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裴元希终于带着了祁络绎游了上岸,岸上聚拢了一大堆人,连祁太后也都赶到了。看见二人上来,忙传唤说:“太医,太医快来!”
被拉着上了岸,可是裴元希极不放心祁络绎的安危,还没多看她两眼就被祁太后拉了过去,一大群的太医挤了过去要给祁络绎看看情况。
“你看你,湿漉漉的,快先去换了衣服小心得了风寒。”祁太后也是极其爱惜她这个养子的。而裴元希蹙眉,对着祁太后有些扭捏,但还是终究放不下祁络绎,不肯走,两鬓头发都耷拉了下来,虽是狼狈不堪,可是英气不减,那双眸子更是犀利,急切说着:“我不碍事,我过去看看。”
“什么叫不碍事?”祁太后有些生气,不论是祁络绎还是裴元希都是她的孩子,哪一个受伤了她都是不想看到的,厉声道:“绎儿那里有太医,我也一并看着,知道你懂事,快去换身衣服再来探望也不迟。”
听着祁太后如此坚决最后又软了下来,裴元希也明白现在不能强求,不如早早去换好了衣服过来探望。点了点头,脚尖点地,先去一趟鹿居苑,那是樊太妃的住所,日常有人打扫着,自己亦是入宫小住时候留宿在那。
见裴元希去了鹿居苑那处,祁太后也放下心来,一起挤到了祁络绎那儿,询问着太医情况如何。太医正在为祁络绎做心肺复苏的按压,一边说着:“只要娘娘吐出呛进去的水就没事了!但是……臣已经在努力抢救了,望太后不要心急。”
这么一说,祁太后也不敢多问,生怕耽搁了抢救。
良久,就听见祁络绎咳嗽一声将呛着的水吐了出来,算是苏醒了。虽然现在的祁络绎有些神志不清楚,眼前朦朦胧胧总感觉是裴元希,嘴中呢喃着:“元希,元希……”好在说的不清楚也没人听见。
谢姝看到祁络绎苏醒,算是松了口气,如今的谢姝虽然是有意抢夺后位,但是要了祁络绎的命她还不至于。
那壁的侯贵妃恨得牙痒痒,这祁络绎竟然这都死不了,妄然一动,牵扯到了脚踝,一下子又摔倒了,似乎比祁络绎还惨一些的样子。
这方祁络绎刚刚醒过来,那裴元鉴也算是下了早朝就听说消息赶忙来了,此番竟然连朝服都没有换下来。
拨开了人群,裴元鉴也不顾什么脏乱水渍过去抱过祁络绎。她的一张小脸尽是惨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间,双颊。裸露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一身淡绿色宫裙已然像是奄奄一息被骤雨打散的乱菏。
裴元鉴看着有些揪心,出口却是呵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怕是三岁孩童都干不出你这样的事情来?”
祁络绎听了,气的想翻白眼就那么睡过去,可是裴元鉴掰着她的手臂生疼,痛觉不让自己睡过去。可是祁络绎又无力开口,任凭着裴元鉴嘲笑自己。
一边的莞娘一双泪眼通红,走上前来跪下叩首:“皇上,太后,我们家主子可不是无意落水,主子在祁家的时候就有了畏水心病。此次落水,定是有人刻意加害!”最后一句声泪具下,狠狠得看着周围所有的人,这些人的嘴脸,莞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侯贵妃被撇的一眼给慌了心思,抚着自己的脚踝,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也受了伤,急急为自己洗脱嫌疑说:“当时人头攒动,一时间忙得无可开交,连我都无意被撞倒了,皇后娘娘落水怎么会变成有意的呢?”
“行了!”裴元鉴一声令下就没人敢再多说话了,撂下一句话来:“皇后刚刚禁足出来就发生了落水一事,朕一定会彻查清楚。”顿了顿,朝着祁太后微微颔首,知会到:“叫太后费心了,我这就带她回昭阳宫,您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叫钟离去通传。”说完横抱起了祁络绎往昭阳宫那里走去。
祁络绎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偏偏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待在了裴元鉴的怀中,迷迷糊糊就自己睡过去了。
裴元鉴未料到祁络绎在自己的怀中竟然如此清瘦,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想起了不过半月前的针锋相对,决裂痛恨,现在都消散了……
裴元鉴唯有一声叹息,若是祁络绎能一直那么乖下去,自己应该也不会对她这个冷漠样子吧。大约会把她搁置在昭阳宫让她好好过着?终究是自己欠过她。也大约会不管不顾她,在对付祁家的时候一起对付了她?
总之,裴元鉴会毫无眷恋。而现在,凭添的几丝心绪又算是什么?裴元鉴想要问自己,可是不会为自己任何答案的。
昭阳宫。
裴元鉴在前头抱着祁络绎回来,后头跟着一群奴婢太监,不敢声张。
好不容易把祁络绎放在了床上休息,裴元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很是酸痛。瞧见一旁伺候的宫人,开口说:“还不快给你们主子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自己拿起了一旁的两床大厚被子全都给祁络绎捂上了。
“是是是……”两个奴婢怕是不常见皇上,此刻尽是呆滞。毕竟,皇上出现在昭阳宫的次数可以平均算起来一年一次?
一个忙着烧热水,一个收拾干净衣服,倒是把祁络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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