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洒落大地的那一刻唤醒了沉沉的一切,黑暗逐渐隐去,大片大片的融金淬进了天地,好久未曾这般的明媚。
喻书鹤是被太阳晒醒的,那光芒刺眼的很。
身在野外,这么睡了一夜整个身子都酸的不行。喻书鹤揉着后脖子,侧眼看去正是小花在乖乖的睡着。
含笑轻抚她的头颅,喻书鹤想起了那几年在南疆的日子,多有着小花的陪伴才死里逃生。身在异乡,也因为有小花才不至于那么寂寞。
想了想,一拍大腿就那么决定了,日后一定得要个闺女,名字就叫做花娘好了!
想得很美,但是现实残酷的很,喻书鹤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碎屑,揉了揉太阳穴,还带着昨日宿醉露天一夜落下的疼痛。
“糟了!”小花被这一声给惊醒,漆黑警惕的小眼珠转呀转的看着喻书鹤。
“该去上早朝的啊!”喻书鹤稍稍整理自己一下,撒腿就要跑。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浪迹南疆不分昼夜的少年,而是挂了个吏部尚书的虚名却要例行公事做到上早朝,监守吏部之责。
小花可不懂喻书鹤的行为,探首看了一会跑远了的喻书鹤后又乖乖的低下了头,继续补觉。
九重宫阙跟昨日亦然,喻书鹤在宫门前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不成样子的衣裳,脚下的步子踟蹰了。
衣冠不整,还不如不去,否则得叫人笑话了的。
可是要回去换了官服,那来来回回的时间早朝怕是也几近结束了的。
罢了罢了,自己只是头一遭不上早朝,那裴元希不是隔三岔五的就迟到早退甚是不出现吗?算起来自己这样也不打紧的。
于是本来要踏进宫门的喻书鹤又折身离去了,一念一别,错过千万。
裴元希因着担心裴元鉴的情况,所以今日按时到了延英殿等候上早朝。
左顾右盼中,谢相到了身边,脸上挂着是一如既往的祥和的笑容。佛面蛇心,像是给他专门而设下的成语。
“襄王殿下是在等什么人还是?”
裴元希瞟了一眼自顾自来跟自己攀谈的谢相,虽然昨晚去他家做客了,可是并不意味着今日就要给他面子不是?
“自然是在等皇兄了,难道谢相不是?诸位大人不是?”裴元希笑着抬手扫过面色各异的大人。
谢相现在是稳操胜券,成竹在胸,并不介意裴元希这么一点点的不敬,因为一会他就知道吃苦头是什么滋味了。
“殿下说的是,本相还以为殿下是在看那喻大人呢。”说着,谢相噙着笑看向朱门,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喻大人久久不来,本相也担心着呢,难不成是昨夜在我家用膳不当所以今日不舒坦了?”
一边疑惑着,一边蹙眉来,添言又问:“殿下晓得吗?”
虽然裴元希也纳闷着,但是面对谢相无需展露他的忧愁。
“哼,书鹤为人向来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谢相无需担忧,不会是因着昨晚之事才影响他今日的。”
“殿下对喻大人还真是了解啊。”谢相感叹。
裴元希侧过身来,盯着谢相的眼眸不肯移动,灼灼目光像是能穿透皮肉一般。
“殿下是怎么了?”谢相嗤笑。
裴元希意识到是自己的锋芒太露,在谢相的面前将自己对他的敌意展示过多。
敛了神情锋芒,将眸子不着痕迹的移向了别处,悠悠言:“怕谢相忧心过重,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谢相大笑,道:“那本相就谢过殿下的关心了……”比之这些,你须得多担心担心自己了呢。
最后一句话,藏匿在了深深的笑意之中。
谢相哪来有半点担忧,一副惬意要看好戏的模样。
这倒是叫裴元希大惑了,心底渐渐升起些许不安,谢相或许在策划着不妙的事情,也不知道书鹤今日缺席是否是因为他——
思绪万千杂乱之中,钟离公公的吟唱声传来:“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齐声行礼,裴元希起身间看向做得很是正直的裴元鉴,还是那么冷冷的一副面孔,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从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有受伤的迹象。
“众卿平身。”裴元鉴说着。他的语气与平时无二,没有人会觉得不同,可是知道背后真相的人各自怀着心事,难有平静。
顿了一会,钟离公公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下一片默然,裴元希心想着退朝也罢,省得喻书鹤今日未来早朝一事被发现了,给他扣下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毕竟他可不是自己,有着特权,可以随意不来早朝的。
钟离公公见了无人说话,正准备着向裴元鉴禀报示意,就见着谢相姗姗迟了一步才上前,道:“臣,有本启奏!”
裴元希和众人都是有着微微诧异的,纷纷看向中间的谢相。
谢相这些日子来已经长久都是无本启奏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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