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妆并没有跟孟婉详细解释,解释了也怕一言两语还让她误会,不如看看祁络绎怎么演出这一场戏。
风月同案,一身是悠闲。
可惜在深宫之中,能得几分光阴贪婪享受很是奢望。
祁络绎眸中暗藏波涛汹涌,无心风月,于会仙台等着众人。
今朝将多数嫔妃集合在一起实属不易,况且没了裴元鉴在,自己也不需要看他脸色束缚,行起事来也更方便。
本来按照喻子妆所说,将宫中传着的鬼煞作祟的流言放任不管,果然在老实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传了出来。
这次更是让陈淑妃吓得胎像不稳,心神恍惚,夜夜梦魇,虽然自己知道这都是假的,可是那陈淑妃又惹上了祁太后,只能自己也动动手了。
谁人能无聊到装神弄鬼,祁络绎头一遭想到的就是那几个向来闲散的嫔妾,毕竟有几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是没有机会去翻弄是非的。
让小一小二送东西也只是试探的第一步而已。
祁络绎以手支颐,见众姝陆续进来,浮现明媚的笑。那样的笑意有人觉得温暖,有人觉得瑟瑟,有人觉得做作……
喻子妆说的字句萦绕在祁络绎的脑海中,但是喻书鹤是求不得的人,祁络绎退而求其次找来了祁连琛。
祁连琛虽然不像是喻书鹤那样研究珍奇的药物,但让他查一查也是可以的。
陆陆续续就上来了餐食,御膳房还真是会晓得翻新花样儿。
祁络绎低头捧着玉盏,润白的奶茶,呼呼冒着热气,甜甜的正是合自己的胃口。
“皇后娘娘唤我们至此,应该不是一同用膳这么简单的吧?”李持盈轻呷一口茶,懒懒的问。
她的阴阳怪气半点不影响祁络绎的胃口,眼皮连抬都不抬,也不屑于回她。
还是喻子妆圆场说:“今日各位姐妹祈福诵经乏累,皇后娘娘还设宴相邀,自然是想同姐妹之间说说话,增进一些感情的。您说是吧,皇后娘娘?”
说完,喻子妆看向祁络绎,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祁络绎低低笑,道:“喻姐姐如此聪慧像是我肚子中的小蛔虫。”
既然要谈天说地,孟婉便扯起了话题:“对了,皇后娘娘的芳诞就要到了,可是想好了要怎么庆祝?”
祁络绎面上染红晕,连声说:“不过是小小的芳诞而已,切莫大惊小怪了。”顿了顿,续言:“各位姐妹若是赏脸,来日在昭阳宫小摆宴席也可。”
“那就先谢过您了。”孟婉亦是俏皮。
接而起了一声声提前庆贺祁络绎芳诞的声音,一一承下,谢过心意。
祁络绎刚一抬眸就瞥见了李持盈眼中的毒辣仇恨,风拂乱了青丝,祁络绎抬手去收拾,也是掩盖自己神情。
侯氏的事情刚发生,谢姝却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祁络绎是知道这两件事毫无干系,可是旁的人却不这么以为,更有甚者说是那侯氏的诅咒。
那侯莉春能有多大的本事,还能诅咒宫中嫔妃?祁络绎对此嗤之以鼻,那日情景历历在目,那个曾经嚣张跋扈的侯贵妃早就没了。
这件事情还未曾解释明白,陈淑妃那里又出了事端——
好端端长着的花草又开始谢了,且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的严重。喻子妆来报的时候,说也只有陈淑妃那处遭了罪最严重。
陈淑妃不得安宁,腹中孩儿也是受累,祁太后操劳费心亦是辛苦的。
祁络绎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放出风声去查,只得将调查的事情交给祁连琛。
祁连琛自然有诸多不便,但好在陈淑妃现在有孕,她那里最不少的便是太医,就着机会就打探了多次。
起初也没有什么线索,就是在今天瞧见了前来伺候的花奴正浇着水,她腕子间的微茫正好入了祁连琛的眼眸。
祁连琛注意了几分,上前去问了两句了解情况。
余光瞥见那花奴拎着的水桶里面很是不干净,祁连琛皱眉问:“你这水是浑了还是怎么着了?”
那花奴颤颤,解释说:“只是放了治疗花草的药草,早就知道陈淑妃这里的花草难打理就去专门请了人来治的。”
治疗花草确实也不是祁连琛的本行。“噢,原来你是新来当差的?”
花奴点点头,蒙着的面纱看不见他的真正面目。
“那在这儿打理确实是累活,你也是受累了。”说着,祁连琛伸手搭上那个花奴的肩膀,看似是慰问的拍了拍。
“谢这位大人关心。”花奴受宠若惊,有些慌乱。
祁连琛淡淡瞥他一眼,说:“那你便浇着花吧,我先走了。”头也不回的离开,却出了宫门后侧身入一角落等着那人的出来。
刚刚自己试了试那个花奴的肩膀,娇小若无骨,明明是个女人,而且应该不是个干粗活的婢子。
所以祁连琛便心生了怀疑,躲在暗处静候,然后尾随跟上。凭着他的身手,还不至于叫宫里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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