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座宏伟、高大、古朴、沧桑,全由巨石堆砌而成的石殿,徐守真举目四望却看不到任何陈设。
想想,他在殿内耐心等待起来,但小半天过去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想摸摸殿内石柱,可石柱明明就在那里但他怎么也摸不到,不仅如此,石殿任何部位他都只能看、不可触,甚至想走出石殿都办不到。
他想打开天辰空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想用法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胡乱转悠半天,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的他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胡思乱想,不由的,思绪便集中到之前的幻世游戏。
是的,游戏,探索修真者和凡人关系的游戏。
修真者是人族、凡人也是人族;
修真者数量稀少但能力强大,凡人数量众多但能力微弱;
繁衍能力低下的修真者没有庞大人族做基石,很快就会灭绝;繁衍能力极为出众的凡人缺少修真者保护,强大天灾前宛如蝼蚁,随时可能灭亡。
只有修真者和凡人携手才能抵御强大天灾地祸。
修真者和凡人如何携手?
修真者干预灾祸越多,灾祸就变的越强大、更容易给凡人带来灭顶之灾,也会让凡人产生依赖、成为‘一经风雨便凋谢的温室花朵’,再无未来。
让凡人独自面对灾祸,在磨练中发展、强盛。徐守真起先认为一定能成功,因为前世就是如此。然而,他在幻世中试过数次没有一次能成功。小半是人族被各种天灾所吞没,更多的,是人族在一次次重建和毁灭中,被内心越积越多的绝望所吞噬。
修真者和凡人如何携手?
徐守真想过很多方法,也重启幻世游戏数十次进行试验,然而结果永远都是世界毁灭、族群灭亡。
到底该如何携手?
不知不觉间,幻世数十次推演在脑海中不断重演,种种方法被拆解、被组合、被推算,试图寻找最为可行的答案。
不管修真者多么强大,他的根永远都是人族,人族永远是世界的主体。
让凡人在抵御灾祸中不断发展和强盛,这没错,只有这样人族才能保持旺盛的斗争精神,才能斗天斗地、笑到最后,这就需要解决人族在不断抗争中积累的绝望、消极、无望、烦躁、灰心等负面情绪。
这种负面情绪无法杜绝,但可以被化解!被冲淡!被寄托!被影响!
如何去做?
蓦然间,纷乱画面中一道流星乍现,瞬间照亮漆黑星空!
‘信仰!’
死寂、沉默的石殿骤然一抖!
‘神!’
石殿抖动的更大了!
‘不!人族不需要神!’
石殿一颤,瞬间安静下来。
‘人族需要的是能寄托内心的‘信任’、能指引方向的‘仰望’,是信仰!而不是神!’
石殿巨颤!
“神也能赋予信仰!”“不,‘神’这种自认为创造一切、高高在上的东西,根本就不能成为人族的信仰!人族是天地主体,人族的未来只能由人族创造!”
“你错了,你所说的是‘伪神’,不是真正的‘神’!”“那‘神’是什么?”
“‘神’是思想、是灵魂、是意念、是精神!是寿命悠长的修真者对晚辈、对后辈、对未来的期望、指引、传承、保护和磨练。”“如果真有这样的‘神’存在,那么确实可以作人族的信仰,但它真的存在吗?”
“‘神’确实存在、永远存在,只是你能否发现、是否信仰。更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去做这样的‘神’,成为后辈、晚辈心中的信仰,指引他们的方向、磨练他们的意志、保护他们的根基、传承他们的知识、期望他们的未来?”
“你是谁?”徐守真微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然后他才发现,石殿不知何时已消失,四周是一片虚无,只有眼前一团乱七八糟、交错混乱的线团。
线团一阵蠕动,杂乱无章的丝线时松时紧,“我是幻世中的神篆,试炼者,你可愿意修‘神’?”“‘神’有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试炼者,其实你对‘神’已有所悟,不然是看不到我的。神,信则有、不信则无。”
如黄钟大吕的声音消失,宛如线团的神篆一动不动,仿佛积满灰尘等待擦拭的黄金、仿佛香炉中颤巍巍等待点燃的线香,在静静等待着试炼者的抉择。
信仰,我需要吗?
信仰,我可能吗?
呵呵,徐守真突然笑了:我希望别人能寄托我的信仰、指引我的方向,那我也应该试着成为别人的信仰!只想索求却不想付出,那不是我!双赢、多赢才是真理!
我愿意修‘神’!
下一刹,神篆骤然剧烈抽动起来,十分混乱,没有任何规律,看的徐守真眼花缭乱、头昏眼花,不由的就想着让神篆抽动的能慢点,然后神篆抽动的就真慢了!
我能控制神篆?
花、草、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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