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豁然开朗的空间而减轻,反而是越发沉闷。地面上干涸的血迹凝聚成厚厚的血块,很难想象到底多少人的鲜血才能造成这番景象。
“他在哪儿?”
舞翠询问,此刻同样发现几分不同寻常。
“送你们见刘轩。”
冷剑开口,情绪平淡。手指微弹,伴随着一道细微的声响,腰间的剑匣倏然打开。
在剑匣打开的瞬间,四周温度突然下降一大截,呼吸间甚至都能形成寒气,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
“自寻死路,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
冷剑自顾自开口,逐渐抽出的剑身与剑匣摩擦不断,传出锵锵锵之声。
“你什么意思!之前是在欺骗我吗?!”
舞翠拳头紧握,面色阴沉。她性格直率,最是讨厌欺诈。
“如此愚笨,死的不亏。”
细长的剑身彻底暴露在众人视野,剑身之上寒气升腾,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感,似是幽冥九泉下由亿万阴兵打造而成。
“冷剑既为人名,亦是剑名,现在是人驭剑还是剑控人?”
祝丁开口,从生死战场回来之后,他特意打听过冷剑。
十年前冷剑连修士都算不上,不过自从偶然得到这柄剑后他不但成功纳气,甚至是修行速度也快的离谱!有人说这把剑沾染上了污秽,充满着不详能渐渐吞噬剑的主人,也有人说这把剑是千年前中州的一位大魔所留,是一柄绝世凶兵!
随着冷剑修行的提升,他自身心智越发邪恶混乱,有人曾亲眼看见过冷剑投入锻造炉,烈火焚身,铁锤锻体,俨然将自己当作一柄剑来打磨。
“剑即是我,我亦为剑。”
冷剑缓缓抬起手臂,剑尖直指祝丁。面容越加冷酷无情,完全丧失了人类应有的情绪。
“呵,正常人会以锻剑手法锻炼己身吗?你时常将剑藏于匣内,怕的不就是剑身上阴寒之气伤到你吗。人剑合一那种至高境界怎会如你这般?”
祝丁开口一针见血。
“当日为何要放我们离开。”
舞翠仍执着于冷剑的欺诈之事。
“聒噪,死!”
随着冷剑话落,剑身上阴冷之气大作,手腕抖动间阴冷之气四散溢开,所触之物皆尽化作冰雕。
“被我说中心事儿,恼羞成怒?”
兴许要向祝丁证明,他没有被剑所控制,冷剑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原地不动。
“最近玉屏郡消失人数不断增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幕后指使。当日让我们安全离开然后再派遣黑袍人截杀,废了这么大功夫就是避免被他人怀疑。”
祝丁开口,无比自信的道出推论结果。
“是这样吗?你怎么知道的。”
舞翠追问。
“刘轩生性贪图享乐,在偷得这么一大笔巨款后,怎会那么消停?就算他想出离玉屏郡,按照人之常情也会先在旧识面前炫耀一番。再者生死战场的主事人真的会如此和善,乐于助人吗?
至于冷剑刚才所说,在我看来实在是个笑话。刘轩刚刚偷来一笔巨款,又怎会因欠你赌债而被扣押。”
后退两步,离冷剑稍微远了点儿,祝丁开口道。
“卧草,小丁牛逼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是不是没被驴踢过,改明儿我也找头驴开开光去......咦,小丁,你肩膀怎么变窄了......”
藏青感叹,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拍向祝丁,表达下自己的崇拜之情,不过很不巧一爪子拍歪。舞翠此时火气正大,眼看咸猪手伸来,顿时劈里啪啦一顿踹。冷剑还没开打呢,藏青就早早的躲到角落里抱头痛哭去了。
“既然你早已猜到,为何还来送死。”
冷剑逼近两步。
“嘿,谁说我们过来送死的。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怀疑,殊不知你早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御兽坊李休扬远离帝都亿万里为的就是你。”
祝丁摆手,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情。
“就算知道又如何,祭祀之物已经准备妥当,不久后整个玉屏郡都将彻底沦陷,单凭他李休扬一人拿什么阻止!”
“手握生死战场,玉屏郡无人敢动你。为何如此冒险,硬要与邪修勾结。”
冷剑血气旺盛,肤色正常,和之前看到的黑袍人绝对不是同类。
“人为利死,鸟为食亡。我为他们提供祭祀血食,他们让我更进一步。到时候抛去剑匣,天下之大我自可随意闯荡。”
“邪修之言最不可信,他们凭什么能让你无惧剑之阴冷。空手套白狼,别到最后忙活一场徒作他人嫁衣。”
“我体会过抛却剑匣的美妙,玉屏郡的某位大人物曾经......你在拖延时间!”
冷剑明悟过来,身上阴寒之气愈盛,以他双脚为中心,薄冰朝着四周快速蔓延。
“嘿,这都被你发现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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