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折断了一支娇嫩的白牡丹,看着这漂亮的花朵,说道,“叶天,你知道吗?”
“嗯?”
江雨馨沉默了良久,还是没有说话,叶天问了几声,江雨馨犹豫了下,想说的话没没有出口,又问道:“你听过荆棘鸟传说吗?”
“啊?”叶天有些糊涂,说道,“没听过。”
江雨馨幽幽地道:“这个传说来自奥大利亚《荆棘鸟》这本书,说的是天地间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那鸟儿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
“哈哈,我好像听过,这鸟好傻,一生就为了找死。”
江雨馨摇摇头,继续说道:“它的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你说它傻吗?”
“呃——”叶天挠挠头,说道:“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更何况你还是个唱歌的。”
“其实我也觉得它傻。”江雨馨叹道,叶天听她语气奇怪,也没有接口,听她继续说,“然而,我想成为那只鸟,傻傻地,却拥有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
“怎么了?”
“雨馨,你病好了吗?”叶天忍不住问。
“……嗯。好了的。”江雨馨点头。
“那你怎么这么奇怪。”叶天狐疑的说。在他看来,要是平时,他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扒了——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这女人应该会冲去厨房拿刀砍他,现在太奇怪的,或者说太平静了,平静得奇怪,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又病了。
“我就是这个样子。”江雨馨说着,脸转开不去看他,看着一旁的花花草草,说道,“映秋妹妹为了我才有那种承诺,你不要为难她。”
叶天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把话题扯到映秋身上去,只耸耸肩。
“怎么?”
“跟她吹了,多亏了你宝贝妹妹,我那得继续努力。”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
叶天无语,怎么把他说得像个祸害似的,说道:“我看你精神状况好像不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你管。”
叶天又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语气就冷了起来。
“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江雨馨说,话语一转,又说道,“以朋友的身份劝你一句,别再拈花惹草了,记住自己本职工作。”
“这个——”
“回去吧。”
“哦,那我回去了。”
叶天虽然不知她怎么了,却也晓得她心情不是很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江雨馨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奔向车库,开出她那辆心爱的玛莎拉蒂,出了大门,在门口保安惊愕的目光中,冲下马路,两分钟后,到了那片海。
经过昨天的大雨,海潮汹涌,呼啦呼啦地冲洗着沙滩。
江雨馨觉得自己心情像海水一样汹涌澎湃,激荡不已,她眼眶泛满泪水,忍不住对着海嚎叫了几声,呆愣了一阵,她又脱下靴子,光着白嫩脚丫,赤脚走在沙滩间,走了一阵,又走上那处礁岩上。
然后轻声唱着那首歌。
唱完,闭上眼睛感受着。
良久,她睁开,眼睛闪着惊喜地光芒,嘴角翘起,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似乎能把一切阴霾驱散开来,她轻声说:“我感受到了,虽然很弱。”
江雨馨又在礁岩上坐了一阵,掏出手机,将昨天晚上录的那首歌上传分享到微薄上,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有一个笑脸。
“我心里已经种下一颗种子,不知道会不会生根发芽,开出花来?”她说着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来。
“我是不是很傻?”她像是问着自己,又像是问着别人,接着又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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