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九长老龄安是八年前加入红门教,一入教就被教主任命为九长老,与教主感情颇好,两人经常单独议事到深夜,龄安还经常拿着密令出岛。这是龄安的画像。”宋穆读着一张调查结果,摊开一个画轴。
画中的龄安眉目清秀,瘦弱矮小,年轻的脸配上八字小胡和老气长老服,就一个字,怪。
江可漾大失所望:“长的也不怎么样啊,白瞎了个好听的名字。”
“哈,”宋穆闻言失笑,“你还以为全江湖的人都能长的像魏少一样倾国倾城?”
突然背后一阵冷空气袭来,宋穆一脸惊恐,才后知后觉猛地捂住嘴巴。
魏大少平静地看过来,又平静地开口:“宋穆,听说你武功又进一步?”
宋穆双手合十,一脸的悔不当初,嘴里默念:“魏少我错了魏少我错了魏少我错了……”
魏少蓝冷哼一声。
笑话,堂堂魏少的容貌也敢肆意评论?
江可漾:表哥你好怂,真的。
不理会宋穆的求饶声,江可漾拿起另一份调查,是李衍天的义弟林星的,他也是八年前进李家,与李衍天情比亲兄弟,李亦然视其如亚父。
却独独没有林星与李家父子的结识过程的记录,他就像龄安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抖抖信封,没有林星的画像。
正奇怪,魏少蓝接过调查看了看,道:“正常。李家画师从来不给外姓人画像。”
“哦。”江可漾点头,冲桌子那一边喊,“表哥,你那儿怎么样?”
宋穆正两只手上各一本江湖志左右开弓,听到问话,顶着脑门上的包怨念地转头:“除了头有点疼,其他的都挺好的……”
江可漾无奈看天:“我是问江湖志有没有问题……”
“哦,这个啊,还真有。”宋穆翻了翻,把一本江湖志摊在他们面前。“近九年的江湖志都是太平盛世的官样文章,无非是几个小门小派争地盘耍伎俩。”
“再看这里。”
十年前的江湖志空白了几页。
“刚好十年前,这里有整整两个月的江湖志资料缺失。”
“一定是有人用强制手段压下了一些事。”魏少蓝习惯性地眯眸,“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少蓝,你那时还没在江湖行走吗?”江可漾问。
宋穆抚抚额:表妹啊,你觉得依魏少的性子会参与这种事吗。
“那是我不过十一岁,武功尚浅,未涉江湖。”魏少蓝解释说,微微有点出神。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找不到吗?胸口的疼痛钝钝地加重。
“看来只有等凶手再次出手才行。”宋穆两手一合。
“嗯,当务之急是减少伤亡。”魏少蓝放下手中的江湖志,抬头示意宋穆,“天下若乱,江湖先乱。若真牵扯到十年前,多半又是一场江湖志大案,你一定先把消息封住。”
宋穆郑重地答道:“放心,知道这两案的除了我们只有红门教和李家人,他们本就不愿让五霸中的其他门派知道己派实力衰微,对外只宣称被害者重病或闭关了。”
江可漾身体前倾,忙问:“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当然……”宋穆笑着拍拍表妹肩膀,“是去守株待兔!”
“江湖上下一个盛事,是三天后亓官家主的生辰。”魏少蓝看向窗外,眼神笃定。
天边,晚霞如火,鲜艳似血。
“甪里亓官,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晚秋的阳光还甚是明朗,照在身上不暖不凉,连刚迁来的雁儿都惬意地缩着脖子懒懒地踱几步。黄发垂髫,在街角和水巷边其乐融融。街旁是一溜儿推车的小商贩,卖刀的,卖剑的,卖钗环首饰的,卖水果蔬菜的,应有尽有。
这平时还算宁静的甪里小镇近几日突然热闹起来,在大批的武林人士向此地汇集的时候,闻风而来的还有小商小贩和众多的花姑娘。
有人问,为何?卖刀枪剑戟的回答,当然是为了来参加亓官家主的生日宴啊。
又问,原来商贩也能参加吗?卖苹果的告诉你,商贩是不能参加啊,但就这人流量,出来遛一趟都能赚个一两多,不来的商贩傻啊。
再问,那花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噫,问完这个问题,全街市的人都朝你扔“你是刚下山吧”的眼神。
谁不知道全江湖的姑娘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就是因为听说魏少要来。
于是卖首饰胭脂的日出车筐满,日落荷包满,很欢乐,很丰收。
话说那魏少明明清冷如玉,偏偏眉目如画,眼神一凝就是一片星光,身形一转就是一道长虹,只看背影就知其丰神俊朗。
只怕姑娘们在梦里踹了周公换魏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今日,还真没让她们失望。
街上走来一个天青色的挺拔身影,身旁跟着一个面目清丽的紫衣少女和一个满眼嬉笑的少年。
正是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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