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意思?”李持盈的拐弯抹角让裴元鉴起了兴趣。
李持盈跪得端庄,回答说:“回皇上这盒胭脂是臣妾去内务府领了后带给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说不喜欢就转赠了苏贵人,所以这东西是臣妾的但又不是臣妾的了。”
裴元鉴示意太医拿过东西来,那个精致的盒子把玩在手心上,轻轻一打开还带有旖旎的芳香,轻轻嗅了嗅,阖眸缓缓吐息道:“那为何这胭脂里头有了毒物?”
声音愈加冰凉,引了李持盈浑身一抖,竟然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李持盈慌忙摇了摇头,辩解说:“臣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祁络绎凝眉,早就知道李持盈的东西万万不能收所以给了苏贵人。没想到的是这苏贵人竟然实诚地用了更没想到的是李持盈拿来的东西里头居然有毒。广袖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里头,这样的痛疼让祁络绎看得清楚,抿着嘴唇微张,冰冷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荒谬,你自己带来的东西你却说不知道?”
“臣妾真的不知道啊。”李持盈不理睬祁络绎的逼问,看向裴元鉴祈求他的信任,续说:“况且臣妾从未想过要加害苏贵人的。”
祁络绎冷笑,她想不想加害苏贵人自己个不知道但是她想害自己,那祁络绎心里还是有数的。
苏贵人听了很是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拧过头来,眸色凶狠对着李持盈,若不是皇上在场她巴不得过去将她那一张脸撕破,脸上的疼痛告诉自己对眼前之人的恨意,尖着声音道:“你果然承认了,就是你的东西害得我如此!”
李持盈反笑说:“苏贵人怕是疯癫了吧,臣妾并未害你你却想着是臣妾害了你,这不是被害妄想症又算是什么呢?”
“够了!”裴元鉴轻拍手边的桌子,打住二人的争辩。
李持盈对上裴元鉴说:“臣妾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苏贵人看李持盈向裴元鉴示弱,自己当然也不逊色,凑到裴元鉴身边,美目泪流道:“皇上定要为臣妾做主。”
祁络绎笑,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也不能少了自己,既然掺合进来了定然也少不了干净,启唇,冷静而又压迫:“皇上也别忘了,不知您听了哪里来的风言风语就往我身上泼了那么大一盆脏水,这事您可要千万得弄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裴元鉴一阵脑壳痛,唤着:“钟离,传内务府的人。”
“传,内务府曹公公——”钟离向来是办事麻利的。
曹公公迈着紧碎的步子上殿前来,一早得了召唤就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曹公公也是在这后宫里头沉沉浮浮有些年头的老人了,知道规矩,也感觉得到不妙的氛围。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曹公公语气平和,半丝慌乱也没有,因为他知道越是慌乱越是会无中生有。
裴元鉴掂量着手上的东西,说:“抬起头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你内务府的?”
曹公公抬头,回答说:“回皇上,内务府的东西每次赏赐嫔妃都会在底下做上记号,您一看便知。”
裴元鉴闻言,翻了翻盒子的底下,仔细看了看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李字,看来是赏赐给李持盈的东西。点了点头,接着询问:“那这盒胭脂里头为何有了致人毁容的药物,你在整理这些东西之前难不成不知道?”
“皇上冤枉啊。”曹公公先是磕了一个头,为自己解释说:“这所有进贡的物品放在内务府仓库里头那是老老实实的,没有人敢乱动。每天有人专门看守,进出有记录的。昨日奴才亲自将赏赐给各宫娘娘的东西分类放好,一天都在里头等各宫的娘娘前去领赏,至于为何毓嫔娘娘的胭脂里头出了问题奴才真的不知道。”
听了曹公公这么说,祁络绎想了想,对裴元鉴道:“皇上不如让人取来那进出记录和赏赐记录,也看看是否有别人也拿到了这一模一样的胭脂。若是胭脂里头都有东西,那么就是胭脂自身的问题。要是没有东西,想必就是后来有人做了手脚吧。”
“皇后娘娘难不成是指着臣妾做了手脚?”李持盈怒目相对,这祁络绎指桑骂槐欺人太甚。
祁络绎笑笑,柔婉轻声说:“我可没有这么说,持盈妹妹也不要随便对号入座。等一切证据都出来了,就自然知道究竟是谁了。”
李持盈冷哼,不屑说:“那皇后娘娘可千万要彻查清楚,不然冤枉了不相干的人可是过失了。”
“自然。”祁络绎微微抬起臻首,羽睫轻垂,接着说:“况且皇上还在呢,一代明君怎能让不相干的人蒙受不白之冤,您说对吧,皇上?”
祁络绎的一字一句都好像是一把锯齿在磨着骨头,缓慢又痛苦,似乎是在提醒着裴元鉴,若是想成了你一代明君的宏图霸业,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不管是祁络绎还是祁家,你都是不得冤枉的。
裴元鉴好似感受到了祁络绎的恨与痛,还以为只是刚刚自己的猜测惹恼了她罢了,轻咳一声,开口道:“皇后说的有道理,钟离你去办。”
钟离领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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