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见狐仙出来,追问了一下。
火红狐狸咧开嘴巴,好似在笑,然后转头看向老妪轻轻点了点头。
老妪得了狐仙指令,笑容安详对着陈铭轻声说道:“大爷说您是个浪荡子咧。呵呵!”
陈铭伸长脖子听完老妪的话语,然后缩回脖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倒是火红狐狸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翻过身子双爪捧住腹部,两条纤细后腿临空乱蹬。
“走吧走吧,我还要去找魏然可。”陈铭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率先走出门外。
出了屋子陈铭回头看去,狐仙已经收了那滑稽姿势跑到老妪脚边,老妪扶住椅腿蹲在她身前。狐仙伸出一爪轻轻拍了拍老妪面庞,又伸出舌头帮她舐净脸上的浊泪。也不知道在交代什么,就看到老妪红着老眼不住点头。
“仙师久等了,小妖路穷,以后便随侍仙师左右了。”狐仙交代完事情头也不回地来到陈铭旁边,仰头望着圆月,精神波动复杂,欢快心绪已然不见。
陈铭知道她不舍,没有多话。在院内召出石槽,抱起狐仙一起钻入了石槽世界。
石槽世界中陈铭向狐仙逐一介绍里面的老人,又简单介绍了石槽世界的情况,狐仙向旺财它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就独自跑到了山崖,对月而舞。
石槽外面,老妪颤颤巍巍地取下了香炉和神龛,又撤走了贡品。在院中堆好木柴放入仙家物品,一把大火燃尽往日因果牵连。又对着院内的石槽拜了一拜,声音颤抖:“恭送仙家。”
院内熊熊大火照亮夜空,老妪弓着腰回到堂内找来扫帚抹布准备好好打扫下房间,想着阴司来人也不至于丢了礼数。刚准备打扫,却看到一个黑影伫立门外,躬身扫地的老妪见到黑影没有害怕,轻笑开口问道:“活无常?死有分?哪位大人来得这般快。还请入座,呵呵。”
那黑影没有说话,而是走入屋内从老妪手中接过洁具,帮忙打扫起来。老眼昏花的老妪这才看清,是那个大爷的贵客,在帮她打扫屋子咧。老妪想说点客套话,只是话语堵在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嘴。
“老人家,保重身体。”打扫完屋子的陈铭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走出屋门披着星光慢慢消失在村道中。
“贵客,老妇叫习红艳,以后劳烦帮老妇立个牌子。好让大爷烦闷时可以和老妇拉拉家常。”等陈铭身影消失,老妇才蹒跚走到门外,生气凋零的声音回响在星夜田垄。
“习红艳,惜红颜。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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