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好奇心起来了,想都没想就直接问道,“那后来怎么哑了,是误食了什么吗?”
“是我割的,他们的舌头现在还挂在阁楼里。”厉行海又扬起笑,只不过这一次他整张脸都显得深不可测。
乔漫刚把席天擎夹她碗里的肉塞进口中,听完厉行海的话,顿时觉得口腔中咀嚼了一半的猪舌头油腻到令人恶心。
她猛地站起,在洗手间里呕了好一阵。
水龙头里不断有水流淌出来,她接了很多扑在脸上。
抬头,镜中的自己居然有些陌生。
从现在开始,她将要进入是她难以想象的世界。
会不会有一天,她将对死尸习以为常,甚至学会开枪?
一股彻底的凉意从她脚底窜上来,强势的袭遍全身。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乔漫的脸色实在难看,席天擎虽然默不作声,但还是将她的一切情绪都看在眼里。
饭后厉行海有事匆匆出去了一趟,乔漫在卧室的窗口站了很久,连席天擎在她身后站了很久都毫无察觉。
良久,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转过身,一道静默英伟的身影正倚在墙上,他站姿慵懒,双手盘在胸前,正死死盯着她。
乔漫看见他的脸,鼻子没来由就酸了。
她三两步就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次救了麦克之后,我们能不能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生活?”席天擎轻愣,愈发灼热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眼中的焦躁显而易见,“是的。”
席天擎含笑,伸手在她脸上来回摩挲,“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她咽了口唾沫,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席天擎似有打量般盯着她,黑眸中滑过一抹考量,“你想让我专心做好生意,和不该接触的人少接触,是这个意思吗?”
乔漫闻言,猛地望着他,重重点了下头。
“你不想给乔菱和你母亲翻案了?”
席天擎平缓的语调一下问住了她。
她身子往后一退,无尽的悲怆令她一颗心都好似被冰块冻着,麻木,冰冷。
“你不会妥协。你根本就不甘心。一方面想着杀人偿命,一方面又想让我安然无恙。呵呵,漫漫,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可以两全的事,懂?”席天擎的话语调平缓,异常坦荡,更甚至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乔漫的心暗藏波澜,或许自己早该料到,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轻而易举的抽身而退。
“和我在一起,你怕吗?”
头顶落下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
“怕。”她苦笑了下,望向他,“可不和你在一起,我心会很痛。”
席天擎闻言,灼灼的目光中隐匿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有些话都已经到了喉咙口,却还是少了冲口而出的能力。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很久,乔漫才从他有力的怀抱中抽身。
她眉心轻皱,“厉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席天擎想了想,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他可信吗?万一他和老麦串通一气,你……”乔漫欲言又止。
自从亲眼看见酒店里头的死尸,亲耳听到厉行海这两天来的言辞,她实在感觉这个世界上能信任的人和事都太少了。
席天擎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忽而笑了笑,“蠢女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厉先生不可能有和老麦串通一气的那一天。”
“为什么?”她追问。
席天擎抬手摸着下巴,讳莫如深,“他和老麦年轻时是情敌。”
“啊?”乔漫下意识的张开了嘴,但仔细一想,席天擎是何等人物?智商比她肯定高了不知道多少。他既然能有这种猜测,多半是有一些依据的。
“算起来厉先生和老麦的年纪似乎差不了多少。可我记得厉先生他带着婚戒,那就证明已经结了婚啊。”
席天擎含笑,低低的说,“婚姻和爱情对男人来说是可以区分开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走到一起的往往是不爱的人,而爱的人只适合留在心里。”
乔漫听完,睫毛似羽翼般轻颤了好几下。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爱情和婚姻,灵魂和肉体也是可以分开的?为什么她觉得不是呢?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咬了咬唇,随后将飘远的思绪又给拉了回来。
一个念头从她脑中倏然划过,她徒然开口,“会不会老麦的亲生女儿被抱走和厉先生有关?还有,这屋里的人全都被割掉了舌头,他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她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溢出双唇,令席天擎一时间措手不及。
打从乔漫第一次见到厉行海就对他的身份有所好奇,经过了这两天,她愈发想要探究一番。
他心态极好,两片薄薄的唇浅勾,笑纹转瞬即逝,“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如大胆的去问他。”
“我?我去问,他会说吗?”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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