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廊下,秦翔劲、华什拓二人悠哉坐在竹椅上,一人一把蒲扇,边扇动边喝着茶,别提多惬意。
老头出门了,说是今儿早上,昨夜被捉妖动静吵醒的街坊邻居,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他便绘声绘色描述一番,当然其中加了不少佐料,直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这里头,有位居住在后巷的大户人家,家里头是做粮食生意的,本家姓刘,因卖货时,总喜欢在称上占便宜,便得个外号‘刘少两’。
刘少两刘大老板,在听说昨晚上,有二位高人来此捉妖,且本事其大,不仅请得动中天北极紫微太皇大帝下界,还调齐五万天兵,八方幽将,直打的妖怪嗷嗷乱叫屁滚尿流,最终伏诛受死。他激动极了,一把抱住老头,说若再见到二位高人,定得为自己引荐引荐,因为他自己家中,正有个十分蹊跷令人头疼的麻烦。
老头推说自己也是机缘巧合,若非家中闹妖精,也不见得能见到两位高人,更遑论为他人引荐?
结果也不知怎么想的,刘少两拍着他肩膀说,没事,等下回你家再闹妖精,他们再来时,你就拦住别让走,立即喊我过去就成。
把老头说的直翻白眼,暗说莫非我家是招妖精还是如何,怎得闹一回不行,还得闹第二回吗?本欲翻脸,但念及人家有钱,不定结识多少权贵,想想只能垂首应了。
本以为这事就说说过去,谁知秦翔劲、华什拓二人,还真的再度造访!
老头离开前,是这么对他们说的:“两位,暂且在家中饮茶休息,我去后巷转一圈,为你们寻个买卖来。”
秦翔劲吃的就是这碗饭,如何不解其意,当下就问:“多大买卖?”
对方答曰:“百两左右。”
“好,那我们就不走了,你去吧。”
老头一见答应,高兴的不得了,又是搬椅子,又是拿蒲扇,且还安排家中丫鬟去街上买西瓜解暑。
而事实上,他家也就这一名丫鬟,还是贴身伺候小姐的。小姐昨晚平白挨了好多耳光,脸肿的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的人见了,定会以为是包子成精。现下不仅没法见人,连下床走动或饮水吃饭都得有人伺候,结果老头一句话,就把唯一的丫鬟支走了,剩下个睁不开眼张不开嘴的小姐,独自躺在闺床上,正嘤嘤哭泣呢。
哭声不间断,持续了很久。
廊下,秦翔劲忽的一睁双眼,神采奕奕望向华什拓:“道兄,我敢断言,这家小姐当不是老头亲生!”
“我同意。”华什拓表示认可。
“哎呀,道兄不愧出自玄徽门下,果然料事如神!不过小弟我亦生出如此想法,是否代表小弟的仙骨,已达到拜入玄徽门的标准了?”
华什拓翻个白眼,心说哪跟哪啊,没听说断言人家是否亲生,就可证明仙骨资质的。
“呃,你先别扯淡。我想问问你,之前在南街胡同,你施的是什么法术,怎么就眨眼到了这里?”
“你问这个啊,嘿,你可真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秦翔劲似乎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
华什拓真是受够了这个家伙,嘴贫不说,还总要拿人开涮。
“别吊人胃口,快说。”
“得得得,你听好了。”秦翔劲抿口茶,清清嗓子道:“我这一手,乃道家正法绝学,俗称小鬼穿墙术,为祖师爷张天师所创。说起这位祖师爷来,那故事可就多了,他本名张道……”
“停停停。”
华什拓急忙打断。
“张天师的事不用细说,我就想知道知道,为何从南街穿墙,却到了北城!这中间距离可不算短,你也不像仙人,该不会缩地成寸的仙术。”
本要开滔滔之口,历数祖师爷丰功伟绩的秦翔劲,遭打断后十分沮丧,神情瞬间落魄,耸拉着脑袋俯身在地上画圈,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这种歧视一直存在……把老君当祖师爷的人,怎会看得起张天师……”
眼见华什拓眼角抽了抽,低身要摸锤,他连忙直起身,正色道:“道兄,是这么回事。我虽未有指点名师,但自从得了这铁笔,也渐渐摸索出一些修炼法门。张天师一脉的正法,与修习境界的然法不同,本体与常人无异,降妖除魔,靠的是驭鬼请神之术。我这铁笔挥出的墨,并非写字所用墨汁,而是来自九幽酆都冥河之水。”
冥河水?
华什拓打个寒蝉,再瞧那靠在身后门板上的铁笔,真是怎么瞧怎么别扭。
“冥河之水,不仅可还魂、驱尸,还有个妙用,便是直通幽府。原本么,我们一头扎入冥门,该是踏上阴阳生死路,万幸的是,昨夜在此地捉妖时,我用笔头在地面砸了个坑,留下不少冥水。所以才能半路折返,没去九幽,来了这地方。”
“你意思是,只要存在冥水的地方,不论相隔多远,都可一步到达,便是九幽之下亦如此?”华什拓惊呆了。
秦翔劲很满意他这个反应,大力点下头,结果把脖颈闪了,疼的直皱眉。
“那……你这铁笔里还存有多少冥水?”华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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