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般地痛。
她更看得见。
孙悟空心中比她更痛的痛。
而一切,都不能再回头。
因为,回头无岸。
————
天庭将孙悟空被抓的消息告之天下。
天地之间再一次地沸腾了。
有人奔走相告,有人扼腕叹息。
女娲站在中皇山之顶,划破尘世虚空,看见那众生,那许多奔走相告,或是扼腕叹息,也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声。
做英雄,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为这天下粉身碎骨了,也未必有人记得你。
除非,你给了他们实实在在的好处。
尊严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东西。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谁能让他们活着,他们就跪得下去。
八百年前孙悟空为他们的尊严和自由而战时,他们狂热过。
后来,传说孙悟空死了。或是传说孙悟空又活了,直到今天,孙悟空被抓到天庭。看不见谁为他挺身而出,愿意为他去死。
尤其是那些奔走相告的人,甚至把孙悟空的存在当成了祸害,因为孙悟空活着,孙悟空反抗,就引得天庭震怒,人间兵戈,他们倒希望孙悟空死。
那些知好歹的人,也无力去拼,只以叹息认命。
终究是一群没有理想的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只可惜,你始终不懂。”女蜗低声轻语着,“我让你好好呆在花果山,不要出来,不要出来的。你不知道,这世界的人心,比神更可怕……不值得……”
然而,又一次,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天道毁去吗?
我又能做什么呢?
圣人,也不过这天地的一粒尘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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