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祁络绎还不知道谢相的野心不止于如此,还有更甚的——那就是夺下这个国家。
“前日叫你跟家里人讲清楚这些事情,你都说明了吗?”喻子妆问着。
祁络绎低头,紧紧皱着的烟眉里尽是烟雨。
“说得算不上明白……”祁络绎别扭着,因为种种的琐事所以一直在耽搁自己说清楚道明白,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暗示是否祁连琛他们明白。
总是多寄希望在裴元希的身上,这不,导致了他也成了谢相的眼中钉,被强行拉下水。
“元希应该跟他们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吧……”泪水滑进了嘴中,祁络绎的舌尖尝到的都是苦涩,更对不起的就是裴元希了。
重生之后便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能跟裴元希扯上关系,此生与他无牵挂便无纠缠,就此一生快活安然最好。
可是,命运还是无限的将自己推向了裴元希,挣不开逃不脱的是裴元希的柔情与温暖呢。
“元希,元希他怎么样了?钟离公公有没有说?”心中牵挂的少年从少女口中问出,叫喻子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实情。
犹豫良久,敌不住祁络绎的坚持,喻子妆最不善于撒谎了,只能老实回答:“钟离公公说襄王殿下被皇上留在了宫中,暂时住在鹿居苑里头。你放心,皇上并没有对襄王如何,皇上还念着兄弟手足情谊的。”
祁络绎笑问:“手足情谊?他裴元鉴也有?”
喻子妆立即捂住了祁络绎的嘴,生怕她说出大不敬的话语,虽然屏退了下人,可那也隔墙有耳的!
“你也是胆大,连皇上名讳都敢直呼了?”疾言厉色的制止住祁络绎的大逆不道,喻子妆害怕祁络绎如此的失控。
拉下了喻子妆的手,祁络绎无力地说:“无事。”
说完,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又缓慢极了得环顾了四周,祁络绎这才幽幽开口:“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叫人听了就听了,添油加醋也罢,颠倒是非也罢。他裴元鉴偏听偏信,独独不信我祁家之人,我亦无所畏惧了。”
“你要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喻子妆气急,看不惯祁络绎这样失魂落魄不做挣扎的样子。
一边骂咧咧,一边开始教育着说:“叫你不要去皇上面前辩解不是叫你放弃,做好你现在该做的,你是皇后,祁家更是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不会任由着谢相胡来而无动于衷的!”
祁络绎眸子里笼罩着的哀伤是无人可懂的疼痛,前一世的她目睹的太多,她也以为裴元鉴会顾及二人青梅竹马和夫妻之情,顾及祖父父亲们的军功至伟,汗马功劳……
到头来那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她忽略了一个人的狠心绝情能够到那个地步,抹杀掉自己所有对他的好。
单薄的身子如同摇摇欲坠的花瓣,孟夏的阳光照在了祁络绎的身上,让走出了阴影庇护的她全然暴露。
借风睇她,侧头述清黛,祁络绎怅然道:“喻姐姐,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真的都乱了,是自己无法解开的线。
“冷静,你只要冷静的叫人看不出你的软弱,便是你胜了!”喻子妆开导着。
可是胜了,祁络绎又能胜了什么呢?
祁络绎懂得,但又因为都懂得而无奈,独独一个人尝尽无人可知的痛苦,最怕是夜深人静一个人悄然的落泪,梦魇随之而来。
回身,祁络绎瞥到了被自己扔在了一边的绣盘,连忙上前拿过,小心地摸着上面细密的纹路,还有丝丝自己落下的鲜血。
小声着呢喃呓语:“我晓得了,我晓得了。我会做好的,喻姐姐不要担心我了,我也不能让元希和家里的人担心我的。”
“那就好。”喻子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就一点通透得了,但也欣慰她的释怀。
“我就不久留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再三叮嘱着表露喻子妆的担忧。
祁络绎尽力给她一个宽心的笑容,点点头,不再言语。
现在的她确实是更想静一静。给她一点的时间,她会想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如何面对,如何抵抗的。
喻子妆垂眉,携着细雪低调的离开了昭阳宫。
走在旧道上,细雪远远望及那头有宫妃走来,在耳畔提醒说:“娘娘,是谢昭仪。”
喻子妆现下可没有跟谢姝谈天说地的心思,不想摊上麻烦,脚一偏便走了条新路,绕上了九曲廊,来避一避风头。
正值孟夏,廊道两侧生满阔叶红莲,影影绰绰,几分幽静,而人却因着闷热而难有静下来的心。
隔着两条路而擦肩不见的谢姝是听着了谢嬷嬷带来的好消息所以特意去了一趟乾阳宫。一是为了证实事情的真实度,二是为了看望裴元鉴,借此多增进二人的感情。
果然,裴元鉴现下还气恼着,不过这次还好,不仅让自己进了乾阳宫还用了自己带来的膳食。
噙着笑,谢姝现在是春风得意。而身边的婢子皆是一个比一个嘴甜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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