡把舌伸到他的嘴里与他纠缠……就这样吧!暂时放任心底的渴望吧。
落凡出乎意料的热情让辛夷有点措手不及,但那是他在梦里都怀念着滋味。很快他回过神,伸手插入落凡的发间,把她的头压向他加深了这个吻。
“陛下!”门外的尚付道。听不到屋里的声,尚付担心辛夷会前世一样,动手杀了落凡。
落凡也不知是什么回事,一觉醒来突然跑掉就算了。还觉悟到自己喜欢的人是高若非,还跟辛夷绝决。本来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莫名其妙地闹成这样。
这让对未来满怀期待的辛夷,怎么接受得了。他这段时间跟在辛夷的身边,看他看着落凡所住在这里的方向,身上竟透着浓浓的杀意。他想杀落凡,让两个人又重新来一次。
一声陛下,把落凡完全惊醒,他是千万人的陛下,他有他的后宫佳丽三千人。落凡冷漠地推开辛夷,轻喘着道:“这样可以了吗?”
“曾经如此骄傲的你,为了活着居然成了贱骨头,真是乏味。”落凡冷漠的推开,惹怒了辛夷,也伤到了辛夷。就连讥讽她也不能解怒。
“你满意了吗?”落凡低了头,在辛夷伤人的话中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至少不能让他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这是她最后一点尊严。
辛夷看到落凡的泪点在她的手上,密密麻麻的痛爬满了心间。他略带惊慌地走出了落凡的房间。
辛夷走出门外,背着手站在跪在地的猼訑和尚付面前,冷冷地道:“如果我想杀她,你们跪在这里也阻止不了我。”
“你如果杀了她,事情只能重复上演,没用的。”猼訑低头劝道。“没有高若非,还是会有别人的。”
“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冷冷地道。
“落凡好不容易跨过她的大限,如果您再杀她,说不定又要面对一个大限。”尚付担心地道。
“你们都起来吧!”
辛夷抬头看着从崖顶飞下来的子冉,离冷声道“听说落凡这段时间,在帮你们作训练?”
“是的。”子冉对辛夷弯腰行礼。
“纵然如此,半夜三更的这里也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辛夷冷声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子冉再次对辛夷行个礼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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