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天地之怒来的尤为猛烈,被云松单臂举起的华什拓,连骂娘的心思都来不及有,便见正上方那道万钧雷霆迎面而至!
他知道,自己这是要死了。
毕竟直到现在,自己认识的两位便宜师傅,都没传授如何与雷相抗之法。
眼睛开始刺痛,光芒太过耀眼,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并抬手护头。
想一想,还真是憋屈,好容易活这么大,最终死于雷劈。
都说被雷劈死的,皆是罪大恶极之人,那自己是不是也……
还没想完就觉身上数处同时刺痛,但这种痛感尚可以忍受,只是有些酸麻感罢了。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华什拓倒吸口冷气,怎么与想象的不同?
还没等他再寻思寻思,就觉拎着自己后脖颈的手一动,随即耳边生风,身子由空下落,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下可疼的十分厉害,华什拓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睁开眼,正见到居高临下,面露狂喜之色的云松,正死死打量着自己!
此人一时间连杀五名皇子,一位郡主,简直匪夷所思,传出去估计整个北朝都会为之颤抖。
可现在,这人竟然在笑。
华什拓只觉全身冷到了骨子里,十分不确定这样的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愧是仙选之人……雷霆亦为之避让!”云松眼中闪过一丝妒忌,但很快消失不见,他倨傲的仰脸与天平视,两臂大张,狂笑不止。“便不是仙又如何?以老夫修为,这天下,又有谁挡的了我?!去它的规规条条,去它的万法自然,老夫就是要逆天,谁理它则法秩序!”
后面四名徒弟整齐下拜,异口同声道:“恭喜师尊借寿五百载!”
此时的平台,处处焦黑,地上尸骨宛若黑炭,该是那霹雳而下的雷霆所致。不过位于正当中的大将军聂阳胜,以及身后聂典,均没受到波及,完好无损站着。
聂阳胜似是终于明白云松上人在做些什么事,声如铜钟斥道:“人定胜天这句,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说过。但最终能做到的,又有几人?不过自欺欺人,喊一喊聊表安慰罢了!云松妖道,你将北朝命脉转于己身,犯天之忌讳,即便刚刚侥幸躲过天怒,今后恐怕也没好日子过!五百年的寿命是有了,但活不活的到,怎么个活法,却很不好说呐!”
“哼。”
缓缓低头看他的云松,一脸不屑。
“凡夫俗子懂什么?!对于天命如何,我自然知的比你多!竟敢大言不惭教训我?!”
聂阳胜粗犷一笑,满脸络腮胡齐齐抖动:“我是粗人,但依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天地六道轮回,你却妄图游离之外,如此天不容,地不纳,山水鸟虫皆相冲的路子,你真以为自己撑的过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往后啊,喝口水都得小心谨慎些,免得把自己噎死!”
“用不着你告之凶险!”云松甩下衣袖,显然没听进去。
正在此时,原本坐于席间的人,除了少数几人亦逃往偏殿外,其余皆满脸怒气的靠近。
当先冲来的一位,赫然是亲眼目睹儿子惨状的苏太师,在他身后,则是其手下党羽。
“云松!你目无王法,虐杀皇子郡主,其罪当诛!来人,我要架油锅,烹了他!”
老太师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真是恨到了极点。
后方七八名文臣同时相应,纷纷呼喊来人。
云松斜他一眼,嘴角上勾,淡淡道:“来人便来人,我求之不得。”
哗哗哗……
位于台下的禁军,终于迈着整齐步伐,从左右石阶向上走来。
沉重脚步,震得整个观星台微微颤抖。
大将军聂阳胜狐疑看了云松一眼,有点想不通,对方为何会如此淡定。你即便会飞剑之术,面对这五六百禁军,又如何能脱得了身?
随着禁军越来越接近平台,这种狐疑,渐渐变为不安。
因为云松以及他的四位徒弟,连一点反抗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反冷笑望着太师等人。
不对!
聂阳胜睁大了眼。
从之前常宗帝头也不会去往偏殿的行为,可以看出这是皇帝陛下早就预料到的情况,更可能已事先与云松商量过!而立于台下的禁军,闻听观星台动静,却迟迟没有反应,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莫非是为的……
“太师!诸位大臣!快,快离开这!都去偏殿!”
聂阳胜拉着聂典,迈步要跑。
皇子、郡主之死,肯定是要有说法的,而且既然事先皇帝已然知晓,云松又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想来那杀人罪名,就落在了自己等人身上!
作为此次规星大阵的见证者,无论怎么看,常宗帝都不会留下任何人的性命!
此时此刻,唯一保命之法,便是冲入偏殿,逼着皇帝立即表态,将罪名全部按在云松头上,如此方可全身而退。
作为混迹官场多年,历经无数次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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