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放眼望去,道:“这里倒是个景致不错的地方。”
牛素素笑道:“是啊,恩公也喜欢欣赏这样的景致么?”
周羽想起了弥天境的景致,那里和这里属于两种不同的风格,弥天境更加的迷幻,景致过分绚丽,这里则趋于真实,景致更为和谐。周羽一笑,也在地上坐下,道:“自然之景还是更舒服些,我陪牛姑娘欣赏一会吧。”
牛素素颇有些腼腆,隔了周羽一点儿距离坐下,却哪有心思再去欣赏什么景致,心里小鹿乱撞。周羽忽而幽幽说道:“牛姑娘天赋很不错,就这样断了根基,不觉得可惜吗?”牛素素不想周羽突然说这个,愣了下,方才随意一笑,道:“或许我跟修行本就无缘吧,做个凡人,每天这样看看风景也挺好。”
周羽看了眼这位清风寨大小姐,从她神色中分明看出了一丝丝不甘,顿了一会儿,又道:“能够跟我说一说筑基失败的原因吗?”
牛素素亦是一顿,旋即干笑了一下,道:“先前不是已经跟恩公说过了吗?”
周羽看着前方的景色,道:“我初次涉世,第一个来的地方就是清风寨,也算是与清风寨有缘。牛姑娘生性淳朴,善解人意,我很想帮帮你。虽然我没有什么惊世大能,也没有大权大势,但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尽力而为。”
牛素素听了,心下猛地一颤,万分感动,便欲说出实情,但一想若是说出那实情,让恩公牵连其中却又很是不愿,便咬了咬牙,低下头,道:“恩公已经帮了我太多,我现在这样很好,筑基失败是天意,我注定了与修行无缘,恩公便不要操心了。”
周羽又看了眼这位倔犟的大小姐,叹了口气,道:“只要牛姑娘不放弃,修行便与你有缘,牛姑娘体内的情况我已看过,并非完全无法修行,只要能够找到筑基失败的原因,再进行补救,便有希望。”
牛素素笑着摇了摇头,道:“恩公不用麻烦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修行之路我已经断了,我没有什么遗憾。”
话已至此,周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叹了口气,很是惋惜,后摇了摇头,起身离去。牛素素看着周羽离去的背影,面上有着歉意,有着失落,也有着无奈。
回到寨内之后,周羽向牛清风告辞,离了寨子。尽管牛清风苦苦挽留,周羽去意已决,没说什么,当即便御行而去。
离开之后,他去了炎火宫,打算在那待几日,还了焰姬恩情。焰姬自然十分欢迎,亲自给安排了住处,并派了两个侍女服侍。但在这炎火宫住着,周羽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不时就想起牛素素。
他之所以匆匆离开清风寨,是想着眼不见为净,牛素素坚决不让自己再帮她,让他很是不忍,想着既然如此,倒不如离开,不给自己心中添堵,也不让牛素素为难,牛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或许冥冥中老天会帮她。
哪想来了这里,却不仅没有静下心来,反倒更加的担心,更加的过意不去。暗道自己没有跟牛姑娘告辞便离开,会不会让她觉着自己是生了她的气。牛姑娘那般心善,会不会因此十分难过。
这一天,周羽又莫名想到了牛素素,心下登时烦躁,赶忙坐下定了定心神。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平静下来,想起师傅陆凌子教诲“修行之人心性十分重要”,便又神色一凝,缓了几口气,彻底定了心神。
随后自顾又打坐了一会,便即出了房间,在炎火宫逛了逛。这炎火宫规模颇大,南北有数百丈的距离。逛着逛着来到了一间小殿,听得有剑气呼啸之声,好奇之下,走了过去,见一人在小殿前的庭院里练剑,练剑之人是个熟人,正是五老中的那位“夺命三娘”赵三娘。
突然,赵三娘眉头一沉,身子猛地闪了过来,双剑割向周羽。周羽忙闪身躲开,笑道:“赵老剑下留情。”赵三娘见是周羽,面色瞬间一青,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周羽笑道:“我欠了焰姬尊者恩情,暂时在这里住下,随时准备还她恩情。”赵三娘眉头再一沉:“尊者让你住在宫里的?”周羽笑着点头道:“嗯,前日住进来的。另外四老在吗?赵老带我去拜访下吧,之前多有冒犯,我给五位赔个不是。”
赵三娘轻哼一声,道:“不必了,我们可不敢让你赔不是。”说着上下看了眼周羽,冷声道:“只是阁下堂堂人仙,实力犹在尊者之上,却也委居于此,怕不是有什么企图吧?”周羽笑道:“我只为报尊者恩情,能有什么企图。”赵三娘又哼一声,道:“你最好是不要有企图,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言毕,自顾又去练剑,不再睬周羽。
周羽一脸苦笑,在一旁看了一会,摇头叹了口气,便准备离去。赵三娘正好看见了周羽冲她摇头叹气,脸色一沉,闪了过来,举起双剑,厉色道:“你刚刚摇头叹气,是什么意思?”周羽摊摊手,道:“没什么,就是觉着赵老的剑术还有点瑕疵,若是再完善下,必能大进。”赵三娘大怒,叫道:“你的意思,我练的剑法很差劲?”周羽笑道:“也不是,至少比上一次有些微进步,但还是有许多瑕疵。”赵三娘脸皮微颤,骂道:“老娘宰了你!”挥剑就朝周羽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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