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日子好痛苦,没钱的日子好难过。
这不又回到刚来洧水城的日子?在酒楼里一碗米饭没有吃都要嚷着退一文钱不能浪费……
哎……
赵煜腆着脸把纸信从柴向雨手中拿过来,想着自己被欺辱的日子恐怕还要再延续好长时间,不由得又是一阵连连叹息。
“我们该赚钱了。”
“好嘞,少爷!”
“钱老头儿,平常就你花钱最多,你得多赚点儿。”
咧着黄牙傻笑的钱福来一口应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花钱最多的那个,但赚钱对他而言,只是小事儿,再说他也从来没有和少爷唱反腔的习惯。
“不许偷!”
赵煜瞪了老头儿一眼,严声警告。
钱福来吧唧吧唧嘴,眼神幽怨。
……
一年前,赵煜在武安从未正视过银钱这等俗物,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一帮狗腿子,他身上不带钱,可是屁股后面腆着脸的奴才怀里,各个都装了一叠百两银票。
煎饼摊上拿个饼子,吃着味儿不错,随手一招,吐出一个‘赏’字,奴才便会屁颠屁颠上前,扔出一张能买下整个摊子的银票。
看到街上有人斗狗,酣斗淋漓,看得兴起,拍手叫好,还不忘喊着:‘过瘾,重赏!’,有时若奴才不长眼,打赏的银钱少了,他还会一脚踹上去,骂着‘狗东西,拿那点儿钱出来,是打少爷脸吗?’,所以武安城大多百姓对这性格乖张的大纨绔是又爱又怕,爱他高兴时天女散花般丢出的银票,怕他一个不开心便会强撸谁家姑娘回家手谈弄琴……
一年的时光,三千多里路,少年心性脱缰野马般终于驰聘在江湖这片大草原,后来又终于明白到江湖不同于武安,看到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再没人会跟在他身后舔脚跟,也再没有姑娘会搂着胳膊看着他含情脉脉。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明白了囊中羞涩到底是怎样一种苦涩。
“简直就是丧家之犬,人人可欺啊……”
他唉声叹道。
还好他刚出武安,便捡了钱福来,这个老头儿可是个宝贝啊……
小到上树偷鸟蛋,大到溜进人家偷珠宝首饰,老头儿都是信手拈来。赵煜曾认为,若钱老头儿愿意,随手就能从别人府上偷出个大闺女来给他解馋,他也相信,若他真的提出此要求,这个一咧嘴便露出大黄牙的老头儿肯定会满足他。
但赵煜本着纨绔少爷的身份,总感觉偷香窃玉的行为是为下乘,对付女人首重攻心,那些在武安曾被他强撸回家的良家少女,在出来被问及如何如何时,不也都娇笑着说:“没有啦!也就是交流了会儿琴曲,手谈了几局棋……”
况且他对于‘偷’之一字颇为不齿,一路上如果不是落到快要饿死的地步,决不肯接过钱老头儿腆脸递过来的‘偷’来之粮……
没办法,人再有骨气,也要先活着不是?
此时,赵煜领着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扮作男装的小闺女走在长宁街上,心里感概万千,糟老头子不是狗奴才,小闺女也不是任他搂抱还会娇笑连连的成熟少女,想到这,他轻轻点了下柴向雨脑袋,说道:“小雨,你觉得少爷长得好不好看?”
怀中抱着长伞还没长成熟的小闺女疑惑扭过头,她不明白少爷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不过她还是低头想了想,说了声‘好看’。
“那让少爷抱抱你行吗?”
长得好看就要让抱?这是什么道理?
柴向雨一脸差异,转过身坚决的摇头。
而身后的糟老头子此时却一脸憨笑,他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继而嘴角扯得更大,差点笑出声来。
看到女孩儿惶恐的眼神,以及那坚定的摇头动作,赵煜叹了口气,好似倍感可惜,他揉了揉女孩儿的头,用极具诱惑的语气说:“真的不考虑?要知道在武安城可是有数不清的妍莺燕女急着对少爷投怀送抱,少爷都是鸟都不鸟,这会儿少爷我善心大发中意你这丫头主动抱你,你可是占了大便宜呢!”
钱福来这次忍不住笑意,彻底笑出声来,破锣嗓子笑得颤颤巍巍,开心之极。
这会儿街上来往人群颇多,柴向雨低着头只觉得仿佛周围人都在婆娑起舞,带着调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耳根红到极致,整张脸快要缩到脖子里不敢见人,她真想举起手中长伞狠狠敲在少爷那颗装满不怀好意的脑袋上,以泄心中羞意,但始终还是鼓不起勇气。
沉默了好长时间,见少爷那只大手还在自己头上轻轻揉弄,似在等她回话,女孩儿终于抬起头。
“少爷。我今年才十四岁,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
“不怕,不怕,少爷我也才十七岁,比你大三岁,古语不是老传‘男大三,抱金山,女小三,男当官’?来来来,少爷给你抱个金山,你也给少爷弄个大官玩玩儿。”
说完,赵煜作势就真要想女孩儿抱去,吓得柴向雨连忙捂着脸逃开,一直逃到离赵煜几丈远的位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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