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主动询问,给了蔚云郡主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她这次之所以会出关追上来,说白了,还是心有不甘。
觉得既然有结识这些怀有异术之人的机会,怎么着也得试一下,死马总也算匹马,比没马要强的多。
也因此,对之前鲁莽的做法,有点后悔,想着万一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岂非太没面子?毕竟刚吃了二十板,走路都费劲,人一旦得罪完,就很难再让他们帮自己忙了。
说实在的,原本带着忐忑心情追过来,已做好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岂料四人中的大和尚甚懂礼貌,不计前嫌主动搭话,实是万幸。
于是蔚云郡主就甜甜的笑了,真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随口樱嘴一张,就想夸上几句,熟络熟络,随后再慢慢把事情道出。
哪知她尚未开言,就听华什拓、秦翔劲二人,在那拧眉瞪眼,指着和尚痛骂。
“好了伤疤你忘了疼!”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和尚就是欠揍!”
“脑壳里怕不是脑浆,也塞满了筋肉吧!”
“狗屎糊不上墙的玩意儿!”
“下次撒尿不带你去了!”
“……”
没料到他二人会有如此大反应,蔚云郡主与般若都十分尴尬。
尤其是后者,竟也自认做错了事,有点背叛‘便溺同盟’的意思,一张脸羞愧难当,通红通红。
清伊似乎也很是不满,小嘴一撅,对那二人道:“算了,大和尚与咱们不是一条心,不要管他。”
三人各自冲般若翻个白眼,真的自顾自拖着步伐走掉。
般若张张嘴,苦悲的闭眼默念:“阿…弥…陀…佛。”
蔚云郡主歉意笑笑,试探道:“你们出关去夹口岭,是有急事吧,否则也不会……不养伤就去。”
大和尚点点头。
“那是去做什么呢?”
“家师命贫僧,去夹口岭蝎神庙讲经。”
蔚云郡主喔了声,询问般看向车旁立着的三师兄。
后者想了想,解释道:“我听人提起过,夹口岭间确实有一蝎神庙,非我中原所建,而是蛮夷某族所修。战事未起前,每年六月中旬,皆有近千蛮夷前往祭祀,每回于庙前宰杀牛羊十余头,献以人皮若干……”
听到人皮,蔚云郡主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那时节,一旦他们离开,虞门镇的百姓便蜂拥而去,抢夺庙前献祭牛羊尸体。只是后来有人食之中毒而死,以为蛮夷知晓下药,便再不敢去。如今前线战乱,那地该是已荒废二十几个年头了。”
“原是已荒废掉,难怪没听人说起过……”蔚云郡主喔了声,旋而问:“可既是荒废,大师您去那,又是为谁讲经呢?”
般若笑了下,脸上刀疤抖动,甚是狰狞:“自然是给该死的邪魔讲经!为他们超度!”
“是、是嘛。”对方的脸总让人惊惧,蔚云郡主不舒服的咧了咧嘴。
“郡主要是没别的吩咐,贫僧就先走了。”般若探头去瞅,发现那三人一鸡速度竟然很快,宛如与见到郡主相比,身上的伤再疼也得快步远离。他害怕追不上,虽也不知内心为何定想与他们同行,两手放下,就要迈步去追。
“等一等。”
蔚云郡主咬了咬牙,终把压抑心头的事,说了出来。
“实际上,我有件事想拜托大师。”
眼见那三个人影越来越远,般若心急如焚,不耐烦道:“说!”
“大师既有降服邪魔神通,不知可会破除诅咒?”
“诅咒?”
大和尚一呆,定定看她。
看那模样,活像头次听说,有如此反应,自然该是不会破除的。蔚云郡主心灰意冷,但压在心头的事,已有了开头,便不吐不快,遂详细解释起来。
原来,蓬洲这商贾汇聚,遍及中原的茶马帮起始之地,在这两月间发生了件大事。
事情的起因,是由一名受伤的前线士卒引发的。
驻守黑风谷的将士正与蛮夷交战,伤员源源不断被送入蓬洲救治。可谁知在救治过程中,一名受伤士卒忽而离开不见,再发现他时,此人竟已偷偷摸摸来到了蔚云郡主的封地,汉章城。
虽说是伤员,但也得扣个逃兵罪名,汉章城巡抚夜审此人,发现这家伙语无伦次,嘴里翻来覆去就只有几段话。而正是这几段话,听的巡抚心惊肉跳,骇的面无人色,当即连夜纵马就去了城中刺史府。
“魏巡抚与邹刺史谈论一夜,直到竖日天明,魏巡抚才起身离开。当时邹刺史送他至府门口,可谁知就在魏巡抚上马时,全身突然抽搐不停,像是得了癫痫!而没过多久,邹刺史亦得了同样的病!”蔚云郡主叹了声,脸上满是愁云。“邹刺史犯病,偌大蓬洲险些就此乱作一团,万幸父王从中安城赶来,权且代为支撑。只是他闲野惯了,乍处理许多事务,并不得心应手,便委托我出来,看可否能寻一仙家,为他们诊治。”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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