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镯子,确实是被大火烧得过分了……
祁络绎一时心软,看着自己手上正带着个羊脂白玉的镯子,也不知道直接这样送给她好不好。
刚刚要剥下来却被孟婉压下了腕子。
祁络绎转眸,就见着了孟婉轻微的摇头。
轻轻叹了一口,笑对人说:“既然找到自己的东西了,就且回吧,小一小二,送送去。”
小宫女垂着头乖巧的跟在小一小二身后,那模样自然叫人看着心疼。
“络绎,跟我过来看看。”孟婉现下可没有心思去怜悯旁人,看着人走了便拉着祁络绎要往一旁走去。
闻言,祁络绎点头顺从之,止步芳丛,原本可以拈花在手与她同赏艳丽,偏生一场大火把院子里这么多好看的花草都糟蹋了,心里甚是怜惜。
孟婉将祁络绎拉了过来,然后敛裙蹲下身去,手指一抹,在指尖轻轻捻开的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抬手,展在祁络绎的眼前给她看。
孟婉低吟言:“络绎你看这个,我原想着被火烧过之后就应该都是黑色的粉末残渣了,在这里竟然会有白色的粉末,想来是还没有造了难的。”
抬眸,仔细看着祁络绎迷惑的眸子,询问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祁络绎果不其然是摇了摇头的。出声询问:“那这究竟是什么啊,怕是院子里的谁人洒了的吧?”
“这可不是什么旁的没有害处的玩意。”孟婉将指尖的粉末递送到鼻尖一嗅,更加是肯定的。“我先不跟你这是个什么,不过,我一试探给你看看你便就知道一二了。”
说罢,孟婉从塘里舀出一瓢的的水,轻轻地给那边洒了的白色粉末浇了上去。
祁络绎看着正纳闷呢,没想到孟婉的水一浇上去竟然立马起了滚滚浓烟和热气,连带着周遭劫后余生的几些枯草又燃了起来。
孟婉眼疾手快上前用脚灭了火,拍拍自己的胸脯,唯恐自己这么稍微的一实验就弄巧成拙了。
“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祁络绎现下好奇这个白色粉末是什么了,竟然是遇水则燃,头一遭听说,水不能灭火的呢。
孟婉拉着祁络绎到一角,四处看看复又低声跟祁络绎咬着耳朵说:“我说了,你且不要表现出来,不知道这里头可有没有人正在看着你呢!”
祁络绎明白,点了点头,轻声说:“婉姐姐说吧,我记着了。”
孟婉将指尖的灰烬指数捻去,才低声解释:“这种白色的粉末其实是生石灰,生石灰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遇水则会点燃,且温度极高。”
顿了顿,瞥了一眼那枯草堆杂乱无序,接着说:“你放着的那些枯草本就是稍有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燃了的东西,生石灰遇水的高温立马就可以将这一堆草全部烧得干净!”
落耳,心有余悸,是否自己该庆幸睡得一室安逸,无伤无损呢?祁络绎还有着后怕,问着:“婉姐姐怎么如此熟悉这东西?”
孟婉稍愣回神,这才说:“是些往年的事情了。那时候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伤着了便明白了。”
“伤着了?”祁络绎一惊,也未见到孟婉身上有什么大的伤势,很是疑惑。
却见孟婉摇了摇头,带着惋惜说:“不是我,是当时侍候我的一个小丫头,现在……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
言至此,祁络绎也明白了孟婉所说的那人是多么伤势严重了。
缄默不语,二人各自思索。
稍留,祁络绎才浅浅一问:“究竟是何人将这生石灰拿到手的?”
在后宫里面,这种“稀罕”的东西可不是谁人都有的。
孟婉轻抿嘴唇,道:“不光是要想这个东西是谁拿来的,还有会是谁人洒在这周围的?又是谁人引得水源?你可不要以为是这鱼儿翻身出水带出来的。”
说着,指了指前头那个烧焦的锦鲤,看着甚是胃口不好。
祁络绎点了点头,孟婉所说的思量确实有道理。
这下,还是得需要自己冷静的想一想了。
心中梳理着前因后果,将眸子放空,四处扫看一番。心中暗自悱恻着,能拿到生石灰的人必然是明面上有需要的,要不然总会叫人怀疑为何需要。
但是若是明面上有理由拿到了生石灰,叫自己起疑心却也半分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属于谁人的东西。
因此,确实应该从孟婉所说的考虑,是有何人洒在这里的。
昨日下午自李持盈来后来才将这杂草堆成了小山积在了这水塘旁边。肯定是有人从这水塘和枯草的关系联想到了用生石灰作案的。
然后自己便去忙着家宴的歌舞安排并不在昭阳宫里头了,接而回宫之时被喻子妆邀请同孟婉一起去了风熙殿用膳。晚上回来之后便同裴元希东拉西扯一番,累了便去就寝。
从一下午开始自己便没有关注昭阳宫院里的情况了,怪不得叫人趁着空档给自己下了绊子。
“婉姐姐,我想这有人下了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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