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希凌冽的眼神打断喻书鹤的表演,喻书鹤这才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自然是指向黑衣人的,还建议皇上去调查调查京中寒钴的调动情况……”
“皇上是怎么态度?”裴元希问着。
喻书鹤摊手。“你这个皇兄心思多难猜度呀,不冷不热的也不直接回应,我可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想法。”
“不过。”喻书鹤语调一变,压低声音,带着神秘说:“不过这皇上都受伤了还在权宜怎么办,我看呀是这儿有病。”
说着,指向的是心口。
裴元希瞥了一眼,也没有反驳。
帝王的心病治不好。
“要是我肯定是直接去捉拿那些黑衣人,先不管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先把伤了我的人干掉了,这心里头才舒坦。”喻书鹤坦坦荡荡出言,畅游天地之间的洒脱。
裴元希点点头,常人之心应是如此,可是裴元鉴把自己逼成了伟人。
“昨夜我叫阿咫搜查黑衣人的下落,那些人跑的倒是快,半点蛛丝马迹没有留下。”裴元希念叨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夜他睡的更是不如意。
“人家那是训练有素,手脚麻利。”喻书鹤反倒是夸了起来。
裴元希嗤笑一声,瞥眼往前瞧,已经转出了宫巷,前面便是高高的朱漆大门。
“没想到襄王殿下也还没有离开——”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引得二人回头。
眯眼一瞧,原来是谢相。
“噢,这不是喻大人吗?原来也在。”语气轻蔑中夹着一丝笑意,谢相并没有把这个冒出来的黄毛小子放在眼中。
喻书鹤可学不会裴元希能对着谢相笑的谦和的模样,冷哼一声,问候说:“原来是谢相大人啊,怎么这么巧了,您还没有离宫啊?”
从喻书鹤头一遭上朝,裴元希就一直在旁观二人的好戏。
这下不免也补上两句话,一唱一和的问:“早朝退了许久,难不成谢相也是流连了宫里头的美景?”
谢相笑,并不把二人的小花样放在眼中。“这宫里的景色,本相看了十年又八载,没什么稀罕的。只不过我那小女重病刚好,去探望了一番。”
裴元希挑挑眉,想起前些日子玉壶园小宴上看着的谢姝,云:“上一次皇后为谢昭仪办宴,本王也去探望了一番,看谢昭仪的气色应该是痊愈了的。”
“竟然劳烦殿下也走一趟,本相替着小女先谢过王爷了。”谢相客客气气,很是祥和的面容很难让人认为他是幕后黑手。
可是了解了他本来面目的喻书鹤,见他这样惺惺作态就有些厌恶了。
“噢对了,听闻那日喻大人也在场的,还是喻大人的妹妹——喻修仪娘娘,替着小女拔剑,此等大恩,本相更是得感谢!”
突然,谢相又对着喻书鹤亲近起来,笑起来的脸微微泛着褶子。
可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成语应该是替他量身定做的吧。喻书鹤心底这么想着,嘴上俏皮,戏谑说:“谢相大人谈何大恩,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无需言谢。”
若是他真想感谢的话,就不会一早对自己针锋相对了,所以喻书鹤才不会吃他那一套。
谢相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承接他的谢意无所谓。
“那可万万不行的,小女可是在我耳边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来还各位的人情。这样吧,不如今晚二位来我府上,我也好设宴谢过二位……”谢相立马替着二人定夺下了主意,无需他们点头同意。
“正好本相欠了不少人的人情,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把朝中诸位都请过来一同作宴,二位看如何?”
他笑吟吟的接着说,似拉拢似诱惑。
裴元希与喻书鹤互看了一眼,这是谢相故意为二人铺路引他们上钩呢。
可是那诱惑实在太大,能够顺利在谢府游走就多了能够找到他破绽漏洞的几率。
“这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喻书鹤笑的人畜无害,打着趣儿的开玩笑。
谢相也同他一起笑起来,说:“喻大人还真是会开玩笑,不过,就算是鸿门宴,难不成喻大人还会怕了?”
“怎么会呢?”迎上谢相挑衅的眼光,喻书鹤从容接下他的邀请。“谢相这么极力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殿下意下如何呢?”谢相笑眯眯的眼中闪过精明的狡黠。
裴元希作思虑,徐徐道:“是否今晚冒昧去相府有些太过唐突?”
谢相摇着手,笑说:“不会不会,殿下来怎么算是唐突呢?自能使得敝府蓬荜生辉。”
捧得太高就是想看摔得多惨,裴元希含笑点头,可他并不会因为听了谢相的甜言蜜语而乱了本心。
“那就多叨扰了。”裴元希作揖,谦谦言。
客套了几句后才各自散去。
离了宫,喻书鹤开口问起:“我们今晚要如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呗。”裴元希长长舒一口气,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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