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决战花果山 章节目录 第197章 藕丝步云履(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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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非神，非妖？”孙悟空问。

    鲲王说：“因为，我并不觉得这世间生灵有神或妖之区别。神妖之别，天庭所定。我总不能让别人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而是我自己当自己是什么，才是什么。我既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觉得自己是惶惶于世的妖。那神，有不守道者，也怒，也杀生。那妖，有安分守己者，也善，也修行。所以，我非神，非妖，我是我。”

    孙悟空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得好，为你点赞。”

    鲲王说：“惭愧惭愧，实在没法跟你比。我觉得你比我更赞。”

    孙悟空说：“你这么说我很脸红啊。”

    鲲王说：“实话，我确实佩服你。因为，你是个有理想的人，你心里装着天下，哪怕刀山火海，哪怕粉身碎骨，都义无反顾。而我，本事比你大，却……入不了世，我只想在方外之地，修好自己的道，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不为祸天下，亦不可拯救苍生。我有一身大修为，却落得平庸。但万物有命，这是我的命，也无怨尤。”

    孙悟空说：“你能这样已经很好了，因为，从某种意义讲，不作恶，就是最好的行善。”

    鲲王点头：“你这么说，我就心安多了。我也曾想过，数万年以来，这天下生灵从来都过着自己的日子，修着自己的行。为何突然某一天，占了天上的要称神，散落大地的便是妖。为何神总有满满的优越感，对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当做异类以屠之？难道，他们不也人首蛇身或蛇首人身？或是一只羊，一条猪，一尾鱼变来的？难道穿上了一件威风的盔甲，藏起自己兽的样子，叫了一个神的名字，他们就真的不一样了？他们口中讲着大道，说着众生平等，为何却对妖不容，要人跪拜？终于，一个叫做孙悟空的年轻人，为了众生的尊严和自由，挺身而战，折戟沉沙。我想想我，真是惭愧了很久。”

    孙悟空说：“其实，现在也不迟，我们还可以一起，去为了这个伟大的理想而奋斗，要么舍身，要么成仁！”

    鲲王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复杂在哪里吗？”孙悟空问。

    鲲王说：“这件事对你我的不一样是，建立天庭的那一群人，多是我的朋友，我虽明知他们这样不对，也劝说过，但我总不至于，要与他们刀兵相见，反目成仇。这世道，无论人，或是神，总是有些情面，是没法撕破的。这就是我无处着力的地方。也或许，我比你更清楚他们的强大，即便是我，也对抗不了。所谓无知者无畏，因我知，便也怕，那万劫不复的代价。”

    孙悟空点头：“道理是这样，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虽不能救正道，却不助纣为虐，我还是为你点个赞。”

    ————

    敖顺拿了孙悟空的藕丝步云履来，虽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只能还给孙悟空。

    孙悟空接过藕丝步云履。

    “对了，有件事我还得问你。”孙悟空说。

    敖顺问：“什么事？”

    孙悟空问：“敖白生死如何？”

    敖顺说：“那六六三十六道生死大阵，破不出来，便只有灰飞烟灭！”

    “算你狠！”孙悟空咬着牙，“今天，我答应了鲲王离开北海，但这个仇你记住了，我会跟你算清楚的。”

    敖顺也冷哼一声：“随时奉陪。”

    因为鲲王在，他知道孙悟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态度仍然嚣张。

    “还有……”孙悟空说，“有些话虽然说了没什么鸟用，但我还是得说。你们龙族就不要真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了，你们不过当初元始天尊用来对付我的一颗棋子，对付完我之后，就给了你们几个水塘，然后给点施云布雨的活儿干。说到头来，也就是天庭养着的狗，给你一块没肉的骨头，没事的时候看门，有事的时候咬人，何必那么卖命呢？”

    鲲王说：“你说的他们都懂，但敖丙在天庭，所以令龙族忌惮，不敢触怒。”

    “哦，我想起来了。”孙悟空说，“当年陈塘关守将李靖之子哪吒在东海边无故翻江倒海，敖丙出来质问，结果被哪吒打死抽筋。后来哪吒没事，被太乙真人玩了一出莲藕塑身的把戏，哪吒非但没被问罪，反而得了神通，封了威灵显赫大将军，三坛海会大神。而被打死的敖丙随便封了个华盖星，无权无势，空有其名。然后，整个龙族就跪在神之脚下，俯首帖耳，真是莫大的羞辱！”

    “这是我们龙族自己的事，不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敖顺恼羞成怒。

    孙悟空一笑：“神之走狗，我哪有闲心管你。只不过，我想着，这么大个龙族，总有人是有骨气的，譬如敖白。不能因为几个带头的人骨头软，就让一个种族跟着跪了。人活于世，生死有命，总得要点理想和尊严的。尤其要知好歹，懂是非。那天庭杀你龙子，压你龙族，我反天庭，尔等反帮天庭咬我，真是让祖宗蒙羞！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当下，孙悟空与鲲王作了个揖，和六耳猕猴、铁扇公主、申公豹、牛魔王、玉面狐狸及积雷山众妖一起，带着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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