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个疯丫头一般,乐呵呵地踩着单车,一边骑车一边在喊着:“香薇~~~快点,你骑快点。”风吹乱了我额头前微微卷曲的刘海,头顶后的长发也在风中不停的左右飞扬。
香薇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跟在我后面,有气无力地呼喊:“夏染,你慢点,太危险了,你等等我。”我就像个野丫头一般,玩命地骑着单车,身旁的柏油路面上,时不时的穿梭着各种大货车和私家车,空气里到处弥散着汽车排气管的轰鸣和呛人的烟尘,后面的车真的担心一个不小心就撞上~~那可真的很吓人的。不过我却毫不在意,毫不紧张这一切。
“上课快迟到了呐”我嘴里一边催促,一边加快脚上蹬车的速度。
终于抵达校园停车棚内,我轻松跳下单车,一个漂亮的连贯动作,车子直接停进停车棚的卡槽内。
背上书包,一路小跑到座位上,教室里我正低着头读着小说,正暗自猜疑小说里男主角和女主角最后有没有走到一起?不一会,上课铃声响起~~~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墨绿色蕾斯雪纺长裙,戴个细粉色边框眼镜,短头发的年轻女老师走了进来,站立于讲台前。
“同学们,你们好!我叫胡英娟,以后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了!”她面带微笑,直视着每一位同学。我听见声音,用余光瞥她,这份富有亲切感磁性的声音还有这清秀的样貌,使我由衷的对这位语文老师产生了好感,我默默地在心里为她点了一个赞。
这是我第一次上课时间,没有看小说没有吃零食也没有思绪漂移,认认真真地端坐着,听新来的语文老师读着课文里的内容。这一课正好上的是《最后一课》,胡英娟用她那温柔甜美的标准普通话的语调,读着:“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快坐好,小弗郎士,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但是她哽住了,她说不下去了。”胡英娟老师原本激情甜美声音里夹杂着浓浓地哽咽,她停顿了一秒钟,吸了吸鼻子,继续读着“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法兰西万岁!”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合上课本,胡老师那忧伤难过的眼睛扫视着讲台下的学生时,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认识到自己的疯闹。
这一瞬间我想到,自己是多么幸运,能够成长在这个伟大又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里,我们可以自由的享受本国的母语。虽然地域不同,种族不同,时代不同,但是战争对人民的损害却是一样一样一样地!可恶的侵略者。
终于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和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我和香薇去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准备垫垫肚子,可能是天热的原因,便利店里挤满了买水买冰淇淋的学生,我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买冰淇淋还是饮料?最后付钱,拿走了两瓶饮料和一包薯片。
嘴里被薯片塞得满嘴都是,一边走一边吃,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昏暗了下来~~~蔚蓝的天空响起了隆隆的雷声,夏季就是这样,一阵狂风刮来,大暴雨“哗哗~~哗哗~~~哗~~”地下了起来。
暴雨漫天飞舞,就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射向雨中的人群,幸好我和香薇跑的快,躲在教室的屋檐下,抬眸看见密密麻麻的雨滴,就像是心中的烦恼,全部被消散。
坐在教室里,大约到四五点的光景,东方开始泛起白光,雨停了天空上出现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彩虹,霎时好看。我和香薇走了出去。
一辆轿车驶过,在校园里的水泥路面上,留下一道灰白的浅色车迹,随即不见了影子。
车上走下来一位大男孩,走到教室门口,他脚上那双浅蓝色的球鞋,有被雨水溅过的水印。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忧伤。他走进教室里,站在墨曦月的座位前,她抬头看他,激动地轻声问到:“哥,下着雨,你怎么来了?”嘴巴都嘟起来,面露喜悦。
墨殇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说道:“爸住院了,我来接你回家~~”
墨曦月乖乖地收拾着书包,跟着哥哥墨殇走出了教室,操场上我和香薇正在愉快地打闹玩耍。
墨殇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靠坐在窗边双腿交叠,两眼微红的望着窗外。父亲受伤严重住院,以后都不能下地干重活了,他不得已才从外地回来照顾,墨殇原本今年大学毕业后被单位保送出国进修,却因父亲的病,又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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