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土匪窝但是不得不说这老大倒是有眼光,这个地方有山有水,有碧湖凉亭,可以说也是一处难得的风景区呢!
这里的房屋为木头所制作,却是一番别具匠心的设计,淡淡的清香萦绕与鼻端,我皱皱眉,随即舒展开来叫住绿莹,问她道:“这是哪里来的香味?”
绿莹闻言嗅嗅才咧嘴笑答:“这个是回檀香,是我们夫人带来的,这香可珍贵了,只有大当家和夫人的房间里有,其它地方都没有的!”
我淡淡哦了声,心里却好笑,这是说他们的压寨夫人吗?
周围一片安静,压抑着紧张的气氛,而我的眉头也越来越皱,当我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时,在场的大夫,马戎以及有地位的人都紧张地盯着我,而我接下来只有等待马旋醒过来。但是我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有舒展过。
马戎见状佯装咳嗽一声,对他们说道:“要不我们都出去吧,别在这里影响到华姑娘给大哥治病了!”
“不!我要等我相公醒过来,我要他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我,谁知道这女人有没有对我家相公起什么歹心,我不放心她与我相公单处!”
说话的是钱夫人,也就是这里的压寨夫人。说来这也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身姿婀娜,风韵犹存,眼里更是包含泪水。
我目光淡然的看着她,马戎拉着钱夫人的手臂往外走:“大嫂!华姑娘可是在救大哥的命啊!大哥的病发越来越频繁了,再拖延下去大哥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这不是越添越乱吗?”
钱夫人语塞,硬是哽咽着没有说出话来,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盯着我狠毒的目光,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我一眼,我眉头皱皱,钱夫人?
待全部人都出去后我将马旋侧颈的一根细小的银针取下,马旋瞬间睁开琥珀色的眼眸,额头青筋凸出,脸色因痛苦涨得通红。我迅速将准备好的木棉棍塞在他齿间,低声道:“现在可能会比较难受,忍一下就好了。”
马旋的忍耐力的确超乎我的想象,不稍一会儿眉间便舒展开,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我拿掉棉棍问他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马旋便是马戎的大哥,虽说是这里的土匪头子,但是却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龄约四十有余的样子,略显黝黑的皮肤,粗浓的眉头,额头还有一个官府的烙印,给人第一眼便是历经沧桑的人。
马旋支撑起身子欲向我做礼,我忙挡住他:“还有伤在身,我本为医者,不必如此!”
马旋一抹脸色青色的汗水,笑道:“那马某就感谢姑娘了,现在我感觉浑身舒坦许多了,倒是让姑娘笑话了,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病魔折磨成这样!”
我将银针收拾好开口道:“这并没什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是别人得患此病的话不是抑郁疯掉就是不忍折磨自尽而亡了,说来我也挺佩服你的!”
马旋一听,面色大变,“姑娘可否告知我我究竟患了什么病?”
我思虑一会儿,问他:“你是否在这段时间内病发率增长,脸上的青霉斑更是痛痒不堪?”
马旋先是摇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我以前是一天内会发病四五次的,但是后来减少了,病发率变成了一天一两次,痛痒也比以前减轻了许多,不过依旧痛疼难受!”
良久,我才会意的对他笑笑:“你不是得的病,而是被人下了药,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被高人下的药,名为蚀骨青霉毒,但在你身上的表现我很好奇,从记录来看以往得了这种病的人毒发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你却渐渐走向好转却又没有好转折磨你的状态,这是怎么回事?”
马旋双眼一亮:“难道是那个道人的方法起了效果?”
我忙问:“是什么方法?”
马旋正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在我逼问的眼神下他终于咬牙道:“是我对不起东阳城的无辜百姓,当夜我发病时有一位独眼道人上山来,他说此症难解,需要以命续命,以命就是东阳城里百姓的命来续接我的命,直到一日有能够解开毒疫的人上山替我医治,现在想来他的话也不假了!姑娘就是能够解开毒疫并救我生命的人了!”
我正要开口便闻到屋内一股熟悉的香味,疑惑开口:“这是什么香?”
“哦!这个是回檀香,是夫人从……”
“回檀香!”
我“蹭”地一声站起来,马旋只听见我提高音调的三个字,却没有看到面具下我了然和暗沉的脸色。
我直接问他:“这种香在你这里熏了多久,你平时都是在这里休息的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夫人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听见我郑重的语气,马戎拧了拧眉,沉声道:“这种香在我们这里熏了几个月了,这是我平时与兄弟们商量完要事时注休息的地方,至于我夫人,她是一年前上山的,这与我夫人有什么关系吗?”
半晌,我笑笑:“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我说大当家被人下药有一年的话你信吗?”
马戎先是一愣,随后面露狠戾之色:“姑娘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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