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络绎回眸相看,看来是时候过去,跳一曲舞了,不为别的,只为良辰如此时。
“你赠我桃花我虽是不喜,但是也得还你一份礼,你且等着,一会要好好看着。”祁络绎忽然来的念头想要还裴元希那欠下的情意,蓦地站起身来将裴元希一人扔在那僻静小亭,自己抬起步子来往那热闹的会仙台中央走去。
一步一景,别样情怀。
裴元希虽然是不知道祁络绎的意思,但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就该由着她的意思来肆意潇洒。
听着祁络绎的话,含笑等着她的礼物。
两侧盛开的迎春,星星点点,掩映在翠绿葱茏丛间,含着娇嫩羞怯,却占尽大好的春光。
玉指拈花,走到了裴元鉴的跟前,微微行礼,弯唇一笑,落落大方,淳淳语:“启禀皇上,臣妾也想上台舞一曲。”
顿了顿,抬眸看了看四周的眼色,笑说:“不过,臣妾不才也没有准备,自然及不上持盈妹妹飞天之舞的别致,叫皇上看笑话莫要责怪。”
裴元鉴可没想到祁络绎到这最后了也想出一把风头,之前撵着她去她偏是不从,现在倒是自个儿求起旨来,冷哼一声说:“既然不才可为何要上台?”
裴元鉴的言语很是冷淡,这才让本来提起心,紧张十足的李持盈安稳下来,舒坦地吐出一口浊气。腹诽着祁络绎想要在最后了占尽风头博人眼球,委实可恶极了。幸好是不招皇上待见,如今皇上都这么说了,看她如何下台!
似乎周围都是要看祁络绎笑话的,孟婉拧着帕子,紧张兮兮,也是搞不懂祁络绎的本意,但也不敢妄自开口,水眸紧紧盯着祁络绎,满是担心。
祁络绎远山舒而展,杏眸没有半丝愠色,那裴元鉴为难自己也不是无道理,她心里头也是早早知道的。
不卑不亢道:“方才看花团锦簇,月色颇好,又听《牡丹亭》曲调绝美。良辰美景如此,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此舞便是给今夜的馈赠。”
“看来你是触景生情习来的此舞?颇有上天馈赠之意啊。”裴元鉴觉得倒是有趣,就想允了祁络绎的提议:“那朕与在座诸位可要欣赏欣赏了。”
眼看着裴元鉴就这么答应了,李持盈可不管那祁络绎舞艺如何,但凡今天登台的舞蹈她都要占尽了风头的,刚刚出现的失误已经够烦躁了,幸而在谢姝和孟婉的协助之下完成了整个飞天舞,可那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殊荣了,变成三人平分的赏赐。
李持盈急急开口道:“皇上,让皇后娘娘登台是否有为不妥?毕竟皇后娘娘是一国之后,象征着尊贵。现在屈尊去台上表演怕是有失颜面。”
祁络绎反驳说:“妹妹多虑了,这春宴本就是家宴,自家人玩乐若还顾忌那么多就显得拘束了,况且我本就是随意一舞,大家也就随意赏看一番便可,皇上的赏赐我也是万万贪不得的。”
如此一说,倒是让人觉得李持盈的出口成了惦记皇上赏赐被人分一杯羹的嫉妒。
李持盈哑口无言,孟婉偷笑,亦是起身。
伊袖拂过,有香入鼻,孟婉盈盈一拜说:“臣妾愿为皇后娘娘伴曲。”
谢姝蹙眉,有些不悦,道:“昭妃姐姐刚刚是帮了毓嫔妹妹伴奏,现下又要帮着皇后娘娘,怕是身子也累了吧?”
孟婉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脸上未曾见一丝倦态,笑说:“今夜尽兴,不碍事。”抬眸看着皇上,继续说:“想来皇上也是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此夜笙箫无尽处吧。”
“昭妃说的好,便随了你去。”裴元鉴抬手,请着二位登台。
两人颔首轻福身,转身离去,此间默契不言而喻。
裴元鉴此时也放下心中的所有芥蒂,就想单纯欣赏这个说为“馈赠”的舞蹈,再配合孟婉的琴,可以说是仙人作宴了。今年的春宴,尤为特殊。
初初登台,祁络绎身着的长袍颇为碍事就递给了莞娘,拿起了天舞阁舞姬们的一袭水袖套了上来,也算是飘逸。
朝着孟婉点点头,孟婉似是懂了祁络绎的意思,绿绮又被拿了出来,细细抚摸,今夜它也是累了的。
孟婉盈盈坐在矮几前,作势抚琴。
第一个音出,又使得全场静寂,人人都小声议论这昭妃娘娘为何又登台了。
就见一个女子面上带着轻纱,眼眸比得明月妩媚,迈了些细碎的步子,水袖轻抛,月色雾白的里衣用了星砂绸而制,在月色下熠熠闪烁,透过那薄薄的轻纱看过去,似是云里雾里的仙人洒下的星光。
祁络绎的舞蹈没什么技巧,无非是模仿着蝴蝶在花间的震翅欲飞。清风徐徐,甚是惬意。她也不强求着夺人风采的噱头,只是顺着孟婉的曲子舞动。那曲子自然是之前二人合作过的《刹那芳华》,如今更是默契十足了。
轻盈灵动,似画中人。祁络绎的舞步虽然比不上芮姬、李持盈的精致,但胜在柔婉动人,还有那曲子更是丝丝入扣,动人心弦。
李持盈的胡旋舞是以动来吸引人,紧紧抓住四下观赏的眼光,使人紧紧追随那跳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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