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音枪的枪声很刺耳,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赵涵看着倒下的人,手上的枪再也拿不稳了,“咣当”一声掉了地上。
此刻的贺笠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贺笠的嘴角勾了一抹笑,或许是刚刚被抢击中的缘故,他的整个人思维还是清楚的,“宝儿,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的无忧无虑,我从来都奢求不了,而司琴的谨小慎微、处心积虑和我太像了,咳咳,这大概就是同类相惜吧。”
同类相惜,到最后演变为一种特殊而变态的情愫。
“咳咳,非白,你的命,我还你了,下辈子,我们谁也不,欠谁。”
有气无力的贺笠眼角缓缓流下泪珠,他还想说,下辈子为自己而活,这辈子太累了,听赵涵的话,听司琴的话,究其原因是深入骨髓的自卑,因为从未有过安全感,生怕一次叛逆就让别人把对他的关注和爱悉数收走,他没有放肆的资本。
“哈哈哈”,赵涵放肆的笑了,“果然是我的好儿子,两次杀你这个孽障都失手,要不是贺笠,你早就该死了,那天贺家宴会我就不该让贺笠派人刺杀你们,要是我派人,哈哈哈,哪还有翟铭晏的摩托车队,哪还有你们活着出去的机会,报应啊。”
赵涵口中的孽障自然是宝儿。
看着这样惨烈的场面,宝儿的眼泪簌簌的落下,贺笠于她而言,是坏,可是最后却还是……
宝儿强迫自己不去想,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赵涵,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赵涵,你该千刀万剐。”
为了一个白练生,伤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而且不知悔改。
宝儿颤抖的拿出手枪,对着疯狂的赵涵就是一枪,宝儿就像是在闹着玩儿一样,她枪枪不打在赵涵的要命部位,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痛苦却又一下子死不了。
“孽障,你下手啊,对了,你知道吗,温岚被强女干,你还要感谢我,没有我,她怎么会活的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她好脏,好脏,口口声声爱着司耀却让白练生睡过那么多次,脏。”
“砰砰砰……”
宝儿终于放声大哭,赵涵就像一个人肉垫子一样,被打成了筛筐。
白桦就静静的看着宝儿疯狂,看着翟铭晏自然而然的轻声安抚着极度需要关怀的女人,白桦甚至对上了银魂一脸担忧的目光,他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温岚开口的“扔石子小男孩”已经给他判了刑,这辈子,他都与宝儿无缘。
宝儿曾经一直疑惑为什么离开温家的日子和她去司家的日子差一天,她独独失去了一天的记忆。
事实上那一天的记忆估计是宝儿最不愿想起的,那天的她听到了刻意乔装打扮、根本被人认不出的赵涵和温岚的对话,就在温家密宅,她亲口听到这两个人要杀了她,因为年纪太小又有人想要杀她,本能的宝儿颤抖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让一直风声鹤唳的两人听到了动静,顺着动静要找到宝儿的时候,潜伏在暗处的雷霆扔了一块石头,但是同样在暗处的翟铭晏却自己站了出来。
最后,宝儿还是被找到了,只不过当宝儿看到提着她的女人耳朵后边有一个熟悉的疤痕的时候,她大叫了一声“妈妈”,似乎她想不通为什么妈妈要杀她。
那天她受的刺激太大,导致忘尘被解的时候,她依旧不记得那天的事情,独独那一天。
其实那天的杀宝儿只是温岚给赵涵的一个假消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时候的他正如温岚刚刚说的那样,不够勇敢……
故事的开头早就说明了永远。
想了很多,白桦的视线迎上了非白看过来的目光,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沧海桑田。
如果你曾经用生命爱过一个爱而不得、得而失之的人,你会发现,再遇到其他人,你却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你的成长是因为她,变好是因为她,害怕是因为她,失眠也是因为她,你熟悉她的一切,却又无法真正走入她的生命里,只能远远的观望,多一次的接触都是对她平静生活的打扰,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宝儿,翟铭晏的身子经不住再次的耽搁了,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救治翟铭晏。”
宝儿还在疯狂的射杀,但是白桦却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个男人去救自己曾经因为爱情而闹翻的另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在此期间,小家伙隐约有醒来的迹象,非白悄无声息的朝着小家伙的百会穴扎了一针,让小家伙再次陷入昏迷中,他不想让幼小的孩子记住这血腥的一幕。
遗忘,也是一种释怀。
…………
翟铭晏的腿伤虽然严重,但是白桦每天的训练十分诡异,导致不到三个月,翟铭晏双腿肤色已经恢复正常。
“翟铭晏,你试着站起来走走。”
给翟铭晏放完血后,摸了摸翟铭晏恢复的很好的肌肤,白桦像是送了一口气道:“三个月没走路加上腿部劳损,你要学着开始锻炼走路。”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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