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烦是烦,到底人家是堂堂的是民的,管到起的,还得打着哈哈哈疲惫不堪的与其周旋。
于行曾乘着酒意,借酒盖脸的说:“王大,你老可真行呵,不见鬼子不掛弦,不到黄河心不死,我都怕你啦,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啦。”
王大哈哈哈一笑,夺杯一仰脖,一饮而尽,借酒装疯:“于行,你妈的也太不耿直了,钱都是国家的,给谁不是给?怕咱民政促没抵押?
不是吹,咱市院里那些个残疾的老少爷们,还不够抵押吗?岂不闻世间万物,人是第一可贵的,现在可是以人为本哟。”
“王大,咱可是确有难处,肿含规定的放贷总量是摆在那儿的,放贷的要求和规定是张贴在墙上的,你,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违规吗?是不是兄弟被‘双规’了,你才高兴啊?”
“于行,你这不是鼻子里插葱——装蒜么?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那些重点少照料些,不就可以了吗?是不是见兄弟这儿没油水啊?没有漂亮妞陪你跳舞偎脚唱歌搓麻呀?”
“呔,说到哪儿去啦?我实在是有困难呵,王大,你莫逼良为娼啊。大家都是为党工作,应该相互理解,相互照料才是啊。”
“我不管,反正我告诉你于行,我养不起这些大爷时,就送到你那儿来。”
现在,这厮当真就把这些殘疾的老少爷们送来了。
于行一眼瞅见,被几个殘疾人紧巴巴围在中间的小田必输和半工煮沸,可怜的漂漂亮亮的小田必输,何曾见过这阵势?
二人忍着难闻的口臭和多日未洗澡换衣的气息,东晃晃西荡荡的就想逃跑,可殘疾人窥破了她的心,围着闹着吵着,口水直喷到她脸蛋上,就是不让她逃跑。
小田必输实在忍不住了,下意识的捂捂鼻子,殘疾人便吼叫开来:“哦,嫌我们脏哦,还不都是中国人,你又干净高贵得很?骚必输。”
“小田必输跟着于行闻富人的闻惯了,闻不得我们穷人的气味?把手拿开,偏要你闻闻。”
“哪里?人家是闻于行习惯了,当然闻不得外人罗,必输必输,搂到老板睡,跟到项长梭。”
于行惊、怒,恨,气一齐来,顾不上多想,指着那几个中年妇女:“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趁乱抢劫吗?给我让开!”
但妇女们没让开,反倒众志成城的越挤越拢:“我们要吃饭,要殘疾人生存的权利,今天你不签字放贷,就脱不了手。”
于行飞快掏出了手机,往耳朵一贴,嚎啕起来:“王大,你这是开的啥玩笑啊?营业时间,重要之地,你不怕犯法,我还怕出事儿啊,快下令撤了吧,撤了吧,兄弟我求求你啦。”
“没法!”对方只冷冷的回了一句,便关了机。
现在,营业厅里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明显的出现了一些不像是储户的闲杂人员,个个贼眉鼠眼的东瞅瞅西瞟瞟,情况真的开始变得危急。
于行知道,只要自已一松口,签字批放个一二百万贷款,问题立马就可以得到解决。
可这样一来,那些根本不符合放贷规定的大大小小各色单位,还不都变着法儿来了?
比如;医院把重病号拉来,火葬场把死人运来,动物园把老虎狮子驱来……
于是,他打定主意,咬紧牙关,决能不开这个先例,把绞绳套在自已颈上。
主意一定,于行顾不上多想,严厉喊到:“保安,给我往外驱赶。”项长命令即下,保安们便挥动警棒逼了上来,开始驱赶外人。
然而,保安毕竟太少,面对这些千姿百态的殘疾人,实在是无法驱逐。
一拉,有人躺下了,大叫:“保安打人啦,哎哟啊,救命啊。”一扶,有人倒下了,大吼:“于行杀人罗,我的脚筋被割断了,快打110报警。”
哭声笑声和起哄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
趁殘疾人被保安吸引过去,小田必输勇敢的躲进了厕所,拨通了孙副一号的电话。
孙副一号闻讯大惊,刚开始时,还想到派武警,派防暴井查,转念一想大大的不妥,逐拨通了王大的电话,连骂带求加命令,要王大顾全大促,赶快下令撤出。
撤出后方既往不咎,再讨论贷款渡日之事,不然,必按挡起促罚严厉惩之。
到底是经营多年的地头蛇和分管副一号,一番软硬兼施,逼迫王大最终答应马上撤人。王大一个电话打到领头的中年妇女手机上,于是,殘疾的老少爷们便扶老携幼,大呼小叫的慢腾腾地撤兵,凯旋而归。
只留下一地的口痰鼻涕和纸屑,气得二个清洁大妈,跳起脚直骂他爹。
所以,于行电话打了过来,让胡琴下班后过后吃饭,实则是给自已压惊。
胡琴接电话的神态,没逃过老老大眼睛。她刚放下电话,老老大便笑眯眯的问:“是于行吧?”,胡琴惊讶的瞟她一眼,点点头。
“于行问贷款交给你没有?他不放心我拿着,怕我弄掉了呢。”
老老大丝毫没注意
>>>点击查看《新三心二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