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歌的心一紧,甚至来不及作思考,就打开了房门:“辰辰,你怎么还没吃东西?王管家,你怎么不带辰辰去吃东西!”
王管家刚想解释就被林江辰打断了:“妈妈,是我自己不想吃,和王管家没关系。没有爸爸妈妈陪着辰辰,辰辰不想吃饭。爸爸,你饿不饿呀?”
林江辰拉着林挽歌的手,朝着薄慕言走去。
薄慕言快速扫了一眼林挽歌,脸上的冷漠随之被无懈可击的笑容替代:“饿啦,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林挽歌不是厌恶他吗?那他非要和林挽歌在一起。
“出去吃好不好呀?辰辰今天想吃蟹~”
没有哪个父母能抵制得住孩子的撒娇,更何况还是林江辰这样可爱漂亮的孩子。薄慕言和林挽歌也不例外。
即使现在两个人正在闹矛盾,也还是同意了林江辰的提议。
-
蟹霸王餐厅内。
餐桌上铺着一张黑金相间的高级桌布,桌布上摆着几十个小碟子,每个碟子里都装着蟹的不同部位。有蟹黄蟹膏蟹肉,保持着海鲜最原始的鲜美。
在暖光的照射下,金黄油亮。
一家三口因为心里有事,每个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
直到薄慕言起身结账,碟子里的东西几乎都是保持着原封不动的模样。
林江辰有气无力地趴在餐桌上,撅着嘴,满脸委屈:“妈妈,你和爸爸怎么了嘛?你们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欸。”
“没有啦,辰辰误会啦。妈妈和爸爸最近事情比较多,有点忙,所以没什么胃口。”
“真的吗?”
林江辰半信半疑。
“真的。”
结完账的薄慕言拉起林挽歌,宠溺接过辰辰的话。
林挽歌指尖冰凉,下意识挣扎,却被薄慕言握地更紧了。对方完全就是故意在气她。但碍于辰辰的面,林挽歌只好任由薄慕言这么拉着,放弃了挣扎。
薄慕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好了,我们快回家吧。”
“好!!”
林江辰开心地挽住林挽歌的另一只手,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
薄家。
这趟出门,就好像是做梦一样。望着枕头一旁凹陷下去的拳头痕迹,林挽歌浑身冰凉,打了个冷颤。
辰辰年纪还小,吃过饭后,由管家带去洗了个澡,很快就睡着了。
林江辰不在以后,薄慕言迅速松开了林挽歌的手:“你睡沙发。”
说罢,他厌恶地拎起一个枕头,扔到地上,接着踩着枕头,走到床边,看都没看林挽歌一眼,就换上了睡衣。
等林挽歌反应过来,他已经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望着床上面容姣好的男人,林挽歌第一次觉得如此讽刺。
她认命地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上面的灰。那上面印着薄慕言从浴室带出来的水渍,她抱着枕头,一步一步朝沙发走去。
其实,睡沙发,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想和那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同床异梦这种事情,还是免了吧。
只是,这房间就一床被子,已经被薄慕言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身上。
沙发是皮质的,在初冬温度下,有些冰凉。
一轮弯月挂在深褐色的枝桠上,朦胧间,她感觉眼前闪过一抹雪白。好像是雪呢。
她揉了揉有些吃痛的双眸,吸了吸鼻子,踮起脚尖,挪到了窗台跟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初雪。
今年的冬天来得异常的早,刺骨的冷风呼呼地吹着。扬起她额前的碎发。两只叫不上名的小鸟,紧紧依偎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身上同样覆盖着一层白雪。
林挽歌伸出手,接过一朵雪花。
她微微眯起杏仁眼,认真地观察着手中的雪花。奈何雪花很快就在手里化成了一滩水,原本就冰凉的小手,开始变得僵硬。
算了吧,何必强求。
她吸了吸鼻子,把窗帘拉上。可是,屋里的温度只下不上,鼻子似乎也有些堵住了。
她从衣帽间里取出两件羽绒服,一件铺在沙发上,一件盖在身上。
可是,身上的寒冷却分毫未减,额头传来阵阵热气。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林挽歌心骤然一紧,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让薄慕言看到她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可是下一秒,房间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除了呼呼的北风,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心里多最后一丝期待,也逐渐消散。
朦胧之间,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在一条漆黑的小岛上,鼻子被一只怪物牵住,无法呼吸。她张开嘴,疯狂地呼救。紧接着,薄慕言拿着手电筒从远处跑来,她张开双臂,奔向她的怀抱。
他的怀抱很暖,身上的寒意一下就消退了。辰辰站在船上,朝着二人招手。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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