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带着喻子妆给自己的命令,闷头就往昭阳宫奔去。
迎面而来的陈淑妃就见到了低着头不看路的细雪朝着自己冲过来,来不及惊慌的提醒,幸好是桃儿眼疾手快挡在了陈淑妃的前面,将细雪给拦住了。
细雪有些懵了,一抬头看着是陈淑妃,立马行礼:“奴婢参见陈淑妃娘娘,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桃儿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细雪听见了,更加的窘迫,头更加低了,多想将自己埋起来。
陈淑妃过来就是听说了喻子妆的事情。自己前脚刚从宫正司回去,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到了消息,好几个宫人还看到了喻修仪被侍卫押回了风熙殿,并且有皇上的命令让她闭门思过。
心里觉得十分蹊跷,喻修仪此人不像是能干出惹皇上生气的事情的人。因此,陈淑妃特意派人去打听一番。
结果得到的消息居然是陆才人之死是喻修仪下的毒?
陈淑妃当时就觉得又惊讶又不可置信,她为着陆氏的死而悲哀,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毒谋害,但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她却有点不相信的。
先不说喻子妆是曾经怎么帮扶过自己的,但是经过她手里的东西又怎么会掺和毒药呢?
若真是掺和上了毒药,那自己呢?岂不是也……
陈淑妃不敢想象,心中犹豫不决的是喻修仪到底是不是一个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的人……一边催促着自己去相信,一边却又忌惮害怕自己是否也会中毒。
按捺不住心里的慌张,于是就带着杏儿桃儿一块来风熙殿亲自看看。
没想到竟然是她的贴身婢子撞了上来。
“起来吧,喻修仪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淑妃护着小腹,蹙眉询问。
细雪抬起头来,直接说:“我家娘娘是被冤枉的!”那眼眸之中是坚定而又决绝,叫陈淑妃看了都是心中一定的。
稳了身形,陈淑妃又道:“我也是觉得喻修仪不像是心肠歹毒之人。但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怎么会抓起喻修仪来?”
细雪摇了摇头,其中的细节自己也是不知道。“奴婢只晓得娘娘被抓走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说娘娘毒害陆才人是万万不可能的,甚至,娘娘都不认识那个陆才人……”
“皇后娘娘也曾去过掖庭宫,但是并没有改变什么……”细雪又悠悠的叹息了一句。
陈淑妃心中已有较量,这事情不是自己能掺和的。
旁的人都是遇到了这种事情给绕着走,唯恐惹祸上身,而自己想帮帮忙来偿还喻子妆的情却发现自己不仅是无能为力,更是没有胆量去触碰权威的逆鳞。
“你这么慌张是要去哪儿?”陈淑妃开口。
细雪只说:“回娘娘,奴婢是去找皇后娘娘的。”至于旁的,便不多说了。
陈淑妃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我往那里去瞧瞧喻修仪。”
“是。”细雪颔首,将泪水和伤心藏起来,当下要紧的是将喻子妆吩咐的事情去办了。
杏儿和桃儿扶着陈淑妃往风熙殿那儿去了,但是并没有如愿,同样被侍卫拦了下来。
陈淑妃自然没有跟细雪那样贸然,轻描淡写的扫过风熙殿,扫过映着喻子妆影子的那扇窗,淡淡的移开了步子。
阖宫上下消息传得迅速,当然不仅是陈淑妃一人知道了。
长秋宫中,正是午后极好的阳光倾泻,谢嬷嬷将一篮的瓶瓶罐罐尽数扔了。
在院中晒着太阳的谢姝紧抿着薄唇,愈加煞白,静静的看着谢嬷嬷的动作,不置一词。
喻修仪在长秋宫外的宫巷中被带走接而皇上下令将其关押风熙殿中,其原因就是关在宫正司的陆才人突然暴毙,而喻子妆就是在陆才人镯子上面下了毒的凶手。
明明在上午,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尽数讲解着在自己看来很奇妙的药品,并一定叮嘱自己使用再同她说说效果如何……
谢姝揉了揉眼睛,略微有些觉得酸涩,大抵是许久没有这么感受到阳光了吧。
“娘娘,常言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依着老奴来看,那喻修仪跟着皇后娘娘是一伙儿的,自然也不是装着什么好心思!”谢嬷嬷毒辣厌恶的声音响起来,念念叨叨的尽数说的都是喻子妆的不好。
与之前的笑脸谄媚判若两人。
谢姝两条柳眉细细攒着,恰似两撇烟雨,极衬这景儿,懒懒开口说:“皇上都还没有直接下令呢,这就说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确定了是喻修仪是真凶,这事情还有回还的余地。”
谢嬷嬷瘪了瘪嘴,眼里尽是厌恶,并不认同谢姝的话。
瞥了一眼扔了的东西,继而又带着笑回到谢姝的身旁,道:“娘娘,在外头也待着久了,您还是会去歇息吧?”
谢姝垂眸,思忖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外头的日光虽然强烈但也暖和的很。
“再过一会吧……谢嬷嬷先去备着晚膳好了。”隐约游丝般的声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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