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地主。”陈铭说了另一种猜测,胡眉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陈铭和胡眉跟着狐火来到正方门前,门扉已经腐朽,轻轻一推木屑就漱漱而落。正房房顶的瓦片脱落大半,光秃秃的木架好像随时会掉下来,房里多年没有住人有一股尘封发霉的味道,对比房门外也格外的阴冷。
正房内还能看见以前摆放家具的影子,床铺、妆奁、面架还算有个骨架,其余一应家具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堆木灰。正房一览无余,看来那鬼蜘蛛并没有躲在这里。
偏房耳房空无一物,房间狭小鬼蜘蛛能不能缩在里面都是个问号,自然也没有寻到。
“不应该啊,明明闻到就是这里。难道从天井跑了?”陈铭抱着胳膊自言自语。
胡眉仰起头抽动鼻子,接了陈铭的话茬:“小妖断定这鬼蜘蛛必定藏身在这残屋,时间如此之短,此妖断无故布疑阵的可能。”
“那你说它跑哪儿去了?这屋子就这么大。”
一人一狐在这里来回寻找却是一无所获,突然胡眉耳朵转动,陈铭也是快速扭头看去。
“前厅!”胡眉和陈铭对视一眼,发足狂奔往前厅赶去。
他们的跑步的声音回响在这断壁残垣,动静一大前厅反而又恢复了平静。等他们来到前厅时摆设并没有变化,连土灰都没有溅起半点,只是腥臭味对比刚来的时候好似浓烈了一些。
“滴答。”突然落针可闻的厅内有水滴落地的声音,胡眉控制狐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绿白混杂的粘稠液体从那装裱的相框上滴落在地,相片中的女子眼中一抹红光一闪而逝。
陈铭看到那红光转瞬即逝,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轻声对旁边的胡眉说道:“胡眉,你发现没。这相框太新了!”
“小妖之前也是忽略了,此画与屋内朽物判若云泥,且那画中女子阴气则太盛。”胡眉一本正经的说到。
“画?你手机都会用还不知道这是相框相片?”
“胡眉所知有限,比不得陈公子。”胡眉懒得再理陈铭,凑上去仔细观察相片。
“要不要我逼它出来?”陈铭基本断定那鬼蜘蛛就在这相片里躲着了。
“陈公子有何妙计?”胡眉扯了扯尖嘴,斜睨陈铭。
“打爆这相框。”
“嗤!陈公子且看小妖手段。”胡眉切断了精神联系,端坐在了相框前面。
明明是狐狸模样,胡眉却是学人盘坐双掌合拢,狐媚双眼紧闭。片刻后张开双掌伸向两边,缓缓举过头顶合十再收回胸前:“天地分化,分阴判阳;三山五岳,妖仙所往;以吾之令,号汝真名;从之则善,逆之则反;跪请三爷掌观,今日胡眉借马借兵借玄法,斩得八方俯首!”
胡眉咒语念完缓缓张开双掌,掌心处白光耀眼,竟是一柄弯刀凝结在胡眉胸前兀自临空旋转。胡眉对着那照片冷声开口:“斩!”手掌就要往那相框挥去。
在胡眉手掌将要挥下之际,那相片中的女子竟然活了过来,声音娇柔凄婉:“上仙饶命,上仙饶命。”而后相片水波荡漾,一团魂灵从中钻出,落地变成鬼蜘蛛模样。
落地后的鬼蜘蛛八条腿收拢在身侧,体若筛糠趴伏在地,扔在叫喊上仙饶命。那蜘蛛身上的女子人头发丝凌乱,血泪从猩红双眸流出,细看之下竟然与那相片中的女子极为相似,再望去相片中的女子已是无影无踪。
“殊不知偿命之说?”胡眉借陈铭的口对那鬼蜘蛛说到。
鬼蜘蛛听了陈铭的话身躯抖动得更为厉害,哆嗦着开口求饶:“上仙有所不知,小女本乃京中人家,家严在朝廷任鸿胪寺卿一职。后因洋人起衅家严奉令前去商洽,反复多次无果,被朝廷罢了官身抄没家产,全家颠沛千里回乡居于此间。怎奈乡民流言家严与洋人勾结谋划,聚众冲破了小女家门。小女父母幼弟与一老奴均为暴民锤杀,小女更是被那暴民头领掳去日夜凌辱,可怜小女那时尚未出阁啊。小女不堪忍受恶贼侮辱,趁那恶贼不备时欲咬断其脖颈,谁知事败反被恶贼溺死于水盆中。小女死后浑浑噩噩,机缘巧合中遇到蜘蛛残魂相融,而后又断断续续吸纳残魂数百得以成鬼。小女怨念深重,是以操控此身报复,然小女掌控鬼躯后已是沧海桑田,昔日仇人皆化为白骨。小女怨气不得散蛰伏在屋内多年,前几日生了恶念,认为附近皆是那些恶贼后代,是以寻那行人屠戮吞食。上仙,小女命运多舛,还望上仙怜悯留得魂身,小女往后必定潜心修习,行善积德。”
“呵呵,故事倒是挺动人的。那你杀了多少人了?”这次是陈铭自己开口问话。
“仅杀一人。”
“谎话连篇!汝所造杀孽无数,身上冤魂缠绕哭喊何止数百,还敢求饶?”胡眉借陈铭之口厉喝到。
陈铭被吓了一跳。一是平时柔媚的狐仙的雷霆怒火,二是这鬼蜘蛛居然杀了这么多人。如果不是这次鬼蜘蛛胆大跑到城市边缘吃人,而且还没有收拾尸骨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莫名其妙的死掉。
“斩!”胡眉不再犹豫,毛茸茸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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