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发出声极为嘹亮的咕咕声,两翅扇动,乍着脖颈上的毛,呼啦啦迎了上去。
一人一鸡,于空中相遇,前者挥拳去扫,后者以喙啄之。甫个照面,年轻和尚当即吃个闷亏,圆圆光亮的脑袋,被啄出大包,又红又肿,疼的吱哇乱叫。 而喔喔被扫一拳,却是连鸡毛也未掉落两根。这平添了它的斗性,信心大增中,咕咕咕咕边叫着,边绕着对方脑袋飞,啄个不停。
这下,年轻和尚总算明白,眼前的公鸡非是寻常家禽,而是比毛神还要厉害许多的灵兽!他后悔不迭,抬着两臂乱挥,不让对方啄自己脑袋。
可喔喔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动作迅捷,兼之眼神又好,瞅着两臂空档,一下接着一下,直把和尚啄的满头大包!
“滚开!”
年轻和尚也是疼极了,人急生智,上身忽的一个后仰,使了个江湖路数‘铁板桥’,并顺势甩起右足,来了记‘倒挂千秋’,正踢在喔喔身上。
此番,他算是牟足力,因知道这公鸡非同寻常,才半点不留手,使了暗劲。
嘭。
喔喔发出‘咯哒’一声的惨叫,不知掉落多少鸡毛,整个身体亦被踢的斜飞而起,撞上房顶砌石‘坟头’。
好死不死的,它嘴巴恰好嵌入一穿光小孔内,上下严丝合缝,紧紧卡住,一时挣脱不出。
急的喔喔扬着屁股,左右摇摆,两爪乱蹬,可惜没有踏足之处,借不上力,就只能那样挂在顶方,下不来了!
瞅着其窝囊相,华什拓都替它觉着脸红!
好歹您也是位山神爷啊!
别那么丢‘神’好不好?!
正心中不满呢,雕像另侧的般若,见喔喔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得,大喝起来:“休要猖狂!待佛爷来会一会你!”
秦翔劲、清伊、华什拓三人鼓起了掌,心情轻松的,就像在街上见人练武艺耍把式。
大和尚两步冲进场,也不说话,右腿向前一迈,右臂如刀般狠狠下劈!
这其实暗含禅宗金刚刀中的一式,也不知怎么就被他用手臂代替,给使了出来,虽没持刀时凌厉,却也势头刚劲,有万钧之猛。
年轻和尚被这一手劲风所压,膝盖弯了弯,连脚下白石都因吃重而碎裂成块。他抿了抿嘴,眼角闪过丝阴狠,竟是避也不避,左手学那青蛇捕食,闪电般袭出,直奔般若腋下!
噗!
瘦弱干枯的手,后发而先至,在手刀劈下前,狠狠扎入对方腋下,溅出血滴若干。
般若吃痛,却还是咬着牙,用手刀劈在了对方后背!
嘭!
一时间尘土满天飞。说起来这些盖于白石之下的灰土,也得有个百余年历史了,如今一朝重获自由,那叫一个欢快,霎时弥漫整个空间,呛的人咳嗽不断,眼泪直流。
华什拓、清伊、秦翔劲边咳嗽边胡乱摆手,想把烟尘扫开。然而就在这个空档,耳听场中接连响起数声闷响,并伴着般若气急败坏的喝骂。随即噗通一声,好似有重物狠狠摔在地上,震的整个民房乱颤,四处哗哗作响,不知又掉落多少尘埃!
清伊受不了了,知道此处空间封闭,恐怕飞扬起来的灰尘,一时半会是落不干净的,索性抬起左手,露出手腕挂着的护铃,右手屈起二指点在其上,继而轻轻一拨。
护铃转了起来,散着青芒,并搅动周遭气流,形成涡旋,卷的周遭烟尘屑碎,盘旋升空,一股脑直往上涌!
喔喔首当其冲,就觉屁股后头风速甚极,顶的自己直往上去。随后喙尖一轻,竟是从气孔中拽了出来!
不过没等它高兴,就觉气流中腾起一阵抗拒不了的力量,没等拍翅稳住身形,便被轻而易举顶飞,一下撞上‘坟头’最顶端。
哗啦。
昔年蛮夷人修建神庙,下半建筑倒是十分用心,唯独上半部的坟包偷工减料,经年累月下,催生出许多裂纹,如今哪还受的了外力?眨眼间被喔喔撞出个大洞,气旋向上狂涌,带着呛人烟尘与石块,以及喔喔拖着长音的咕咕声,离开此庙,不知飞去何处。
如此一来,蝎神庙变的万分整洁干净,连雕像上的灰土,也全然不见。
黝黑发亮的外壳,也不知涂刷了层什么漆,阳光穿过破洞,照在雕像上,竟向外偏折,一时五光十色,处处可见彩虹。
年轻和尚左臂一拂,架起般若捣向面门的拳,继而右脚疾甩,好似一道鞭影,狠狠踢在对方左脚腕!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脚,竟直接把大和尚踢的四腿朝天,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这已是第三次倒下,双足脚腕处的疼痛,让般若直皱眉,正欲一记鲤鱼打挺跳起来。可奈何人家不给机会,见其倒底,接着就抬脚猛踹。他没了办法,只得横着两臂,护住肚腹要害,随后极落面子的就地翻滚,一直滚至雕像底座下,才喘着粗气,哼哧哼哧站起身。
铜铸般身躯,红一块紫一片,两脚因疼痛发颤,差点撑不住自己身躯。那模样,一个惨字都不足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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