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络绎撇撇嘴,那春宴是没什么好玩的,但是那儿的人会翻腾什么花样她还是极想知道的,还想看看谢姝办理的春宴当是如何?
念此处不禁幽幽唏嘘,前世自己操办的一团糟惹得祁太后都没处为自己辩解,那么现在交给了谢姝之手,她是谢相专门培养来当“皇后”的人选,那么她的本事究竟是多少?
“好的,莞娘我一定好好养病!”祁络绎梨涡浅笑,叫莞娘好生放心。
“好好好。”莞娘含笑同意,只盼着自己的小主子一生平安,那就是莞娘的最大心愿。
宫门前的红柱上挂着的鎏银八宝明灯照亮着一切,尽收眼底。
春宴时日。
方是个极好的晴天,人人都是欢欣鼓舞的模样。
祁络绎也是起了个大早,唤着莞娘为自己梳妆打扮上,明眸素面,碧玉容颜,握着玉梳的手小巧可人,道:“莞娘莫要把我打扮的老气了。”
莞娘点点头,那些重红深绿的衣衫早就被祁络绎给统统藏了起来,她现在也是只能依着主子的性子来,打趣问起:“娘娘今日是想挽个什么头发?”
“莞娘看着来就好。”放下手上的玉梳子又去翻看妆奁匣子。
莞娘应声,巧手将发分股拧盘,交叠于顶,就成了朝云近香髻,再簪上两支金崐点珠桃花簪点缀,利落又明快,映的祁络绎的小脸染上了桃花眼色。微施粉黛,描眉勾勒,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挑来藕粉色的宫服着身,袖口裙摆处皆是绣满密密的云纹图案,色泽俏丽又不失身份,掐腰而系玉带飘然,还真有几分“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娘娘看还喜欢嘛?”莞娘收拾的差不多了,唤着玩弄手镯的祁络绎,祁络绎抬眸瞧了瞧镜中的自己也算是满意,随意拿起一对玉镯扣在腕子上,低眉瞧了瞧时常挂在腰间的玉菡萏坠子,又说:“莞娘,这穗子似乎不太好了,寻些机会你教我做做吧。”
“娘娘交给我来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莞娘埋怨着:“难不成娘娘不相信我的手艺了?”
“怎会,若是不相信莞娘的手艺那我干嘛还偏要跟着莞娘学呢?”祁络绎俏皮,拉着莞娘撒娇说:“反正我闲来无事,莞娘总说我无所事事在这后宫混吃混喝,现下有了事情你倒是不教我了。”
莞娘怨着说:“我的小祖宗呀,您贵为皇后娘娘可须得料理大事,这些绣花玩意随意交给婢子就好了。”
“总之,这个是一定要我亲自做的。”祁络绎握着玉菡萏坠子,不理睬莞娘的抱怨,直直说着自己的道理。莞娘无法,只得答应了,喟叹两声。
祁络绎看莞娘妥协了才乐呵呵笑了,启唇道:“春日正好,我也是病愈了,今日终于能赏一次好风光了。莞娘,走,出去瞧瞧。”
“是。”嘴上这么说,莞娘心里头还是担心祁络绎的。这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着了,只要一迈出这昭阳宫的宫门就有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
祁络绎搭上皓腕,自外一路沿着宫道绕来,冶袖扶风,拂扇谈笑。
偶遇孟婉,便同祁络绎一径并肩穿花行,细说闲言趣事。行到九曲廊前,看那花始未深春色欲来,却在细白的石径纹路驻足了。
祁络绎偏头,疑惑问:“婉姐姐是瞧见了什么?”
孟婉柔荑轻抬,芊芊一指,在那花丛中似乎是有人影窸窣。祁络绎眸色欲深,不思量开口语:“来人,快把那前头鬼祟的人抓过来。”
周围的侍卫听到了皇后娘娘的命令齐齐都走了过来,还没抓到那人呢,就听到一清脆软糯的少女音叫着:“别抓我,别抓我,快帮我抓抓雪梨儿。”
“雪梨儿?”祁络绎疑惑,那是个什么东西。
“对啊,是雪梨儿,你可见着了?”花丛中突然抬起了一颗脑袋,挂着甜甜又天真的笑意,八九岁的模样,当真的烂漫。
“你那雪梨儿是个什么?”孟婉开口问着:“我们清楚了也好给你找找。”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祁络绎的手背,叫她安心。如此娇小女孩估摸着春宴来的家眷,不必草木皆兵。
祁络绎点点头,抿唇不语。
“雪梨儿就是我养的一只猫!是小舅舅送给我的。”那小女孩比划着,边说:“她毛茸茸的,胖胖的,是个小花猫。”
“这宫里头的猫不多,你们快四处找找,收了你们的兵器别吓着了人。”祁络绎冷着脸吩咐侍卫,又缀上了句:“那猫儿喜欢偷懒睡大觉,轻功好些的就攀上房顶看看。”
“可都要搜的仔细,别误了春宴。”孟婉提醒,毕竟今日春宴来来往往的人众多,不免出现情况。
祁络绎转身,仔细打量着那个从花丛里出来的女孩,身量纤小,脸上还挂着婴儿肥,见她一笑还有俩酒窝,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低下身子来,伸手揽过女孩,问起:“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带你进宫来了?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人?”
“嗯,我大名叫樊思媛,他们都叫我甜甜,我是小舅舅带进宫的,可是小舅舅自己玩自己的去了,就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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