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一声,对自己可笑的心疼,解释为,他虽然总霸道的轻薄她,却没有真正的侵犯她,这算有一丝良心吧。
她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豪无睡意的她转头看向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想到那满是莹火虫的曾许诺山洞,想到鬼王那布满疤痕可怕的脸,她微凝黛眉,幽幽一声叹息。
竖日,天际刚现一丝鱼肚白,拓拔浩霆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依在他怀中的龙玥,他粲然一笑,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自她出王府,整日便心烦意乱,一点小事便点起他的浓浓怒火,浑身各种不舒服,坐立难安。
他已经很久没有象昨晚那样,安然的睡去,还睡得那么踏实,他似乎,越来越依赖她了。
只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的心便是那么的平静舒适。
真想自私的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可是,他无法护她一世安稳,他们之前更有着无法抹去的滔天仇怨。
她向往自由,那他便给她自由。
他微微蹙起剑眉,垂下眼帘,掩去了璀璨的星目,一丝惆怅爬上他的眉心。
一声鸡鸣响起,他睁开眼睛看怀中睡得香甜的龙玥,粲然的星目中泛现一丝不舍。
轻轻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身下抽出,他轻轻吻了吻她娇嫩的脸颊,勾唇莞尔一笑,起身下了床。
他穿好衣袍,又看向床上的龙玥,伸手为她掖好被子,看了她一会儿,转依依不舍的转身走去窗前,打开来纵身一跃,离去。
“小姐,可起了吗?该吃早膳了。”
房门外传来巧儿的声音,龙玥被惊醒,她惶然看向身边,空空如也。
她吁出一口气,揉了揉眼睛,起身披上袍子,走去开了门。
“小姐,今天起的可晚了,是昨晚没有睡好吗?”巧儿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水盆放在洗漱架上。
“哦,昨晚想东想西的,睡得有些晚了。”龙玥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小姐再睡会儿吧,等睡够了,我们再去医馆。”巧儿说。
“不睡了,都和药商定好时间了,不能言而无信。”龙玥说着走去洗漱架洗漱。
龙玥吃过早膳,一切收拾妥当,她戴上了特制的银色面具,便带着刑天与巧儿去了医馆。
她与几个药商谈妥了药材生意,已是晌午,她便请几位药商去到王城最有名的酒楼用午膳。
几人被小厮引领进雅间,刚刚坐下来,便听着隔壁有人说话。
“哥,父亲真的去膺王府了吗?”一个女子娇滴滴的语气中带着喜悦之情。
“去了,去了,你整天闹着要命要活的,谁能受得了?你说你,放着太子不嫁,怎么就非要嫁势单力薄的拓拔浩霆呢。”一男子带着埋怨的语气说。
“太子,他十足就是个蠢货,见个有些姿色的女子就迈不动步了,做他的皇后,岂不是要气死我。”女子说。
“那个男人不妾室成群的,拓拔浩霆不也有好几个妾室吗?别拿这当借口,以现在的局势,那太子就是个草包,可他终是皇储,总有一天荣登大宝,那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男子说。
“谁说,拓拔浩霆就不能当皇上了……唔……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话你也敢说,你真是不要命了。”男子说。
“我有何不能说的,拓拔浩霆曾经是太子的,要不先皇先后双双遇难,做得天下的就是拓拔浩霆。”女子说。
“好了好了,祖宗,你再说连父亲都保不住你了。”男子说。
“哼,我才不怕呢,以我高家的势利,连皇上都要拉拢呢。”女子说。
“闭嘴,真是把你惯坏了,算了,不与你说,我去下面玩会投壶去……”
“哎,哥,等等我,我也要去。”
龙玥微凝黛眉,眸色渐寒,看了看房门,那一掠而过的两道身影。
她看向小厮,说:“刚刚说话的男女,是何人啊?”
小厮讪讪一笑,说:“他们,是,是高丞相的一双孪生儿女。”
药商小声与龙玥说:“龙老板,这二人的话题莫要说,会引来大祸的。”
“我只是问问,这高丞相……在朝中有那么大的势利啊,连皇上都要巴结着。”龙玥问。
药商看了看小厮,一扬手说:“小厮,你去催催菜,让快着点,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要去办。”
“是的客官。”小厮应声,放下了茶壶走出雅间。
药商走去很是谨慎的关上房门,回来坐下,小声与龙玥,说:“看来龙老板对朝中之事不太了解啊,现在,明朝中有三大势利,皇上,皇后,还有就是膺王,这三方都想笼络朝臣,这高丞相是三年前成为一国之相,他很有能力,朝臣们对高丞相很是信服,高丞相可说是一呼百应,权倾朝野。
皇上,皇后,还有膺王自是都想让高丞相成为自己的人,都是多加笼络呢。
也可说,谁得了高丞相的扶持,那这天下便算是做稳了。”
“哦,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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