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镇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唯一如往常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小生活。平淡却不觉得乏味,因为他有了希望:父母对他的希望、他自己对外面世界向往的希望、以及对那位一眼就难以忘怀的星月姑娘的希望。
他每天不再局限于帮娘亲做那点家务活儿,而是想方设法的激励自己,完成更多的事情。
甚至,在父亲回来的时候,说了那一直隐藏在心里想说又不敢说的事——上学塾。
唯金山本来还担心他上了学塾之后会受委屈,但当看到唯一那坚定的小眼神后,便不好再讲什么。
其实,对于唯一上学塾之事,唯金山内心是高兴的,这也了却了他多年来的一桩心愿。
唯一还算争气,自从上了学塾以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除了上课、下学之外,家务照做不误,先生交代的任务也能按时完成,受到欺负也从来没有抱怨。
整个人乖得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娘亲每次见他这样忙前忙后,都感到很欣慰。
……
唯一上的学塾里,是个姓黄先生,也是个外乡来客。自打镇上有学塾以来,好像一直都是这个先生在教书育人。
学塾成立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七年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巨石镇与外界来往极少,故而,直到这么一个外乡来客的到来,才有了办学塾一说。
学塾黄先生是个三十出头的青衫男子,交给学生的只是一些简单识字、算数之类的东西,对于其它涉及到某些外界的知识,他像是受了什么限制般,从未多说过一个字。
所以,学塾每一年都会换一拨学生。
而巨石镇那些出去过的人,包括唯一的父亲唯金山在内,回来对外界相关的事情也闭口不谈,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一样。
这些都更加加剧了唯一的好奇心。为何作为在这里生活过的人不能将外面的事情说出来,曾今那些突然出现的什么修仙之人就能够随口乱说。
当然,黄先生是个例外,但其中缘由肯定有所关联。
……
一年后,唯一的最后一堂课,也是黄先生的最后一堂课。
课上,黄先生讲完最后一道日常计数的由来与方法,合上了那本早就泛黄的书本,对着讲堂下七八个年纪不一学生说道,“今天这堂课是你们最后一堂了,老师所讲的内容,但愿能在你们以后的生活中有所帮助。也不枉老师的一番苦口婆心。”黄先生说着感叹了一声,“老师不日便会离开巨石镇,这也老师的最后一堂课了…想来八年前到此地的时候,还是个落魄书生,机缘巧合就当了这么久的为人师表。细算下来,再加上你们,教过的学生一百有三,每个学生的名字老师都还记得,难免有些不舍了。不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必今后你们都或多或少能有一点作为,老师也就无憾了。”
说完,黄先生走出课堂。
唯一收拾好自己桌上的书本、纸张,离去的时候,课堂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刚刚出了门口,便看到课堂外那棵挂有一口古钟的老树下,有一个人影,正是教书的黄先生。
黄先生像是刻意在此等候一般,见到唯一出了课堂,忙示意他过去。
唯一将书本、纸张夹在腋下,到了黄先生的面前。
黄先生笑了笑,开口道:“唯一,先生离别在即,有几句话想和最后一个走出课堂的人说上一说,你愿不愿听上一听?”
唯一欣然点头。
黄先生有点满意,望着那口古钟道,“你知道这口古钟的来历吗?”
唯一连忙摇头。
黄先生语气变得颇缓起来,“这口古钟正是先生决定留在此地教书八年的原因。此钟名为‘不详’,实则是一口哑钟,若有人将它敲打,那么能听见钟声的人,必然当场死亡。虽说这样,但也有妙用,对于一些修行之人来说,可借此钟来进行修行历练,使得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也就应验了那句存在即是理的老话。但若是被心性邪恶的修行之人夺得,便会用此钟来作恶是非。所以老师留在这里的目的,你应该猜到了一些。”
唯一有点茫然的看着那口古钟,不做回语。
黄先生叹了口气,“唯一,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更是一个心性极佳的人。虽然平日里碍于某些原因,我与所有学生都接触的不多,但你们的一言一行老师都看在眼里。”黄先生转头注视着唯一,“老师有件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
唯一心里很纠结,最后当他看到那双在不经意间观察过他千百次的眼睛时,他从里面看到了真诚、期待,他点头应“嗯”。
黄先生会心一笑,接着道,“我将此钟交付于你,希望你为先生接着去守护它…若是将来能找到销毁它的方法,不要让它再存于世。”
说着,黄先生转身离去,树上古钟化作一个酒杯大小的小钟落到唯一手里,而唯一分明听到了一声悠长的钟声。
唯一紧握住小钟,眼神异常坚定,却早已不见了那位青衫书生的背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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