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最终都没能得出个挽回冯骨修为的法子,便各自散去。
梁沅凯负责将冯骨送往星王帝国皇宫内的住宿之内,唯一也跟了过去,他让齐远山、武福、范连衣三人先回杀海舟。
冯骨房间内,二人问他要不要先试着凝神调息,冯骨回绝道:“剑心破碎已是事实,我看得很开,做个平凡人未尝不是种好事。”
唯一道:“那这次历练?”
冯骨摇头,“你师兄我像是那种耿耿于怀的人吗?既然已成这样,还去凑什么热闹。”
梁沅凯轻叹一声。
冯骨说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梁沅凯道:“杀心门的规矩,冯哥应该知道,你难道就没有不甘?”
冯骨笑骂道:“不甘当然有,好不容易进的仙门修行,就算资质比不上那些天才,可依旧是此生最大的幸运,但如今就要被扫地出门,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有不甘的。”
“那你为何要隐瞒某些事?”梁沅凯凝视着冯骨。
唯一一听,之前心中的猜测已可以确定,只不过既然冯师兄不说,那便有他的道理,他自然不会多问。
冯骨摆摆手,道:“我之所以不说,除了还不确定,具体缘由,想必你梁沅凯应该清楚。”
“值得吗?”梁沅凯问道:“你不说难道我表姐就不会去想了,大殿下就真就会领你这份情。”
冯骨苦笑,“我都不敢确定,又怎么敢去说呢?”
梁沅凯不想再弯弯绕绕,直接将那方情感分割拿了出来,递给冯骨,道:“问题的根本就出现在这方法器之中,虽然做得天衣无缝,却依然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冯骨将这方法器推开,冷声道:“你想的我都想过,只是我是谁,一个刚入杀心门的无名小卒,谁又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我信!”梁沅凯斩钉截铁道:“你以为你的退让便会让此事彻底了解吗,你错了,某些人即便装得再好,但也是伪装,他巴不得斩草除根,也许下一次便不是剑心破碎,修为尽失了。”
冯骨使劲摇头,沉声道:“我的隐忍最多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事,若是反抗,那就要牵扯进来很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我冯骨何德何能让他们陷入这场本来就不该存在的纷争之中。”
梁沅凯无奈摇头,随即又笑道:“你这位姐夫我没有看错,想来大皇子也没看错,这事我管定了。”
“你……”冯骨气急得大口喘着粗气。
唯一赶忙将他扶住,心声与梁沅凯说道:“我这师兄本来就是重情重义之人,梁兄弟此事我们可以私下里去商量,此刻便不要刺激他了,你先到门外等我,我有些事情与他说,或许他会改变心意也不一定。”
梁沅凯只得作罢,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事情有古怪,而冯骨极力去隐瞒的某事,或许他自己相信外人不知道而已。
梁沅凯告辞离去,将那方情感分割收入袖中。
与此同时,柳水山一行人喝酒谋划的秘阁内,有位宫女出了阁内,并施展术法朝某处寄出了一道密信。
唯一将冯骨扶到床上,看着他难看至极的脸色,终究是不忍再去问他所隐瞒的事情,而是以宛如水的本命神通与他说道:“冯骨师兄,你相信这世界除去源脉的另一些修行方法吗?若相信你就点头,不信你就摇头,接下来师弟所说的某些事情,只怕会颠覆一般人的认知,这也是师弟从未与人说出过的秘密。”
冯骨如今修为尽失,当然不可能心声传音,但看到唯一认真的神情,他便点了点头,这世间确实有些不修源脉的方法,但那是断路,而唯一这般说,很有可能便是他得到了某种大机缘,将这条断路勘破。
这样的秘密又何止秘密两个字能够形容,若是不施展某些秘法隔绝,难免隔墙有耳。
唯一见其点头,接着道:“师弟便是不修源脉者,在外人看来其实与废物没啥区别,但这条路并不是走不通,而是那些人都没有我这般的际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修源脉者本身是无法将那些吸纳的各种源气净化的,但我不一样,我不但能凭借一种秘法将源气净化,如今更是在气府之上建立外人想都不敢想的气府中枢,并靠着摸索将各处气府内的源气进行分门别类,也就是说,我身体现在不再是一个源气的储存空间,而是一个集万千源气能够交汇在一起并没有副作用的炉鼎,每摄取一种源气,构建一方气府,我的修为便会精进一步。”
冯骨心中震惊不已,这是多少不修源脉者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又是他们曾无数次尝试却都失败的东西,居然便被唯一这样一个才修行不久的人给打破。
他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唯一,思量许久才重重点头。
唯一接着道:“所以我一个源脉都尽毁的废物,都能另辟蹊径,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路来,你为啥不可以,再说了,冯师兄你那源脉不是还存在吗?”
冯骨再点头。
“人生修行,我们不可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多,那些意外,那些勾心斗角,何尝不是另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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