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眼,“我先睡了,你洗完澡自己钻进来。”
蠢蠢欲动一直在继续。
此时的严瑶在租房里踱步,手机在她掌心紧握。
手指触在拨号键上想按又缩回。
“瑶瑶,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看球赛。”严九尧洗完澡后穿个件简单的背心,坐姿也略微随意,右手拿了一瓶啤酒,时不时会喝上一口。
严瑶被他呼喝住,在他身边坐下。
身边的哥哥一双眼恨不得粘电视机屏幕上去,全然无心看她。
严瑶用胳膊肘抵了抵他,冷不丁冒出句来,“哥,你谈过恋爱吗?”
“你觉得呢?”严九尧被她逗笑,这种白痴级别的问题听到耳朵里实在是有点滑稽。
严瑶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伤感,“我怎么知道?以前要见你一面和登天一样难。谁知道你谈没谈过。”
事实上,在她心里一直都很明白。那时候上学费用极高,如果不是哥哥支撑着她,她怎么可能无忧无虑的完成所有学业?
他就像是一把伞,顶住一切狂风骤雨,让站在伞下的她不被淋湿。
严九尧深凝着她,立刻放下手中酒瓶,伸手搭住她的肩,嗓音也明显低柔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就是想知道而已。好奇!”严瑶说的很轻。
话落,沉默蔓延了好一阵。
直到一声低柔的声音穿进耳中,“谈过。”
严瑶猛地看向他,眼中闪过期待,“谈过几个?”
严九尧拼命回想着,良久,他笑了笑,“就,八九十个吧。记不清了。”
她显然一愣,忍不住暗叹了声,“禽兽啊。真是禽兽啊。”
严九尧皱眉,“你复读机啊。懂不懂礼貌?”
严瑶立刻挽住他的胳膊,一改话风,撒娇道,“不是,我是想说那你经验一定很丰富。”
严九尧低低笑道,“这和经验没关系,我从来没追过女生,都是人家主动投怀送抱。”
“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你是怎么看她们的?”话音刚落,严瑶盯着他,心脏突突直跳。
“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所以瑶瑶,作为女人你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太主动,掉价。”严九尧表情严肃极了。
一想,严九尧眯了眯眼,嗓音颇为宠溺,“我记得你好像对什么同学念念不忘啊。现在终于开窍了?是不是想给我找妹夫了?”
严瑶倏的站起,“不和你说了,你看你的球赛去。我出去一下。”
他拉住她,“这么晚你要去哪?”
严瑶将手抽回,“睡不着,我今天不回来了。我去找乔漫,我,我今天和她睡。你看完球赛自己睡吧,不用给我等门了。”
严九尧也跟着站起身,“我送你去。”
“我这么大人了,不用。再说门口就能打车!走了啊。”严瑶拿起手提包就冲出了门。
严九尧追出来,亲自看她打到车才离开。
出租车内,严瑶握着手机出神,而哥哥的话也一次又一次的浮动在耳畔。
“他和席大哥还有乔漫认识,他们应该会比较了解他,我要不要去找他们问问?白天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叫我晚上十点找他?找他做什么?”严瑶心里想着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出来。
正想着,电量低的提示音响起。
严瑶低头一看才发现,手机被折腾太久,这会电量那栏都显红了。
她心慌意乱下,一不小心就按下了拨号键。
顾修延三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她瞪大眼睛,心倏然快速跳动,几乎要从胸膛子里迸出来!
不多时,顾修延的声音清淡的扬起,“哪位?”
严瑶恍然想到今天白天顾修延只在她手机里输入了号码,并没有拨通。
“我,我是严瑶。”她一时间言语障碍,说的结结巴巴。
耳畔迎来了短暂的沉默,唯有男人轻浅的呼吸声滑过。
“喔,是你。”顾修延答的淡泊。
严瑶咽下一口唾沫,“你让我十点找你,现在是十点,我……”
顾修延轻笑的声音传来,“你胆子真大,居然真敢打电话给我。”
“啊?”她愣了一下。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顾修延稍稍停顿,“你在市中心的商贸大厦门口等我,等我忙完来接你。”
顾修延很快就挂了电话,继续低头在办公室里加班。
一叠文件批阅完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12点,离他和严瑶约定的时候足足差了两个小时。
冬天的风呼呼的从窗子里刮进来,顾修延往窗外挑了一眼,夜色早已深浓不堪,连星星的影子都追寻不到。
他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静静吸着,脑中浮现着乔漫今天手足无措的表情。
掐了烟,桌上的文件被他的大手一一整理好。
他站起,在窗口静静坐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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