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才有得,如此简单的道理竟会是谢姝问出来的,李持盈轻哼一声,似是不屑。“既然得了皇上如此多的赏赐,少这一两些东西算什么?”
二人都是互相瞧不起对方的。谢姝觉得她家世卑贱,李持盈却觉得谢姝假惺惺伪善。
李持盈转身朝着曹公公吩咐着事情,谢姝一瞧正是时机,那广袖轻拂之间就将东西撒了上去。粉末从瓶中洒出来几许不过几时就融进了胭脂里头,无色无味。
谢姝满意的合上了盖子,交还给李持盈,道:“毓嫔妹妹收好,想来皇后娘娘明白你的心思也会喜欢这盒胭脂的。”
李持盈收回,轻撇了谢姝一眼不再理会,吩咐好了人搬走自个的东西就转身离开了。
谢嬷嬷上前,对谢姝说道:“这毓嫔可真是猖狂,竟然不把娘娘放在眼中!”
谢姝轻笑,不以为意道“无碍。”四处打量打量,问起曹公公:“公公可知哪些是我的物什?”
曹公公恭敬地引着谢姝领了自己的东西,那一旁还放着另外一堆赏赐,看上去比她自己的要多上一倍。谢姝敛黛,出声询问:“这是哪家娘娘的赏赐如此丰厚?”
曹公公抬眼一瞧,颔首回答:“是那苏贵人的,钟离公公特意吩咐了,奴才不敢怠慢。”
好个渔人得利的苏贵人。谢姝冷笑,派人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现下不着急对付这个苏贵人,毕竟来日方长。
那李持盈吩咐红袖领着奴才们送东西会绫绮殿,自己带着添香就往那昭阳宫走,手上拿着的正是那盒胭脂,她李持盈今天就要看看祁络绎被自己施舍的模样。
祁络绎正在昭阳宫侧院小亭中一人下棋,紫雾莲蔓延而上的广袖里的纤纤素指把玩着一颗白棋,心中踟蹰。
无意棋盘中局势,思索几许,心中惆怅,不知所以。
昨晚不小心听到了谢殊主仆所言,一字一句处处针对自己背后的祁家,心中不免起了疑惑,前世之事究竟是不是他们的所为?
表面上似乎是李持盈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可是依照李持盈的势力,那都是裴元鉴给她的权利,就算她势力再强也强不过祁家,能与祁家相对的想来也是谢家了。
原来是谢殊?
祁络绎眯起了眼眸,眸底尽是危险的色彩。
前世后宫的风云之争不亚于现在,那时候自己懵懂,看不清李持盈的虚情假意也看不清谢殊的背后操纵,所以落得祁家灭族,裴元希受累。而那坏人得逞,站在高处笑得得意,真是讽刺。
怕是前世谢殊下棋也是棋差一招被李持盈抢去了皇后之位的吧,要不然凭着谢相的本事自己下位了怎么可能不让谢殊临了后位?
想着想着,似乎是通透。那谢嬷嬷口口声声说着谢相要在父亲叔伯从边关回来之际制造事端要将祁家一网打尽,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请君入瓮呢。
如此看来,自己得等着父亲回来后亲自同他们商量一番了。
现在自己也没有应对的策略只能是提醒他们多多主意了。
喟叹一声,正抬眸,就闻外头宫人通传:“毓嫔娘娘到——”
可不知刮的什么风竟然能吹来这满含笑意的李持盈?祁络绎笑笑,自然知道来者不善。
祁络绎看那李持盈要去内殿,点了莞娘唤她过来,热情地将一碟荔枝蓼花推了过去,甜而不腻轻淡可口,素来欢喜这些玩意的,笑说:“持盈怎么怎有空来我这儿?快坐吧,瞧妹妹前些日子忙活的如此消瘦,可得去好好补补的。”
李持盈盈盈坐下,道:“谢皇后姐姐关心了,今儿是去内务府领了赏,瞧着里头有些新奇玩意给姐姐送来了。”
“哦?不急不急,来陪我下盘棋。”莞娘派了奴婢另奉了一盏新茶,是今春新好的茉莉花。祁络绎接过,也不理睬李持盈答不答应的,就直接揭盏来尝尝,一阵袅袅清香扑鼻而来,檀口微张饮下一方甘冽。
幼时时常有对弈,李持盈自然也是棋艺精湛与祁络绎不相上下,手拈棋子冁然而笑,道:“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与姐姐对弈一番了。”
“妹妹先请。”祁络绎颔首,命人撤了残局重新开来。
李持盈手执黑棋与着祁络绎切磋起来。
还未交手几许就听人来报回禀,苏贵人请见。
祁络绎一滞,这苏贵人昨夜夺得魁首可是惹了不少人的嫉妒,尤其面前的这个毓嫔,一时犹豫,生怕李持盈在自己这儿给闹了起来。
那李持盈好似没听着似的淡定,轻叩一子,一壁拈起一片荔枝蓼花嚼着,一壁抬眸问:“皇后娘娘,人家来寻你请安,你如此可就怠慢了呀。”
祁络绎一听看来那李持盈如此说了,曼声言:“莞娘去请苏贵人。”
苏贵人半晌来得进来心中纳闷,稍微问了声莞娘才知道是毓嫔亦在,同是一届的秀女,苏贵人自然知道那毓嫔的厉害,心中不免多了些焦虑。
“参见皇后娘娘,毓嫔娘娘。”苏贵人睨了一眼毓嫔,看来现在也是容色正常,稍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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