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看出了端倪,又开了口,“你在想会不会肇事司机住在案发现场附近。”
她肩膀一颤,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望向两米开外那双淡泊的眼睛,她止不住赞叹,“你很厉害。”
顾修延的手指交缠,“你的思路是正确的。”
她瞪大眼睛,“啊?”
顾修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敲击了几下才垂下手,“我找人去迪拜查过,你母亲从家里出来之后,大约在离家八百米的地方遇害。那一片贫富悬殊比较大,出租房只有你母亲和妹妹住的那一片才有。就在你母亲出事前一周,有个华人曾经住过你家附近的一处地方,并且在你母亲出事的当天办理的退租手续。”
乔漫细细想着顾修延的话,脑中一些或复杂或简单的念头不断的排列组合。
思绪突然一滞,她快步上前在顾修延端坐的身影前立正,嗓音颇为急切和惊恐,“你的意思是,我妈妈是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在监视中出的事?”
顾修延伸手拉住她,牵引她在身旁坐下,随后才不急不缓的答了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男人应声的简单,但语气却颇为肯定。
她想了想,眸色深暗,“在迪拜租房,就算是当地人也需要登记身份资料,为什么你整理的文件里没有?”
顾修延盯她一会,低柔的声音从喉咙里淌出,“所以这就是第二个疑点。”
乔漫看着他深远的眼睛,一下明白过来,“凶手是这个房客?”
“我不能肯定,但这个房客绝对是嫌疑最大的人。”
“当地警方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她有些疑惑。
顾修延伸手帮她疏离了一下头发,“理由很简单。如果不是涉及太重大的事,一般不会操心这种追查意义不大又容易惹麻烦的跨国案件。当然,如果死的是真正的迪拜人,那结果肯定不同了。而你妹妹的案子疑点不多,唯一的疑点就是席天擎在你妹妹出事之前曾经找过施工团队加强围栏的修砌,照理说不可能有围栏松动的现象。但我相信只要找到了那个肇事司机,会有新的线索出现。”
乔漫太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顾修延手指在她头上的抚触有多温柔,眼光一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心乱如麻,心跳的频率很快。
其实他们都清楚主谋是谁,但凡事都要讲证据,要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然而,顾修延的话却从侧面提醒了她。
要让案件得到重视的办法,就必须把她们的死升级到一定高度,否则,没有多少线索的情况下,想要翻案的概率不大。
可是要把事件往严重的地方赶,就有必要深挖麦斯利的一切。
如果挖,挖不挖的到暂且不谈,会不会牵扯到席天擎?
第一次,她对翻案有了深深的犹豫,退却和恐惧。
……
顾志强和王舒静一周后回到了顾家。
一进门王舒静和顾志强就在争吵,“都怪你,要不是听了你的鬼话,我怎么可能把那只股票给卖了,你知道我一天损失了多少钱吗?五十万啊。你不会就不要装会,小时候猫尿喝多了,长大落下后遗症。”
顾志强气的脸色发青,“你只是建议,是你看大盘指数跌太厉害怕被套牢,你自己卖的,我逼着你卖了?”
“你!”王舒静狠白了他一眼,盘手将目光骤移,不愿搭理。
乔漫和顾修延互相看看,提步迎上去。
顾修延看看面前互看不顺眼的两人,淡淡的唤了声,“爸,妈。”
生他养他的两个人吵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顾修延虽然一直当作若无其事,可乔漫能看出来他内心是很渴望父母可以和平相处,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和谐愉快。
乔漫的目光一沉,上前一步接过念儿后问道,“叔叔,阿姨,刚刚你们在说什么股票啊?”
“和你说了也不懂。”王舒静还在气头上,声音颇为严苛。
乔漫亲了口念儿的额头,随后将目光落回二老脸上,淡淡的说了句,“我会一点。您卖了哪只股票?”
顾修延在一旁不说话,翘起大拇指暗示父母乔漫是高手。
王舒静半信半疑的回了句,“西山重工。”
乔漫眉心轻皱,思索片刻,随后笑了,“顾叔叔的建议很好,西山重工今天疯涨只是为了明天庄家出货。这支股票最近两天都像疯牛般增长,一下成为黑马得到了很高的关注度。大批散户涌入,业界人人看好,可越是这样越是危险。如果您不卖,那就会变成损失了。”
顾志强阴郁的脸则绽开笑意,“你听听,你听听,亏你还是女强人,连一个小姑娘的悟性都比不上。”男人脚步一迈,爽朗的笑了几声,“小乔,分析的好。”
王舒静见不了顾志强得瑟,盯着乔漫道,“股市本来就有风险,你们就知道防守,要知道风险和利益是并存的。再说你就这么肯定股票很快会大跌?”
>>>点击查看《暗宠难消:女人,他来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