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林挽歌急迫地道。
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里满是希冀和恳求,可见她对辰辰有多上心。
赵合远微微俯身,双手相握搁在膝盖上,沉思了下,细细回忆起来。
“我小时候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妈当时说怎么都看不好了,以为就这样会没了,后来碰到一个老中医,配了一副中药,喝了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吧,奇迹般就好了。”
“什么中药?”
林挽歌觉得赵合远的情况和符合辰辰现在的状况,她突然觉得辰辰或许有救了。
赵合远抽了一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滑动了两下道:“我把中药的配方发给你,但有一点,这些中药恐怕只能自己去山上采。”
他有些为难地看向这个长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精致女人,如果要上山采,估计对她来说,是很难办到的事。
“好,你现在就发给我。”
林挽歌没有丝毫的犹豫,拿出手机就催促赵合远。
送走赵合远,林挽歌一直低着头研究手机信息上的中药成分,她趴在辰辰的床边,目光坚定地道:“辰辰,你等着妈妈!”
薄慕言从医院回来,见到林挽歌换了一套运动衫,正打算出门,剑眉微蹙,问:“去哪?”
刑如烟也正好回来,也以同样的眼神看向林挽歌。
“挽歌,辰辰怎么样了?”
她担心是林挽歌受不了这个打击,会想着轻生。
林挽歌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下定决心地告之他们道:“我刚得到一个中药偏方可以治疗辰辰,我想去山上采药。”
“不行,山上很多未知的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去了多危险!”
薄慕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决定。
“是啊,挽歌,先不说这个中药到底有没有效果,你就算去了你也不认识那些草药,万一遇到蛇虫之类的,怎么办?”
刑如烟挽住林挽歌的手臂,轻声劝道。
林挽歌声泪俱下,抱住刑如烟,趴在她的肩头道:“妈,我没办法了,辰辰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如果我明知道能治好他的办法,而不去努力,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刑如烟也跟着动容了,她也同样作为薄慕言的母亲,曾经为了他也那么奋不顾身,她能感同身受,理解林挽歌。
“我们是担心你啊,挽歌!”
但是刑如烟还是得顾及现实,不能凭着感情用事,而让林挽歌受到伤害。
“就让我去吧!我一定要治好辰辰的,你们相信我,这趟山我一定得跑。”
薄慕言见她态度坚决,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母性光环,是那么的耀眼。
最终还是同意了。
林挽歌背着简单的双肩包,独自一人爬上了山。
与季少辰欣赏日落的那次不同,这次要一步一步地自己往上爬,树木灌木比比皆是,偶有几根岔枝划到林挽歌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红印。
虽然疼,但只要一想到辰辰能康复,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山上密密麻麻地到处都是不知名的花草,林挽歌一时看得晃了眼,看着一望无际的绿色和红黄色,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爬到半山坡,也没见着赵合远在手机上发给她看的那些草药,她体力不支地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大口喘着粗气。
她翻出手机,再次仔细地草药的外形和颜色都一一记下来,刻在脑子里,一抬眸见,见到了其中一种草药,她欣喜地几乎是飞奔过去,双手捧着道:“终于找到你了。”
接下来的几种,都隐藏在难以发觉的角落,林挽歌崴了脚,还是一瘸一拐地往上爬,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还不及她心里对辰辰的焦灼。
从大清早到日落西山,她都待在山里面查找草药,终于在夜幕降临,沉沉入墨铺展开来的时候,她弄齐了草药,精疲力尽地从山上下来。
一回到家,连脏兮兮的脸都来不及洗,她就开始熬中药,照着赵合远给她的配方,她仔细的遵循着,不能出一丝纰漏。
“慕言,你帮我扶一下辰辰。”林挽歌熬药熬得浓浓的,不断地吹着上边的热气,端到了床边。
薄慕言轻轻地扶起全身滚烫的辰辰,那肌肤烫得好似能将他的心瞬间烤焦。
林挽歌还在犹豫,她静静地盯着碗里浓浓的药汁,以及弥漫着房间内难闻的中药味,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喂。
这毕竟是偏方,虽然是她历经辛苦,才得来的草药,可并没有谁能一万个保证,这个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喂吧。”
薄慕言深邃湛黑的眸子坚定无比,似是看透了林挽歌内心的挣扎。
林挽歌端紧了药碗,一勺一勺慢慢地将这些药汁都喂了个干净。
薄慕言的目光落在她满是泥土的脸上,甚至还有好几处被树枝刮伤的红痕,再触及脖子,手臂上,到处可见。
他心里一紧,看得尤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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