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比张书记他们预料中来得快,前后就花了三小时不到,等警车开到王家附近的时候,下来的警察个个脸色苍白,捧腹蹲在道旁干呕。张书记见状迎了上去:“辛苦了辛苦了,村道崎岖让各位受罪了。我是状元屯的村主任兼村支部书记张天海,这位是高卓康高副书记。”
蹲在地上的一个警察摆了摆手,然后拿出纸巾擦了擦嘴才站起身来:“书记同志你好,我是鸭塘镇镇派出所的所长李伟,这几个小同志都是我们所里的。”
张书记听罢,伸出手和李所长重重地握了握,面有忧色地开口:“李所长,你们来的很及时啊。命案是一个事儿,但他们家也发生了一件解释不清楚的事情,还麻烦你们好好查一下。”
李所长听完,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开口说道:“先看下死者吧。”
等来的警察看到王行国的死状后,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压了压胃里泛出的酸水,李所长先是指导部下在周围搜索凶手行凶的痕迹,又强忍着不适和法医观察了王行国的尸体。
“现在是13点,身体还有体温,说明死了不超过八小时。死者身体已经僵硬到腹部,超过了6小时死亡时间。不考虑环境因素的话,这样推断死亡时间大概是早上5-7点,尸斑呈深紫色没有发散开,看来尸体没有被移动过。额头皮肤有撕裂伤,头盖骨拼接过来能看到三个孔洞,边缘并不平直,有骨头碎屑还粘在上面,看来是被巨力捅穿了额头,直接掀开了头盖骨,并不是钻孔的工具什么的。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死者面容这么痛苦,双手却并没有握紧的动作呢?”法医一个人在摸索着尸体,边做边说出了发现。
“张书记,今天谁先发现的尸体,能不能叫过来问问?”李所长马上和旁边的张书记商量。
“不用叫了。今天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是天刚亮那会儿发现的,后来我又让人去他家详细问了问,他老伴儿回忆出门时间应该是早上5点30。他出门的时候就是正常走路过来,按他模拟的样子到现场应该就十分钟。”张书记把收集到的信息告诉李所长。
李所长没有发表看法,转头看了看还在查看尸体的法医。
“领导,如果张书记说的信息没有错误,现在能大概确定的就是死亡时间在5点到5点40之间。如果要判断是什么造成的伤口,还要把尸体拉回去再查。”法医站起身向李所长汇报了下情况。
“张书记,麻烦让人找块白布盖上吧,我会联系镇上安排车辆过来运尸体回去。你说的另一件事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的,那我们这就走,王行国的家就在旁边。不过这事儿有点儿邪性。”张书记还是有点后怕。
带着警察,村里官员们再次来到王家院门口,打开了门。王兴超已经吃完了鸡,蜷缩成一团正在院子里打盹。听到门外声响,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眸漆黑冰冷。
“怎么?爷爷说的话不好使?” 蜷缩在地的王兴超打直身子,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李所长带队走进了院子,没有理会在后面畏畏缩缩的屯里官员。柔声开口道:“小朋友,你知道你爷爷出事了么?”
王兴超扯了扯嘴角,盯着李所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知道啊,爷爷杀的。只是脑子不鲜嫩,人太老了。”
王兴超说出的话吓到了在院的众人,李所长也感觉头皮发麻。不过多年从警经验,让他迅速克服了恐惧,接着开口问到:“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你爷爷?”
“别消耗爷爷的耐心,爷爷脾气可不好,再来烦爷爷,爷爷也不建议尝尝你们的脑子。还有,现在爷爷改主意了。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那两个小嘎豆子没到的话,呵呵呵。”王兴超站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脏兮兮的手指,然后伸手吸了一只正在啄食的鸡捏在手上,掐断了脖子。
张书记看到大仙显了手段,赶忙跑进院子把李所长拉了出来:“李所长。王兴超应该是被大仙寻仇附身了,虽然身为一村之长我不该说这些,只是这事儿瞧着也没其他解释了。你看它刚才的手段,普通人哪里能行?它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找王兴超的父母,不然可就要屠村了。”
听到这话的一众警察都皱起了眉头,这事儿可不好弄。村官们更是忧心忡忡,横竖都得死人啊。
李所长和村里官员商量了一下,一致意见是先不上报,免得把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首先把王兴超父母叫回来稳住那下山大仙,然后等妇女主任请的出马仙过来后再决定是谈是和。最后一点,如果那大仙执意要杀了王家满门而出马仙又挡不住,成了这场临时会议的症结。
“这事儿难办。也只能指望出马仙了!大家虽然都是为人民公仆,不该怪力乱神,但是在这大山里头的弯弯绕你们也清楚,什么事儿没见过?现在首要任务是把这事儿瞒着,不要引起恐慌,悄悄解决了最好。如果解决不了再想办法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去村委会等着吧,妇女主任应该还有几个小时也就回来了。”张书记做了安排。
“行吧,咱们先按张书记说的办,在村委会等着。小陈,联系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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