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子甩甩两腮的肉,厉声大吼,唾沫星飞溅。
“好你个牛鼻子!张口就咒我是吧?!来来来,今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结果就听功玉子十分认真的说:“马神爷有三眼灵曜,我亲眼见过,这点可以打包票。”
“我……”肥胖子被噎的说不出话,立即岔开话题:“你最好给我说明白,准备后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是我自言自语了。”
“有这么自言自语的吗?!”肥胖子气急,手中核桃落地都浑然不觉。
那边,正搬货的伙计们,一见掌柜的发火,立即放下手中物,围了过来,甚至有不少抄起了棍棒,只等掌柜一句话。
功玉子问:“你真想知道?”
“哼哼,祸从口出,不想讨打的话,最好给我个完美解释!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出家人,一样照打不误!”肥胖子目露凶光。
功玉子甩甩拂尘,右手捏个手诀,淡淡笑道:“尊府上,是否请了一尊佛?”
肥胖子一愣,下意识点头:“是又如何?”
“那佛可是纯金打造,大肚笑脸的弥勒?”
“呃,是啊!”肥胖子已有点惊讶了。
“此佛入府后,阁下是否时常困乏,早上醒来无精打采,而且每逢阴雨时节,右膝隐隐作痛?”
肥胖子好好想了想:“这个……确是容易疲累,不过是否在请佛入府后这样,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右膝,那是得了风湿,已有无数大夫确诊过。”
“果然如此。”功玉子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旋即叹口气。“还是那句,准备后事吧。”
“哎,你这……”虽然又听一句不中听的话,不过此次肥胖子没恼怒,反还有点心惊肉跳。“道长……仙师!还请指点迷津,万勿搭救搭救!”
“你肯听?”
“当然!”
“那我就泄泄天机,告诉你吧。”功玉子面色一凝,眼睛似是也睁大许多。“那金佛来历非同小可,乃是蟾蜍精怪所化,你请它入府,正遂其心愿。每当夜深人静时,它便会吸纳你府上之人的生气,而这便是你困乏的原因所在!”
肥胖子忙问:“如何破解?”
“简单。把金佛打碎,寻一僻静处掩埋就可。另外……”
功玉子抬起右手食指,临空写画,指尖犹如带了金光,挥洒时,光丝缠绕,形成看不懂的纹路。
“把手伸出来。”
“喔,好。”
肥胖子看呆了,急忙依然递出右手。
功玉子甩下拂尘,悬于空中的篆纹飘然而下,正落在对方掌中。
“此乃聚气金符,三日便可助你恢复失去的生气。”
肥胖子听了这话,急忙用衣袖把右手盖上,一脸喜色谢个不停。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指向道路右侧:“宋大家就在那处,道长您自去见她,我这便回家打碎金佛。”
说完,他一脸心事,匆匆安排伙计继续搬货,而自己则坐上辆马车,一溜烟没了踪影。
望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华什拓由衷道:“您刚才的样子,与走街串巷靠行骗为生的云游道人,好像没什么不同。”
“当然。”功玉子道:“出了冲然山,我们就是云游道人。”
“您怎知他家请了佛,而且还是金身笑弥勒?”
“他脖上挂的佛珠价值不菲,腕上手串刻着佛家真言,所以我就猜测其府上,有可能也请了尊佛。至于是什么佛,你没见街上道路两旁,唯独笑弥勒的佛像最多的么?”
“敢情都是猜的!”华什拓开始佩服起来。“您就不怕万一猜错,被那帮人给狠揍一顿?”
功玉子摇头表示不会,而至于他为何如此笃定,则推说是因今天看了黄历。
肥胖子所指的小楼并不高,只有两层,但却长的惊人,足足比寻常楼阁长出三倍不止。
门是关着的,靠近了可闻里头响成一片的织布声。
“宋芊棠,人称宋大家,其手艺在中原可谓一绝,皇亲国戚都以能拥有她亲手提花的织锦而骄傲。据说连皇帝的龙床上,所用之物也尽皆出自其手。”
“等等!”华什拓满脸诧异:“我要学的是雕石,不是织锦刺绣!”
“我知道。”功玉子也有点无奈。“可惜想给你介绍的良师,我并不认识,所以只好来寻她帮忙。”
“你认识她?”
“也不认识。”
“那你……”
“我认得她的太祖父归藏道人,现正于北海修道,师从九提仙尊。”
华什拓迷茫的竖起十指,问:“太祖父……那得差多少辈?”
“差多少辈不重要,重要的是沾亲戚,好说话。”功玉子眨了眨眼。
华什拓无语了。
抬手叩门,里面久久无人应答。
该是织布声太吵,没听见。
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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