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娘轻咳一声,肃静气氛,板着一张脸说:“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各位娘娘还是快快离去的好,若是闹着了皇后娘娘休息,可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儿了。”
听罢,几位嫔妃纷纷离去,虽然心有怨言,可是不敢轻举妄动地在此地议论。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猪脑子,比如那陆婕妤……不,是陆才人。一边愤愤地扯着陈淑妃的袖摆,眼中冒着火星,可以说是气急了。一边忍不住多嘴,高声喊着:“皇后娘娘三番四次地放我们鸽子,让我们在这儿好等!也是她没受过这滋味!”
陈淑妃急忙撇开陆才人扯着自己袖子的手,心中暗骂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竟还敢在这不依不挠,怕是降品她还是没尝到苦头!真是粪土之墙!
不等那莞娘说话,孟昭仪就上前一步,瓷音糯糯地讽刺说:“陆才人倒是胆量极大的,令孟婉佩服!饶是孟婉向您借十个胆儿也没有您这气量跟皇后娘娘叫板呢。”顿了顿,面色端正,那声音也不只是讽刺地警告了,“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陆才人被孟昭仪的伶牙俐齿给刺到了,恼火熊熊,张口就要咬人:“孟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那也是皇上册封的昭仪身份。”孟婉抬头挺胸,是祁络绎告诉自己的,自己有那个资本,就应该去用。“而你,不过是皇上刚刚降品下来的小小才人。”
搬出了裴元鉴,陆才人确实清醒了不少,陈淑妃无可奈何一叹,若不是因为有些许血缘关系,她才不会管这个蠢货。
陈淑妃现下可不敢得罪孟昭仪,听闻昨日皇上还在她那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朝着孟昭仪连连赔笑,也不多言,硬生生拽着陆才人匆忙离开。
碧色玉阶通明透亮,孟婉亭亭而立,似墀下玉砖洁净豁达。
莞娘见此,似乎明白了昨晚祁络绎在耳边说的话。“孟昭仪是咱们的人了。”
待所有人都走了,孟昭仪才上前问起莞娘:“皇后娘娘身体如何,该不会因为昨日下雨而……”
莞娘打断孟昭仪的猜测,说:“昭仪娘娘宽心,抱恙是假,贪睡是真。”莞娘嬉笑着,以前皇后娘娘在祁府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小孩子脾性,只不过入宫这半个月把她压垮了,这好不容易不梦魇了,能多睡便都睡吧。
孟昭仪点点头,听了莞娘这么说才放下心。刚要说拜别,内殿里就传来了祁络绎的声音,唤了孟昭仪进来。
说是梳妆完毕的祁络绎却只是一身素色锦衣,上绣银色暗纹,波光粼粼。三千青丝由一支银步摇挽着,脸上未施粉黛,一双墨瞳水雾袅袅。
孟昭仪见了祁络绎福身行礼:“皇后娘娘安好。”
祁络绎徐步走上前,虚扶一二,只觉孟婉真真是扶柳之风,也不免有些心疼,她倒是忘了自己也半斤八两了。“昭仪姐姐不必行此虚礼。”
听着“姐姐”二字,孟昭仪有些慌张,赶忙说:“皇后娘娘折煞我了,姐姐二字我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祁络绎莞尔,前世她没什么知心姐妹,此生能有孟婉与她交好,她还是很欢喜的。虽然她知道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后宫之主的皇后跟一个将要搅动后宫风云的宠妃之间不该有什么姐妹情谊的。
头上晶莹剔透的银步摇泛着泠泠光泽低垂着流转在在墨瞳深处的光芒,祁络绎泠泠一笑,如同一抹清冽泉水,拉着孟婉的手说:“婉姐姐本来就是比我大几岁,这姐姐二字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况且在我昭阳宫内殿里,婉姐姐就不要太拘束了。”接着朝莞娘吩咐道:“孟昭仪早起来我这儿请安必定是未用早膳,快去准备。”
莞娘欠身,言:“是,莞娘这就命人去准备。”朝着两侧的婢子施了施眼神就一并退下了,只留下祁络绎和孟婉二人。
祁络绎拉着孟婉坐下,才正色说道:“你今日替我出头,不消几时,宫里人就都会知道咱们俩的关系不简单了,皇上也会知道。”
孟婉惊慌,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做竟然会对祁络绎不利。
祁络绎拍拍她的手,叫她宽心,柔声说:“婉姐姐也不必惊慌,无伤大碍。他们想看我们是什么样,我们就给他们看是什么样。”
“孟婉痴愚,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可是说,我们两人就做出亲昵的样子来?”孟婉还是有些搞不懂祁络绎的意思,为什么一边怕人知道又一边要做出给人看的样子?
祁络绎被孟婉皱成一团的小脸给逗笑了,说:“婉姐姐不必如此紧张,也不需要做出亲昵样子。你只需学着做一个飞扬跋扈的宠妃,惹得这后宫水潭多翻翻浪花便可。”毕竟,平静的水面可瞧不出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呢。而她作为皇后,不适合做一个搅动潭水的人,她需要孟婉来做。
孟婉似乎明白了祁络绎的意思。要想捞得潭中大鱼需要先是对这一池潭水摸透澈,虽然,她并不知道祁络绎想干什么,但她能隐隐的感觉到,祁络绎这么做不是为了铲除后宫妃子,不是为了裴元鉴。
她是另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孟婉便解不开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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