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志强听明白了儿子的顾虑,沉思片刻后眉梢陡然一挑,“就算不去医院,你刚刚就该直接把她给……”
“爸!”一声急切的男音打断!
“我指望抱孙子看来到时候先迎来的可能是棺材板。行了行了,你让开!”顾志强手法熟练的在严瑶的几个重要部位施了几针。
顾志强收起工具转身,看了眼静默站在的儿子笑道,“看来有些东西学会之后啊,一辈子都忘不了。算起来这针灸我也有几十年没碰,现在操作起来还是熟练的很嘛。”
顾修延抬手看了下表,“爸,不早了,你上楼休息。”
顾志强指了指沙发上的严瑶,“这丫头怎么办?一个房间是我的,一个房间放着你妈的遗相。另外两个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丫头今晚睡你屋?”
他闻言,沉沉的叹出口起,眸光淡淡扫至严瑶的脸,“我刚刚看过了。她手机不在身上,今晚就先住我房间,我一会下楼睡沙发。等明天一早再让她回去。”
顾志强点头,交代了几句就上楼休息。
沙发旁的静默身影,笔直似青松。
他静静站着好一会,修长的腿才迈开。
严瑶的神色比刚刚来的时候平静了很多。
她双目紧闭,安然的脸颊上的潮红也尽数褪去。
顾修延缓缓抬起手,食指轻触她的鼻尖,似蜻蜓点水,一触便走。
他刚刚想站起身将她拦腰抱上楼,严瑶的眼睛竟突然一睁。
目光交缠间,四周静默无声。
对视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严瑶疲累的坐起,脑袋还是有点疼。
“头疼。”严瑶的声音很碎,很轻。
顾修延看她一眼,静静的问,“你要喝水吗?”
严瑶木讷的抬头,神色很平静。
片刻之后,她摇摇头,随即不由轻笑出来,“我是在做梦吧?竟然又梦见顾修延了。严瑶,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没用!”
头顶落下淡泊冰凉的声音,“你没有做梦。你喝醉了,中译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你现在在顾家。”
“中译?”严瑶的睫毛颤了好几下,她眸色一凝,“我想起来了,我是和他一起吃饭了。”
想到这,严瑶仔仔细细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随后默默垂下了头,嘴里低声呢喃,“竟然不是梦。”
“你手机被中译拿走忘记还你,你现在给你哥哥打个电话。”他说完从兜里掏出手机伸直手臂。
不等严瑶接过,顾修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照理说没有人会打过来。
他接下,电话那头传来严九尧的声音。
“我妹妹呢?”
严九尧声音冰冷,还很迫切。
顾修延闻言,看了眼神智仍旧不太清楚的严瑶,随后才淡淡开口,“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我刚刚打到我严瑶手机上,一个剧组的演员说严瑶醉了,你和她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修延听后,眉头浅浅一蹙,这个中译恐怕添油加醋间说的话并不好听,刻意把电话号码给严九尧,摆明是挑拨离间。
思绪交错间,顾修延一时半会忘了回应。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暴怒,“顾修延,你老实告诉我,你接近我妹妹是不是想报复?”
“报复?”顾修延怔愣。
冷笑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我曾经是麦斯利的手下,你明明不喜欢我妹妹还在三番五次出现,你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顾修延听完实在是觉得好笑,淡淡的回道,“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我利用,就算是你,一个琴行打工的男人就更没什么值得我利用和报复了。”
严瑶昏沉的脑袋一下子被顾修延的通话内容给吓得清醒。
她大概知道和顾修延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是我哥的电话?让我来接。”
顾修延伸出有力长臂将电话递到严瑶面前,转身时淡淡的补了句,“让你哥现在过来接你。临走之前把门关上。”
极快的,修长身影缓缓步上二楼。
越来越远,直至消息在二楼转角。
翌日,微雨,天空坠落下来的雨丝细似牛毛,温柔而滋润。
席天擎和乔漫在酒店住的第二天,厉行海和路裎的电话一前一后的打进来。
内容全关于麦斯利和那个疑似苏荷的女人。
他们正在关押丸子的局子附近停留,在一辆车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路裎说,查过车子牌照,应该是从不正规的车行租来的。
车的后座还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
除了高龄妇女之外,车上的其他两人整张脸都只露出了眼睛。
而且中途男子下车上厕所,身上背着吉他包。
从底部的塌陷程度和表面凹凸不平的状态来看,吉他包里的东西有可能是重装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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