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睁着眼,席天擎翻来覆去,他们清楚对方都还没睡着。
卧室的光线很暗,只有窗外隐隐透进来的月光。
乔漫深吸口气,憋不住得问他一句,“这两年,你在哪?在做什么?”
席天擎和她背对背,没有转过身。
他的左手垫在脑后,稍稍调整了下睡姿,“你这是盘问我?”低如大提琴的音色好听又蛊惑。
她心一荡,轻声回了句,“不说拉倒,我也不想知道。”
席天擎没有开口,沉默的气氛如同死了一般。
良久,他突然说了句,“去了法国,然后开始做高档翡翠和香水。”
乔漫的眼睛一睁,被猝不及防的回答搅乱了心湖,“做生意是要本钱的,你哪里的钱?”
一颗心砰砰直跳,她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
当初席氏破产,席天擎的房子车子都被法院没收,穷得似乎真剩下一副天生的好皮相了。
在这个社会,依附女人一步步往上爬的例子比比皆是。
席天擎却沉沉冒出一句,“记不记得我用一百万买下一块原石?”
“你是用它起家的?”她突然翻了个身,宽阔的男人后背隐约进入眼底。
“睡了。”席天擎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比起乔漫想问的,他想质问的更多,又不知从何问起。
问她为什么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劈腿?
还是问她当初怀了别人的孩子却欺骗他?
又或是问顾修延为什么会容许她做一个清洁工?
更甚至,他都有点怀疑席氏从鼎盛走到破产,会不会和她又关?
翌日一早,席天擎有事早早出门,乔漫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留了面包和牛奶。
她双眼轻眯,说不清什么滋味。
席天擎似乎很讨厌她,可是又总是会在时不时给她点温暖,这种惩罚真的要命。
她手臂酸得不行,身体也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候电话却响了,多半是顾绣延打的。
她想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可实在的疼得想哭,果然,席天擎真有让女人下不来床的能力。
一声闷响,外头的大门应该是被人开进来又关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没几秒卧室的门就开了。
席天擎西装革履的站在卧室门口,听见不停响起的手机铃声,眼眸稍稍暗了下,随后大步地循声走去。
乔漫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仿佛浑身的酸疼都不算什么,一把抓起床头柜里的小包,拿出手机牢牢攥在手里。
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浑身的疼痛肆意蔓延开来,疼得她直抽凉气。
这个举动吓到了席天擎,他盯着她,沉沉地问,“谁打的?”
乔漫摇摇头,竟不敢再看他。
明明和顾修延很清白,就是不敢让席天擎知道电话是顾修延打的。
“我再问一遍,是谁?”男人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她心一颤,心几乎要跳出来。
席天擎扯了扯领带,走到沙发处坐下,一双侵略感十足的眼眸瞪向她,“难道这次你来我身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番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很是威严,早在乔漫昏迷的时候席天擎就早已查过她的通话记录。
从记录上来看,她和顾修延一直都有联系。
这就让他更加矛盾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一瞬间真正爱过自己,哪怕只有一瞬间都好。
乔漫白了一张脸,缓缓抬起头,这时候铃声也停了。
她就像个被轻易看穿的小孩,除了难堪,还是难堪。
她话锋一转,问了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男人唇角溢出讽刺,“本来想到隔了一晚上你身子可能更酸疼,不过这会看你手脚倒是利索,看来我可以离开了。”
席天擎不阴不阳的冒出这么一句,起身纽上西装的盘扣就快速消失在她眼底,只听得一声颇有力道的关门声映射着男人的情绪。
没多久电话第二次想起,还是顾修延打来的。
她调整了下情绪接下,电话那头一贯淡泊的男音染上了焦躁,“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她没回答。
顾修延等了一会,又开口,“我三天后去暮城,我爸让我带着你一起去,说是有话对我们说。”
她拿着手机着实愣了下,“顾行长要我去吃饭?”
“嗯。我要去冲浪了,你一会把你住址发我,我到时候去接你。”
“我要工作,就算告诉你在哪也不一定找得到,三天后你直接打我电话吧。”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小乔,你……”
“嗯?”
几秒过后,耳畔又传来顾修延淡泊的声音,“没事。挂吧。”
乔漫垂下手,想了很多事。
临走前许下的半年之约硬是把自己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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