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烟度了度她的神色,唉声叹气地走进去。
林挽歌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靠在床头,微微斜着头,盯着黄凝凝的床台灯发呆,目光没有焦距。
“挽歌,少华的事,我知道了。”
刑如烟坐在床边上,想了想开口。
她一直以来把林挽歌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对待,有什么事都打算摊开来讲,不喜欢遮遮掩掩。
“妈,少华的确是嫣然的孩子。”
林挽歌抿了抿泛白的唇瓣,心里苦涩难当,即使不想承认,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何况现在已经公之于众,她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我不知道,你和慕言之间怎么了,但妈和爸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只希望你们好好的。”
刑如烟言语轻柔,声音真挚,手掌轻轻地覆在林挽歌的手背上,发现她柔软细腻的手,一片冰凉,她一惊,紧紧地握住。
她越发柔声劝道:“别想太多了,没事的,要不跟妈说说,你们两到底?”
可能少华是薄慕言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也很大,她一时难以接受。
刑如烟理解,这个时候便需要有个人能陪在身边,开解她。
但她也没办法干涉这两人之间因为少华,而产生的想法。
林挽歌怔怔地着刑如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雾蒙蒙,蜷缩起膝盖,双手紧紧地圈住,将头搁在膝盖上,“妈,没什么事。”
明明状态不对,却还这么逞强,不愿多说。
刑如烟也一时拿她没办法,又不能逼得太紧,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道:“那听妈的,马上睡觉,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一点了。”
林挽歌不应也不动,心不在焉地看着某一处。
阳台的窗户大开,凉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吹得窗帘哗啦哗啦直响,卷起一个又一个大的波浪,飘转在空中,又慢慢地歇下,再次被吹得鼓起来,再次歇下,如此周而复始。
就如同林挽歌内心的煎熬,在一个想法上荡到了最高点,又从最高点滑落到了最低点,总是摇摆不定,却又不得不找一个终点。
她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堪,全都纠缠在眼角唇边,她却懒得顾及,缓缓闭上眼睛,任其肆虐。
房间内因为她的静默,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刑如烟见风吹得凉,起身去关了窗户,关切地道:“晚上风大,这么吹,很容易感冒的。”
就在窗户关上的一瞬间,风便被隔绝在了外面,只能听到风呼呼刮着,掠过窗户而不得进的声音。
房间内的窗帘缓缓晃动,最终停了下来。
刑如烟站在窗口看了看楼下空空的停车位,心里估摸着,薄慕言今晚恐怕真的会待在医院里不回来了。
想想身后的林挽歌,她十分愧疚。
“妈,我想出去旅游,待在家里挺闷的。”
坐在身后床上的林挽歌,突然开口,声音十分的坚定和柔弱。
刑如烟转头愁眉不展地走至她的身旁,劝道:“挽歌,你是不是因为慕言和嫣然的事?这事你爸会解决的,你别放在心上。”
“妈,我不过是想散散心。”
林挽歌没有过多解释,只眉眼淡漠地说了句,便不愿再开口。
刑如烟自知劝不动,轻皱着眉离开了。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刑如烟神色不宁地慢慢挪到床边坐下,迟迟没有上床,也不开灯。
“怎么不睡?”
薄正阳开了灯,沉稳苍老的眸子,看向一脸愁容的刑如烟。
“慕言和挽歌,还有李嫣然,这三个人的事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薄正阳眉目一凛,“说了,我会处理的,你快睡吧。”
刑如烟瞅了薄正阳一眼,虽然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但心里却犯愁。
薄慕言和他老子一个德行,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是做生意的精明上,还是脾性上。
他处理,就怕到时候还适得其反,闹得更厉害。
林挽歌躺在床上,近乎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刑如烟很早就起来,见到林挽歌的房间门紧闭,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下了楼。
她照顾辰辰和少华洗漱好之后,辰辰疑惑地问了句,“奶奶,妈妈今天怎么还没有起来?”
“是啊,奶奶,妈妈平时起得比我们都早。”
少华也在一旁开腔,面露不解。
刑如烟在少华的身上,多看了一眼,这会才发现,仔细看这孩子的鼻梁和面部轮廓和薄慕言一模一样,她不由地晃了神。
辰辰见刑如烟没答话,扯了扯她的袖子问:“奶奶?是不是妈妈生病了?”
刑如烟这才回神,怕孩子们担心,随意编了个借口道:“不是的,昨晚回来累了吧,等会奶奶送你们去上学。”
辰辰和少华相互对望一眼,也没过多怀疑。
“那奶奶告诉妈妈,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就不去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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