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海后期近乎大圆满的修士,捕捉几只不过一品的小小妖虫,自然是手到擒来,不会有半点意外。
两道身影瞬息之间一去一回,重新落在原地时候,南斗天星君井木渊手中已经多了几只一动不动的沙虫。
稍作扫量,井木渊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只因为几只离开流沙草的沙虫气息没有半点衰弱,甚至比原本的一品气息还更蓬勃了一些。
挥手将几只小小妖虫收起,井木渊冲着一旁的智珠子拱拱手:“大和尚,谢了。”
智珠子依旧一副淡淡笑容:“星君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冥铃道友,若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听到智珠子的话语,井木渊还有他身后的耿天元几人差点便失笑出声,硬将笑容憋住,神情说不出的滑稽。
云台山智珠子是井木渊请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刚刚显露的那一首云台山传承佛宗一脉的法术。东南修真世界七大宗门,各有特点,难说哪家强过哪家,但要论及保持生机这样的本事,毋庸置疑,要以云台山与青藤山这两家最厉害,无论是云台山的佛门之法,还是青藤山的木行之力,都有维持甚至补充生机的效用。
只是这样的方法也不是处处有效,就比如刚刚智珠子提到要帮冥铃子的事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是智珠子的问题,也不是冥铃子的问题,而是云台山以及灵幽殿两家宗门的问题。
就如五行力量之间会有相生相克的关系,除非到了极高境界,才可能能够水火交融,否则都要受此限制。但五行之力相生相克并没有那样针锋相对,就算是火行之力遇到与之相克的水行之力,也不会如同黑白二色那样不能兼容,譬如身具火元,也以火元为基础之一的秦雀,只要愿意,也能催发出诸如云雨术这样的水行法术来,只是远比不得同门水行修士那样自如,也比不得以自己根基真元木行火行之力催发的同阶法术威能更甚罢了。
但云台山佛门传承的功法,与灵幽殿传闻得自阴冥界的功法却是真正的水火不相容,根本是光暗相对一样的存在。真要智珠子出手利用带着佛宗气息的光芒保持住沙虫的生机片刻之间不灭,但只要冥铃子的阴冥元力涌入其中,肯定是一滴水滴入滚烫油锅里一样,瞬息间便会爆裂开来,以两人的境界实力,就算是随便一丝一缕气息元力,也绝对不是小小一品妖虫沙虫能经受得住的。
两宗之间的事情东南修真世界无人不知,身为云台山得意门生的智珠子岂能不清楚?偏偏智珠子说话时候一本正经,好似真心想要帮忙一样。看似忠厚老实的大和尚,分明是是个蔫坏蔫坏的家伙,只是在戏谑冥铃子而已。
果不其然,听到智珠子的话语,冥铃子半张脸神色一黑,随即冷冷喝一声:“不劳费心,不是只有你云台山才有这样的本事。”
话还没说完,冥铃子已经腾空而起,一道黑烟闪动落在了百丈之外,仅仅停顿了一下,黑影再次闪回,落地时候,手中也多了几只沙虫,同样生机盎然,而且还没有如刚刚井木渊手里那几条那样软趴趴昏睡过去,沐浴在一团青翠芒光之中正在惬意的摇头晃脑,周围诸人一眼便能看得出,这是青藤山的手法。
举着手中几条沙虫朝智珠子摇了摇,冥铃子才将它们统统收起。
一番举动,智珠子只是笑呵呵的没有回应,井木渊也熟知两人一向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却是让三人身后的几名跟班终于忍不住了,似乎不清楚在自己心中一向高高在上的师兄居然会做出这样的无聊举动,一时间,好几声哧哧声音传出,却是咬着牙在将已经出声的笑声想要憋回去。
“几条沙虫而已,也值当你们这么别扭?有这功夫,还不如再想想正事。”片刻之后,井木渊出声了。
冥铃子不以为然道:“就那小子?有什么好想的,不过是个西南修真世界逃窜过来的辟海中期后辈罢了,难不成放着我们这些人不理,南仙子还真能看得上这么一个小家伙?”
似乎和冥铃子作对来了兴头,井木渊没有接口,一旁的智珠子笑笑道:“真要不上心,你会听到一句话便巴巴的跑来?”
“我就奇怪了,你一个大和尚为何如此着紧,莫非你也偷偷惦记仙子,还想着还俗不成?”
智珠子毫不生气,依旧微微笑着说道:“纯阴之体对敝宗弟子可没那么大的吸引,我云台山弟子也不好男女之事。但智珠子也知道情之一字是世间最难说的一件事情,不要忘记了,紫霄宫南仙子其实也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小后辈,据说当初那位客卿长老还是通窍境时候随手间便深入地火岩浆池中摸出了大量的玄金髓,比辟海中期甚至辟海后期的修士都不差,遇到这样的男子,一个小姑娘动了春心又有什么稀奇。”
“不过是借了阳火真元的缘故,随便哪个修士有这样的真元都能做到这一点,有什么稀奇。”
“呵呵,你也说了,要有这样的真元才有这样的本事。若是没了真元功法,你我与别的那些散修甚至凡俗世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辩经说法向来是云台山门人的拿手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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