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齐远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有女子都对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的竹清峰第一位男弟子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从语气中可以听出眼前男子的诚恳,但无论是谁,只要参与了那场拜师仪式,都晓得此人其实在不修源脉上的造诣并不是那种惊才绝艳之辈,而且其行事风格简直可与那个齐远山有的一拼,唯一的好处便是他并不是那种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可就是这样的一番话,出自他口,属实都让人难信。
唯一脸色微怒,其实心头也是在打鼓不停,今日发生的事可谓是太多了,多得让他都不知不觉将一些不愿外露的性情露了出来,他心头一狠,怎么说竹清峰以后都是自己师门中的师门,那么还不能与这些同门之人多交流了,无畏的藏拙,那也得看人才对。
“小师叔祖身为竹清峰如今的头一个男弟子,本就是一种天大的荣幸,同门遇此糟心事,难道不应该由辈分高的人去讨要公道?再说了,如今你们还要碍于某些规则,不能兴师动众的前去问罪,当下看来,小师叔祖是此事最适合的人选,你们若真不信,那小师叔祖也没办法,谁叫小师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个废物呢?”
唯一一通肺腑之言,声情并茂,外加有理有据,可谓是说得既煽情又一针见血。
那女子狠狠瞪了眼身旁诸人,便有人说道:“小师叔祖,那……那就劳烦您了。”
接着便是所有人一一的作揖行礼致谢,然后以静候小师祖祖佳音的委婉话语告辞离去。
唯一望着缓缓远去的一众身影,背后已生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要不是自己这张脸皮经历过千磨万炼,险些路出马脚。
他心头暗喜,眉眼飞扬,嘴角不由自主的歪得老高,齐兄,您日后可得感谢老弟啊,如今的何苦窟,谁的名声还能有您这般飞流倜傥的家伙大。
离去的众多竹清峰女弟子中,有两人正在以心声交谈,而这两人正是那个出脚的女子,以及第一个开口答应由唯一来解决此事的女子。
“师姐,你是知道此人便是出现在清衣阁中的那个家伙,为何不直接拆穿他,还要装得接受了多大的恩惠一般。”
“师妹就别问了,师姐也是身不由己,那家伙本就是与齐远山一路货色,如今更是得到了诸位祖师的青睐,咱们就当没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此事他真会去找那齐远山算账,为姐妹们出气……额,感觉好矛盾啊……”
“想那么多干嘛,真要想,等哪天你成了竹清峰长老一辈的人再说。”
“唉,现在看来那位小祖宗也并不是那般让人恐惧了,最起码……只要……唉。”
“那你就去试试,看能不能拜在她门下。”
“……”
————
河崖峰,一栋新建起来的宅邸里,说是新建,其实就是一方仙宝化作的住所。
昏迷几天的何苦窟新晋“名人”齐远山总算醒来,可刚想,眼皮子就止不住的狂跳。
他心头暗骂不已,“他娘的,什么玩意,不就是听说了河崖峰与竹清峰交界处有位闭关修行的仙女姐姐想要去瞻仰一番天资容颜吗,哪想得到人没见着,差点被一个古怪的老头坑死。”
嗯?
莫不是有好事发生不成,咋这左眼皮可劲儿跳个不停。
“小子,你丫这能有什么好事,依老头子看,那乃是祸事临头,名声大臭的迹象。”
“谁?”齐远山猛地从床头坐起,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他吓了个半死,“是谁,藏头露尾的,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悄然出现在房间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齐远山看着蓦然出现的老头,顿时从床上跳下,指着老头恼火道:“是你这个老不死?”
老头抚须而笑,眉眼间满是自得,“小子,怎么,是谁当时死皮赖脸的要拜老头子为师,还要学那无上至高的仙法?”
齐远山一阵鄙夷,还无上至高的仙法呢?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会答应,就你丫说的什么御女之术,老子打八百年前就无师自通了。
老者毫不在乎这个小子的不礼貌神情,转而吹嘘道:“不是老头子胡侃,只要你小子遵循那套功法,登高之路肯定是轻而易举,更别说什么美人了,只怕到时候你的眼光会更高。”
“打住,打住。”齐远山不耐烦道,这话他可是在先前就听了不止十遍,又来,想烦死个人,这还没登高呢,便直接给糊弄玩完了,“不对,老不死……你刚才说我什么大祸临头,名声要大臭,到底为何?”
老者笑而不语,慢慢涣散在齐远山面前,最后才在他脑海中响起一句,“这事儿,你小子还是自个去受,老头子可管不了那么多,记住没事别来烦老头子我,除非你丫真遇到了那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齐远山一声爆喝,“卧槽,去你丫的老不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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