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只见来人温和的抱拳而笑,等待着答复。
齐远山眼神颇为刁钻,从来人御剑之姿高人一头,便看出了这人的心高气傲,他心头腹诽,以心声问道:“唯老弟,这个小白脸是啥玩意,没看到咱哥俩正在说正事吗?”
唯一不做回答,而是一步踏前,同样抱拳道:“柳师兄何须如此,您在本门内又不是没熟人,这场问法怎么说也可避免,再说了,师弟与您之间的过节,本就是可有可无,师弟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修行路上,还是要以和为贵,方可一心求道。”
柳水山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不屑,忽而冷笑道:“师弟莫不是怕了,还是以为师兄不配做你的对手,还是以前的一拳便倒。”
唯一故作无辜,戏谑道:“师弟可不敢小看师兄,师兄如今贵为天云山内门弟子,又是的大机缘在身,若真要找人问法,那也得找个天之骄子啊,像师弟这样的废物,怎么可以与柳师兄切磋问法呢。”
“你……”柳水山被这阴阳怪气的言语勾起了怒火,沉声道:“你唯一身为何苦窟弟子,在规矩之中接受外人问法理应出站,这般婆婆妈妈,简直有失仙门风度。”
唯一凝神望着柳水山,再次确认道:“师兄真要同师弟这个废物问法?”
柳水山冷哼一声,“难不成是来找你叙旧的?”
唯一顿时彷如受宠若惊,一巴掌拍在身旁齐远山的肩头,有些愁苦的道:“齐兄,等会儿若是老弟被打得动弹不得,就劳烦你将我送回竹清峰了。”
齐远山笑着点头,虽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何过节,但接下来的一场好戏肯定会让人心情大好。
唯一伸手说道:“师兄请先行一步,找个隐秘些的地方,师弟虽然不怕输,但面子还是要的。”
“……”柳水山已从愤怒转为了彻底无语,就这样一个废物,自己当初居然会败,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柳水山御剑而下,直接落在一处绝峰之上,身下便是万丈悬崖,说好的什么隐秘些的地方,这地方其实就在围观人的眼皮底下,真是“好隐秘”。
唯一嘴角微微抽搐,他想到了柳水山今日无论如何都会找自己麻烦,却想不到的是居然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
再有,他内心不希望被别人问法的一个原因便是没那种可以御风的本事,都说只要到入门修行的源地境便可以借助源气小距离御风跳跃,源天境便可以短距离飞行,源道境便可以如飞舟那般上天入地,但这也只是对修源脉者和有血脉传承的其他族类,他一个不修源脉的,又没有御风术法,难不成要他自个跳到那座山峰之上,看着是近,可真实距离少说也有几里。
这该如何是好?找人帮忙,还是真跳过去,真就让人脑壳儿疼得不行。
唯一心声询问那个家伙,“大爷,大爷在吗?小子如今境地您肯定知道,赶紧帮忙想个法子。”
“你大爷在睡觉,别来烦我。”恼怒的声音在脑海里刺啦响起。
唯一心头苦不堪言,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说,还惨遭嫌弃,么得,这是糟了哪门子的“福”。
他忽而眼神一撇,邪笑着看向一旁的齐大风流。
齐远山被瞅得全身打冷颤,含糊道:“唯老弟……怎么说?”
唯一嘿嘿一笑,道:“齐兄,你知道老弟是不会那啥御风的,不如……你?”
齐远山立马摇头回绝,“这个不行。”
唯一恼道:“怎么就不行,齐兄怎么说也半只脚源道了,带个人御风飞行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难道你丫有啥见不得人事情。”
齐远山拉耸着老脸,沉默片刻后,才挤出话来,“不是兄弟不愿帮忙,而是先前被那女人折磨得元气大伤,这要是强行带着人御风,那我两肯定得直接坠落下去。”
“额……”唯一猛地跳起,一拳打在齐远山的小腹上,骂道:“还说没和那女的做过什么,连他娘元气都大伤了,你说,你除了嘴皮子厉害,对付女子厉害,还会啥?”
齐远山心头一喜,自己找这个理由也是绝了,竟然还有人相信,他不是不愿帮忙,而是要在如今的修为下带着一个人御风飞行,那姿势,那模样,在别人眼中还不得笑个几年。
什么入了源道便可上天入地,俯瞰人间山河,那也得真到了源道境层次,自己一个半吊子,都自顾不暇,还要照顾个比自个还废的,那不是瞎子与哑巴说青楼美色,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其实两个都是在意淫。
唯一不好在为难齐大风流,可最终为难便成了自己。
见着柳水山那袭白衣飘尘,立在绝峰的身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会儿好在此处除了齐远山便没别人,唯一也不管会不会被其他人瞧见了,双腿发力,瞬间前冲而去,然后在空中做了个狗刨之姿,一头直直朝那绝峰的顶处而去。
山石摇晃,有道身影便镶嵌在了那处绝峰的崖壁上。
柳水山眼神不屑,轻瞥一眼,他都有些后悔要挑唯一问法切磋了,简直掉自己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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